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商總肚子里的蛔蟲。”許佳寧攤了攤手,“你們沾親帶故的,將來見了他,直接當面問他好了。”
“恐怕還沒有那麼。”溫舒白收回了眼神,同許佳寧一起往里走,“據我所知,陳商兩家關系不太行。”
這是母親江尚嫻告訴的,似乎是商老爺子不太喜歡陳國昌。
不過個中緣由,也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
“真復雜啊。”許佳寧慨了一句,又道,“不聊這個了,今天是來喝酒的!你第一次來,我們一起四逛逛吧。”
溫舒白正好奇地觀察周圍,此刻朝著點了點頭。
真的如許佳寧所說,桌上擺著很多帶有煙標志的牌子,整個酒吧沒有一丁點煙味,而且很安靜。
裝潢風格是按區域劃分的,有些區域甚至能稱得上是溫馨,椅子上鋪著茸茸的毯子。
也就是在溫舒白站在吧臺附近挪不步的時候,許佳寧才發覺,這家伙高三時恐怕不一定是喝酒,而更可能是對調酒很興趣。
許佳寧表示無法理解,溫舒白卻聚會神地著幾個調酒師。他們有男有,調酒時,融水與力度控制恰到好,堪稱完。
于是吧臺了舞臺,酒客了觀眾。
“看得這麼神,不打算點一杯?”許佳寧說著,就將手里的VIP卡晃了晃。
“薄荷酒里的冰塊融化在白霧里,綠幽幽地,一方一方。”[1]
酒單上的文字有些是化用了張玲的小說,溫舒白最喜歡第一個介紹,又或者只是因為這款酒本帶著酒吧的名字。
溫舒白低頭繼續認真看著酒單,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最后指著第一個道:“我想要喝霧糾纏。”
調酒師卻滿眼憾地著,禮貌道:“抱歉,這杯酒不是我們能調的。”
“為什麼?”就連旁邊的許佳寧都到好奇,“這不是你們的招牌酒之一嗎?”
“是招牌酒沒錯。但霧糾纏是我們老板專屬的。”調酒師能認出許佳寧手里的卡,跟著又補充道,“當然,也是你的老板。”
“我的老板?”許佳寧回味了下,驚訝道,“商總還兼職調酒師?”
倒真是應了溫舒白先前那句“業務多”。
可兩人都難掩詫異,沒想到一個集團總裁,還會在酒吧調酒。
“他工作那麼多,有時間過來嗎?”許佳寧問道。
“確實很忙,所以目前每周只有周二晚上會過來。”這位調酒師算著日子道,“這周剛好已經錯過了,下周二8號,下下周二15號,他都會在。”
“可惜了。”溫舒白也跟著算了算日程,憾道,“8號我有事,16號我訂婚。我總不能訂婚前夜跑到酒吧,還是特意來看你家總裁調酒。”
“你不來的話,那我也不來了。”許佳寧道,“等你訂婚后我們空再過來吧,反正來日方長。”
許佳寧本想讓溫舒白試試其他的酒,可先前閑逛已經花了不時間,眼看著要到了溫家的門時間,也就只好作罷,將溫舒白送回了家。
進門時,父母都在等。陳彥遲自然早走了,臨行時好像委婉地提了些事,溫承平轉達給了溫舒白,原來是陳家公司的事,想讓溫舒白幫忙。
為溫家獨生,溫舒白從小到大跟隨父母也參加了不活。生意上的事多是人世故,見了很多,確實有能力試著幫陳家牽線。
于是溫舒白干脆地應下,父親溫承平卻搖了搖頭,很是謹慎:“小忙你可以幫。可你還沒嫁過去,牽連太深的事,沒必要現在就和陳家綁定。”
江尚嫻則有不同看法:“這麼防備干什麼?錦繡是我幾十年的朋友,陳家難道還能算計我們不?”
兩人爭執起來,但最終還是溫承平占了上風,便讓溫舒白只答應幫些小忙,利益牽扯深的事,就推給他二人,說自己做不了主。
*
太朝升夕落,一日日跟著過去。
轉到更專業的知名三甲醫院后,鄒母親的病有了好轉。很快又專門請了一個護工照料母親,鄒也就有了更多力來工作。
針對陳國昌的暗中調查,一直沒停。現在他還兼顧了陳彥遲那邊,眼尖心細,倒是得了不的信息。
“聽說他們經常約會,溫小姐還幫了隆昌新材很多忙。”鄒匯報道。
除去工作時間,陳彥遲總會和溫舒白待在一起。
看似有條不紊、步步為營的商敘,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些按捺不住,沉聲道:“要提前了。”
他等不住,只怕陳彥遲與溫舒白一日日愈發親。
“鄒,你去協調,勻出來一個好項目,我要給隆昌新材來做。”商敘安排,又補充道,“但要難度高的,他們覺得吃力才好。”
“明白。”
很多話不用說明,鄒就知道該怎麼做。
又看商敘要打電話,便退下去,順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商敘直接打通了陳彥遲的電話,正要開口,不想對面倒是比他還要快。
“小舅舅,對了,之前那個微建筑模型,您還喜歡嗎?”陳彥遲問道。
商敘眼神一冷,語氣卻是無波無瀾:“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問問,想著您如果不喜歡了,就丟給我,我再挑好的禮送您。”陳彥遲斟酌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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