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后,他拿著水杯出了房門。哪曉得剛一開門就看到走廊另一邊,方知蘊也正好從房間里出來。
程遲予淡淡了聲媽就準備下樓接水。
“你等會。”方知蘊忽然喊住了。
程遲予只得停下腳步,看著母親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一眼,隨后就進了書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本書。
方知蘊一把將書塞到兒子懷里,語重心長:“有空的時候看看,我把你生這麼好看,不能白白浪費。”說罷,施施然回了房間。
程遲予一頭霧水,舉起手里的書看了眼,啞然失笑。
《中的通藝》,《約會指南》,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搜羅來的。
-
林梔也舒服地泡了一個澡,洗去一疲憊。
相比于淋浴,更喜歡泡澡。將全都沉浸在水中,讓每一個孔都汲取到水分。
赤著腳從浴室出來,長發還在滴著水,浸了搭在脖子上的白巾。
有空的時候,從來不吹頭發,就習慣用巾一點一點干。這是從小養的習慣,林晚竹說吹風機傷頭發,總是溫又耐心地替把頭發絞干。
林梔也轉頭向窗外,繁華的夜景襯托下,這個屋子顯得尤其空。無不在的孤獨將包圍,而早已習慣,甚至這樣的孤獨。
一手著頭發,另一只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微信有兩條未讀消息,隨手點了進去,眼睛驀地一亮,角不控制地彎起。
圖片里正是丟失的那只耳環,被放在男人的掌心,顯得極為小。甚至能回憶起這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是如何穩穩地托起自己,抱在懷里,以及他寬厚的膛所帶來的可靠與溫暖。
細的愉悅從每一個細胞中傳來,然后匯聚巨大的喜悅。很難說清楚,這一份喜悅來自于失而復得的耳環,還是來自于他。
林梔也按下說話鍵,清亮的聲音中帶著笑意,無端讓人聽出來縷縷撒意味:【剛才在洗澡,沒看到消息。】
又接著說道:【我都差點以為找不回來這耳環了,謝謝你呀。】
拖長的尾音像小羽似的,輕輕掃過程遲予的耳朵。他皺著眉頭聽完語音,手指輕點屏幕打字:【怎麼還給你?】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麻煩你送到水灣嗎?我明天休假,都在家里。】
【可以。】
林梔也嫣然一笑:【明天見,程機長。】
-
第二日,林梔也醒得很早。
因為有所期待,的心出奇得好。對著柜里的服挑了半天,最終選了一條修的針織長,通黑,擺從膝蓋上方開始開叉,走間長忽忽現。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過來。早知道昨晚該問一的,有些憾地想著。
“嗡……”手機一陣震,林梔也漫不經心地點開,是司小棠的消息。
【小也,晚上我男朋友請客,要過來一起喝酒嗎?】
司小棠、鐘榆、南枝和是大學一個寢室的好姐妹,即使畢業多年,關系還是很不錯,時不時約著見面。除了鐘榆和進了民航工作,司小棠和南枝都轉了行。
按照司小棠的話來說,累死累活拿點死工資,一點也不劃算。因此一畢業就做了自,如今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
而南枝是個小鎮做題家,一畢業就考公回了老家,如今是一名建設家鄉的基層工作人員。
前段時間司小棠談了個男朋友,對出手很是大方,聽說是個富二代。一邊是心的男朋友,一邊是多年的好姐妹,想介紹雙方認識很久了,卻一直因為各種事耽擱。
對于閨的男朋友,林梔也當然也想見見,當面考察一下。可今天不行,得把時間留給程遲予。
林梔也斜靠在沙發上,角噙著笑意,手指飛快敲著字:【今天不行,約了人。】
司小棠的消息來的很快:【不會約的某位機長吧?】
【猜對了。】
【!!!】三個嘆號表達了司小棠的震驚。
半晌后,下一條消息才跳出來:【鐘榆有事,南枝不在,你又有約,誒想約個人可真難。】
林梔也失笑,打字回復:【下次一定。】
司小棠發了個委屈的表,接著又發了一句:【啥也別說了,祝你早日拿下大機長。】
林梔也正想打字,卻見通知欄出現一個期待已久的名字,迫不及待點開。
程遲予:【在家嗎?大概五分鐘后到。】
【在的,我等你。】
明明只是單純還個東西,卻故意說了一句我等你。
林梔也放下手機,來到鏡子前。鏡中的人明眸皓齒,妝容致,爛番茄的口紅帶著些許細閃的珠,將襯得明艷大氣。
滿意地輕笑,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下了樓。
程遲予將珍珠耳墜握在手里,著兜靠在車上。豪車俊男,不知吸引了多目。他像是沒注意到這些打量的目,有些慵懶地看著遠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林梔也下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饒有興致地走到他面前,問道:“在看什麼?”
程遲予回神,抬眸看向面前的人,目依然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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