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無比尷尬。
真不是不上心,隻是也不懂得怎麽理夫妻關係。
而且以目前和祈修遠的狀態來說,更像初相識的朋友。
“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
“以後都不敢了。”
祈修遠太突突地疼。
以往他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哪怕是家族那麽龐大的事業,他依舊可以理得遊刃有餘。
但婚姻,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越是有挑戰的事他祈修遠就越是要征服。
他覺得有必要和陸漫漫製訂約法三章。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正是因為公司有完善的製度,所有人都恪守規矩做好自己分的事,所以才可以正常運轉。
而婚姻應該也不外乎如是。
東西買齊後陸漫漫就已經得不行了,因為祈修遠不能吃辣所以特地選了一家粵菜館。
剛坐下祈修遠的電話就響了。
他起走到窗邊,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總之臉不是很好看。
陸漫漫看他好像有急事的樣子,也立馬善解人意道:“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一會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好了。”
“嗯。”
祈修遠也沒有要多留片刻的意思。
應和了一聲轉就快步走出了餐廳。
他前腳剛走後腳服務員就把菜上齊了,滿滿的一桌子陸漫漫一個人本就吃不了。
想起姐姐好像就住在這附近,所以趕打了個電話過去。
好在接電話的不是別人。
“我就不去了。”
陸淺淺還在家哄孩子。
眼見到了飯點了,卻沒有人回來煮飯。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空的廚房,其實也不想開火。
但季遠不喜歡出去吃,說外麵的食沒營養還不幹淨,孩子吃多了容易早。
“可是我菜都已經點好了。”陸漫漫了解姐姐,就是在家呆太久了,被老公PUA得都快失去了自己的獨立思考的能力了:“要不然,我打包和你一起吃。正好,好久沒有見外甥了,怪想的。”
陸淺淺看了一眼糟糟的客廳。
“還是我出去吧。”
不想讓妹妹看見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
不想讓家人擔心。
最後還是換了服抱著兒出門。
陸漫漫吩咐服務員留桌,自己則下樓去接姐姐。
濱城城區路況複雜,去過姐姐家幾次但那條路七拐八拐的,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就在商場門口等。
沒多久,陸淺淺就抱著兒從馬路對麵穿了過來。
“小姨。”
隔著老遠,外甥洪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陸淺淺把從懷裏放下來。
小姑娘才三歲,腳下就跟踩了風火似的往陸漫漫的方向跑。
陸漫漫連忙蹲下去,張開雙臂。
直接給了小家夥一個大大的熊抱。
“吧唧。”小姑娘年紀不大商卻高得很,一口就親在了陸漫漫臉上:“夢夢想小姨。”
陸漫漫被親的,心都化了。
一把摟起外甥,拿自己的臉瘋狂在人家小臉蛋上蹭:“小姨也好想我們家夢夢啊!走,今天小姨請夢夢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小姑娘的音更甜更萌了:“還有好玩的。”
陸漫漫一口就全部答應了。
“夢夢,不要麻煩小姨。”陸淺淺生怕妹妹給孩子花錢,趕跟上去叮囑兒。
“不麻煩不麻煩。小姨啊最喜歡我們家夢夢了。不管夢夢喜歡什麽,小姨都買來送給夢夢。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賊亮。
發現自家媽咪眼神不對勁後,隻豎起一個小小的指頭來。
悄咪咪地說:“夢夢,隻要一個。”
看見兒這麽懂事乖巧,陸淺淺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值了。
餐桌上,服務員搬來兒桌。
小夢夢乖巧地坐在兒桌上,拿著小湯勺有模有樣地喝著湯。
“漫漫。”陸淺淺喂兒吃了一口飯,抬頭問:“上次的事讓你老公看笑話了吧。他沒有因此輕視你吧?”
為了這件事,陸淺淺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歸究底問題出在自家老公上。
雖然事後仔細詢問過,那個人和季遠確實是同事關係。
但他下班後,私自約會同事還是讓心裏覺得膈應。
這都過去小半月了,陸淺淺都沒有和季遠同床過。
就是想借此讓他長長記。
可季遠好像就無所謂,回家後直接睡客房去了。
這幾天,他們的關係也很僵。
陸漫漫安:“沒事。修遠他不是那種小肚腸的人。”
陸淺淺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雖然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妹夫品到底怎麽樣,但陸淺淺一直相信自己妹妹的和決定和眼。
又繼續問:“這件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媽?”
“再說吧。”
“媽的脾氣你也知道,到時候隻怕會讓你老公為難。”
“大不了離婚唄。”
陸漫漫都想好了。
雖然說結婚是夫妻兩個人的事,但其中牽扯到的人際關係卻是很龐大的。
如果祈修遠想離婚的話,肯定不會死乞白賴地拖著他。
“傻瓜。”陸淺淺失笑:“婚姻是兒戲啊。想結就結想離就離。都嫁人了,還長不大。”
陸漫漫立馬嘿嘿賠笑。
看著姐姐一直在喂孩子吃飯,自己一口沒吃,立馬就放下筷子:“姐,我吃飽了。我來喂夢夢,你先吃飯。”
陸淺淺看了一眼的碗。
還有小半碗米飯呢。
“我最近減。”陸漫漫從手裏接過勺子,滿臉笑意地看著小侄問:“夢夢乖。讓媽咪先吃飯,小姨喂你好不好啊?”
小姑娘興高采烈地點點頭。
啊啊啊的張開小,等著投喂。
看他們吃得高興,陸淺淺也不推諉了,這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這些年帶著孩子也沒個正常飯點,好多時候等喂飽了兒,自己早就過頭了。
“小姨。臭臭。”
小夢夢沒吃幾口飯,就捂著自己小鼻子喊。
陸漫漫立馬反應過來,一把將從兒桌裏抱起來:“走。小姨帶你去洗手間。”
擔心小侄憋不住,和姐姐打了個招呼後抱著小姑娘就往廁所跑。
把陸淺淺給笑的,險些嗆著。
餐桌上隻有陸淺淺一個人。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獨時了。
大概是因為吃得太急,陸淺淺忽然就覺得自己胃有些疼。
翻開包從裏麵找了包胃藥,練地扣下幾粒膠囊,兌著碗裏的湯仰頭一口就咽了下去。
飯點不準的人,都有胃病。
所以上隨時都備著藥,以防萬一。
剛吃完藥陸淺淺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臉就微微一變。
連忙接電話喊了一聲:“媽。”
寧晚一直都知道,她和陸景承的婚姻不過一場意外。婚禮,他獨留她一人成為笑柄,婚後對她無止境地折磨,終究耗盡她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寧晚,知道嗎?與你那副醜陋的嘴臉相比,你的身體至少還能滿足我,可如今我也厭了!」陸景承恨寧晚入骨,他恨她不擇手段、卑鄙自私,他最恨的,是她想法設法地嫁給了他,卻沒有勇氣相伴到底,她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她的名字就刻在黑色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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