“結果都是一樣的,他會讓你送我去醫院。”所以明知道結果,何必給自己再添堵呢。
又寬了季揚幾句,“我真沒事,跟他結婚前也是知道他心里有別人,正好我也不他,兩個沒有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就不會計較得失。這樣也好的。好啦,別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
十幾米的距離,卻在走火炭,步步難捱。腳腕也疼,屁也疼,還真是禍不單行。
季揚側首看了看額頭已經滲出汗的陶然,“陶然,在我面前你也可以哭。”
“才不要呢,從小就是你被我揍的哇哇大哭,哪里有我在你跟前哭的道理。”
好不容易從臺階上下來,簡直是鈍刀割,疼的想抓心撓肺,“季揚,沒有人心疼我們時,我們要學會自己自己。”
陶然依舊是彎曲著雙趴在汽車的后座,季揚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抱枕給,雙臂趴在抱枕上也蠻舒服的。汽車平緩的離開醫院,季揚把后視鏡調了調,可以看到,“今晚去我那里吧,我讓梅莉過去照顧你。”
“我是已婚婦,不能隨便離家出走的,更不能夜不歸宿。我真的沒事,你還不知道我嘛,從小到大何時能讓家里省過心,經常弄得滿是傷,我都習慣了,真的。”
“想去哪里轉轉嗎?”
想了想,“那就找個有公用電話的地方吧。”
他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原來的心里還是放不下。拐拐繞繞的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個街邊有公用電話的小店,還好這個店二十四小時營業。
陶然在這小賣部門口站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走進去,跟老板說了一聲要打個電話。老板指了指公用電話,而后繼續低頭看電視,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了很多。
陶然拿起話筒,每撥一個數字手指都在抖,終于撥完了十一位數字,忐忑的等待電話那頭是否有人接聽。
過了好久,就在陶然失落的想要把電話掛掉時,低沉的一個男音從話筒里傳來,“喂,你好,哪位?”
陶然趕把電話給旁的季揚,一瘸一拐的幾乎是大步逃出去的。季揚低嗓子用上海話說了句,“徐大哥,我是李東。”那頭直接掛上了電話。
季揚急匆匆從錢包里出一張紙票放在話機邊上就跑了出去,然后就看到陶然倚在店鋪外面的墻壁上小聲啜泣,哭的那麼抑,還把手背咬在了里。
陶然自己也沒想過會有一天主撥打他的電話,那麼多年都不敢做的事,沒想到今晚發神經做了。
他的聲音跟想念的一樣,低沉溫潤,可是無法明正大的去聽了。只能像個小一樣躲在暗,趁著別人都睡時,才能貪兩秒鐘。
想他了,從沒有這麼想念過。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一切。
眼淚,把手背從里拿出來,再不拿出來的話,真害怕那塊皮都背會咬掉。調整好呼吸對著季揚說道,“我們回去吧,我有點困了。”
季揚一直都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的一切吩咐,這麼安靜的待在邊幾乎都已經是他的習慣,二十多年了,好像真的都已經習慣了。
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林百川已經回來了。打開門后,林百川條件反般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其實他都已經猜到把他拉了黑名單,可是除了這句話,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
不敢彎腰,直接甩掉腳上的鞋子,大概是看到林百川之后就開始莫名的生氣,把腳踝傷一事給忘記了,所以在甩掉鞋子之后,疼的差點出來,一直在心里哭爹喊娘,真是疼死了。
“大概是手機壞了。”直接說把他拉黑名單了,又覺得好像撕破臉皮了,弄得有多小氣一樣。
可明明就是小氣的很。
他走到邊想替接過手里的包,接過直接被忽視了,把他當個明人一樣,看都不看一樣,直接走了過去。
“你去了醫院?”從他邊經過時,他聞到了獨屬于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對呀,跟蹤你的。”
☆、第十八章
雖然努力讓自己不被看出什麼破綻,可是走路時的怪異,他還是察覺到了,“你哪里傷了?”
停下腳步,“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跟前嗎?你的記可真差,傷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他幾步走到跟前擋住了的去路,“陶然,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你心里有任何想法都告訴我,你不說我猜不。”
仰起臉,“把我那個背包拿過來,就是我前兩天背的那個。”
他不知道又打的什麼主意,可還是照做了,很麻利的把背包給拿了過來,“是不是什麼東西不見了?”
也沒說話,拿出包里的那包煙,“這里還有十九,就是領證的那晚我了一,因為我那天開心。剩下的都還給你吧,我覺得我應該沒機會再了,我想象不到還有什麼事能讓我開心的起來。”
說著就拉過林百川的手,把那盒煙放在了他手里。
“你讓我好好跟你說話,那我們今晚就好好說說。對于你關心馮熙媛這事,我也理解的,畢竟你們的不一般。你們相好幾年,而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也才一個月多幾天,我自認為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你在我和馮熙媛之間來舍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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