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湖山莊,讓意外的是,陸陞居然在家里。
“今天這麼早?”秦苒略微有些不太適應的給他打招呼。
“嗯,今天不加班。”
陸陞目從手里的平板上抬起來,看了一眼:“什麼事那麼高興?”
秦苒怔了下,抬手了下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向來不是個喜形于的人,一般不會把開心和悲傷表現在臉上。
不過,今晚的確是開心,也許臉上不知不覺就表出來了,而自己還不自知。
“就是我上班的地方暫時不用搬了。”秦苒淡淡的解釋了句。
陸陞眉梢微微一挑:“暫時不用搬?是早晚都還得搬的意思嗎?”
“對啊,畢竟人家房東要收回房子,只不過是會多給到我們一些時間而已。”
秦苒非常樂觀的說:“這也不錯了,總比讓我們后天馬上就搬走要好很多了。”
陸陞:“......”原來這人這麼容易滿足?
秦苒是個吃貨,回來時路過小區對面的錢大媽,剛好遇到打折,便買了一包水果黃瓜。
把這包水果黃瓜直接拿到廚房去洗了,然后咬著一條從廚房走出來。
“陸先生,你要不要吃黃瓜?”
陸陞抬眸,看著張開咬黃瓜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他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秦苒把里的黃瓜吞掉又問。
“很好吃的,又脆又恬又水,陸先生你要來一條嗎?”
“不用!”
陸陞拿起平板起,直接朝自己的主臥走去。
黃瓜這種東西,在他的認知里就是蔬菜,就算可以生食,那也是需要調味料涼拌后吃,而不是像水果這樣咬著就可以吃的。
秦苒對著關上的主臥門做了個鬼臉。
不用就不用,剛剛只不過是跟他客氣一下,以為真想請他吃啊?
一包水果黃瓜才三條,每一條都又短又小,一個人吃還不夠呢。
心好轉,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在客廳沒有見到陸陞,主臥的門閉著,不知道是上班去了還是沒有起床。
也懶得關注,一個形婚的丈夫,于來說,跟陌生人沒多區別。
第一現場曝仁安診所的房東惡意漲租后,事果然按照秦苒預期的那樣發展。
迫于網上的力,張紅在網上發了一封道歉信,措辭還算誠懇,秦苒估著是請人幫忙寫的。
張紅謊稱收回店鋪是自己打算做生意,并不是惡意漲租趕他們走。
另外,表示自己愿意遵守去年的租賃合同,按照合約規定,提前一個月通知租客,所以仁安診所可以在下個月底再搬,不用在這個月底就搬。
而且,這一個月的租金,還是按照之前的月租金付,不漲他們的租金。
秦苒他們原本以為只能爭取到十天半個月,不曾想居然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于他們來說,至有個緩沖的時間。
知道他們還是要搬走,小區的大爺大媽們雖然不舍,但店鋪是楊家的,人家不愿意租,他們也沒辦法。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秦苒和趙琳就開始在附近五公里范圍找鋪位。
這天中午,秦苒剛看到一間位置不錯的店鋪在轉租,正準備進去跟老板談一下,嫂子杜小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秦苒,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哥被燃氣公司開除了,而且還要賠償一大筆錢,現在我們全家只有去喝西北風了,你高興了吧?”
嫂子尖酸刻薄的話聽著非常刺耳,不過秦苒已經顧不得計較。
“嫂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哥在燃氣公司工作十年之久,被燃氣公司開除,應該是燃氣公司補錢給他才對,怎麼會是他賠償燃氣公司錢呢?”
“我怎麼知道?反正你哥回來哭著說燃氣公司讓他賠錢,否則就要把他送到監獄里去......”
秦苒再也顧不得找店鋪,鎖了共單車就急急忙忙的搭地鐵趕到哥的家里。
開門進去,就見嫂子正用手指著坐在沙發上的秦建罵。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妹是個禍水,你現在信了吧,如果不是不肯去跟楊道歉,如果不是找人給第一現場打電話,如果不是把楊家告到市場監督局去,你的工作會丟嗎?你會被追責嗎?明明是一個團隊的事,為何偏偏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
秦苒走進去,看著無比沮喪的秦建。
“哥,出什麼事兒了?”
秦建還沒來得及回答,杜小梅就搶先了。
“出什麼事了?西區一個新樓盤安裝管道氣,你哥是負責人,沒按照圖紙安裝,所有的燃氣管道全部安裝到水管的位置去了,現在要全部拆除重裝,樓盤追究燃氣公司的責任,燃氣公司把責任歸咎到你哥一個人頭上......”
所有的管道材料費,人工費,合計五十萬之多!
這還是因為只安裝了整個樓盤的一棟樓的損失,如果再安裝兩棟樓,那把他們家的房子賣了都不夠賠償的。
“哥,你在燃氣公司做了十幾年,怎麼會弄錯管道的位置?”
秦建抬起頭灰白的臉:“我不知道,我是按照圖紙安裝的,今天上午剛好安裝水管的工程隊來了,然后才發現燃氣管道安裝到水管的位置了......”
秦苒:“既然是按照圖紙安裝的,那就不是你的責任啊。”
秦建哭喪著臉;“關鍵是,圖紙找不到了啊。”
杜小梅在一邊雙手叉腰怒目瞪著秦苒罵。
“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楊的舅舅是燃氣公司的經理,你得罪了楊家,他們肯定會找你哥的麻煩,你現在相信了吧?”
秦苒抿著:“嫂子這話的意思是,就是楊家為了報復我,然后故意拿假圖紙給哥的?”
杜小梅怔了下:“我哪里知道?我又沒見過那圖紙?再說了,就算見過,我也看不懂啊?”
“哥,走,我去找他們!”秦苒手拉起沙發上的秦建。
杜小梅冷哼著:“你去找楊的舅舅,還不如直接去找楊,你跟楊服個,說不定楊的舅舅......”
“服什麼?小苒又沒做錯什麼?”
秦建煩躁的搶斷老婆的話:“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就不能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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