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調實在耳,許一一偏頭一看,花壇裏一株冬青的背後,現出葉七和傅霆琛兩個人的影來。
那聲笑就是葉七發出來的。
傅霆琛嶽峙淵渟般站在一旁,雙手袋,英俊清貴的麵容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笑意。
許一一的臉騰地燒起來,掐著樹幹穩住自己,低下頭拚命掩飾自己的表。
傅霆琛施施然走過來,還故意彎了點腰,偏頭去看的臉:“怎麽這麽巧,談價呢這是?”
許一一不說話,不抬頭,閉上眼。
可那林老板卻不樂意了,他覺得原本跟許一一已經相談甚歡,就差一點兩人都要談好價碼了,這麽大一個人兒,看著就是雕玉琢的絕妙段,要是到了他床上伺候,真不知道能多銷魂。
想一想都差點沒忍住口水。
誰知道莫名其妙冒出來這兩個頭小子,長得還人模狗樣的,難道來跟他搶人的?
“幹嘛的你們?啊?不懂先來後到嗎!”林老板不高興就要立刻發作,一口唾沫啐到地上,砸起幾粒微塵。
葉七嚇得往旁邊連走三步,怪:“許一一,你哪裏招來的這野人?!”
邊還邊拍了拍剛剛靠近這一側的角,活像沾染到了什麽病菌。
“許小姐這行實在不太好啊,昨天還開價一百萬一晚,怎麽幾個小時都不到,就能包年了?”
傅霆琛清清冷冷的聲音響在耳畔,許一一低著頭睜開眼,視線是他勾起弧度的。
他的極薄,弧線極度迷人。
可不知道誰說過,男人有這樣的,總是薄。
的心底,無可抑製的,輕輕歎了一口氣。
“不願自然價格要高一些。”許一一抬眸進他的眼,也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涼。“隻要不像傅先生一樣賴賬,怎麽都是可以談的。”
林老板聽到這話,被無視的不爽都拋到了腦後,一把拉住許一一的手了上來:“那是自然,一一小姐,你放心,我老林最是大方的,錢都在我手裏,跟頭小子們可不一樣。”
他把傅霆琛和葉七定位了搶漂亮妞兒的紈絝富二代。
傅霆琛看著他著許一一手腕的作,眼神一沉。
許一一看到了他的表,卻強忍著惡心任林老板拉著也不甩開,仰著臉,挑釁般直視著他。
傅霆琛盯著看了幾秒,忽然微微笑了笑。
“林強,跑長途運輸出,十幾年前走了小舅子門路在西北包了個煤礦,發了筆小財,還建了個運輸車隊,可惜小舅子路不順需要錢打點,所以一大半家財進了那個坑。”
他直起慢條斯理地說著,高傲孑然的站著,看著那禿頂中年男人像看著地上一隻螻蟻。
林老板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麽?”拉著許一一的手卻還沒放下。
勁風撲麵而來,一條長猝不及防踢過來,對著他就是當一腳,踹得他口劇痛摔倒在地上,都不出來。
葉七嫌惡的低頭看了看,說道:“又得扔一雙鞋。”
旁邊傅霆琛淡漠平靜的看著他手,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還十分好心的回答起那煤老板的問題。
“我什麽也不想幹,隻是好心的告訴你,你的車隊現在跑的兩條運輸線,到星城的這一條,以後都會被切斷了。”
他修長優的手指淩空點了點林老板剛過許一一的那隻手。
“總得斷了你一隻手,才能學會不該的人不要,對不對?”
“傅霆琛!”許一一再繃不住倔強的臉,心中又驚又怒。
傅霆琛笑得優雅迷人:“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用別人一分錢。”
許一一攥起手,指尖掐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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