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熱鬧不是每日都有,到了戌時湘湖旁還有煙火觀看,裴南鳶在封祈湛的陪伴下,倒是玩了個不亦樂乎。
封祈湛陪著裴南鳶走在了回府的路上,裴南鳶手中拿著一支糖人兒,吃了一口,眉眼間都染上了甜意。
二人走到沈府門口時,府門口的守衛看到了裴南鳶的影,急忙跑了過來道:“表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封世子安好!”
又聽見守衛朝另外一個人道:“你快去前廳告知世子和世子妃,就說表姑娘回來了!”
聽見守衛的話,封祈湛皺了皺眉頭,對裴南鳶道:“我送你進去,想來世子和世子妃都著急了!”
裴南鳶吐了吐舌頭,知曉自己闖了禍,今夜本就是溜出府中的,沒有告知任何人,隻怕眼下府裏頭都因為自己套了。
果然,在前廳等候的世子夫婦二人,一聽到裴南鳶回來了,急匆匆趕了出來,世子妃看到府門口一白的封祈湛邊站著的小丫頭,臉上的焦慮終於散去。
裴南鳶小跑了幾步,一頭紮進了世子妃懷中,還未等世子妃開口責怪,就討好撒道:“舅祖母,鳶兒知道錯了!”
世子妃本名袁容錦,如今也就三十五左右的年歲,手點了點裴南鳶的額頭,笑著道:“你呀你呀!若想上街說一聲便是,底下的人說你不見了,你舅祖父立刻將府中的暗衛都派出去了……”
“鳶兒!雖然你周遭也有暗衛護著,可日後可不能如此任了,瞧瞧你舅祖母,急了一個晚上!”沈世子淡淡開口說了話,語氣裏也滿是關懷之意。
“世子、世子妃,都是祈湛思慮不周。想著今夜百花節,帶南南出去逛一逛,就沒有驚二位,都是祈湛的錯。”封祈湛看著在世子妃懷裏撒的小南鳶,角忍不住勾了勾。
雖然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沈府一家都將裴南鳶視為掌中寶,可撒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可至極。
誰人能聽不出這封祈湛是將所有過錯都往自己上攬啊!
他們幾人一同長大,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就在這時候,後傳來了一聲幽怨的聲音:“阿娘,鳶兒如今也平安回來了,您就讓我起吧!”
眾人回頭,才發現前廳裏正中央的團上,跪著一個著藕百褶如意長的姑娘,隻見雙眸似水,勝雪,一眼去,竟同那沈大公子甚是相似,但若細細再看上幾眼,卻又是不一樣的,眉眼間的又同沈初曦的邪魅不同。
這姑娘便是沈初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嫡親妹妹,沈府的二姑娘沈初晴。
“晴姑姑,你這是……”裴南鳶不明所以抬頭看了一眼世子妃,就聽世子妃說:“我問你去哪了?說一堆七八糟的,什麽可流頭可斷,就是不能出賣你……一天天的,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我便讓跪在那反省反省!”
裴南鳶小臉一紅,心悅湛哥哥的事,隻有晴姑姑知曉,這一次也是晴姑姑鼓舞自己,讓自己為湛哥哥製一個香囊的,今夜能夠去十二畫舫也不了晴姑姑的掩護。
“舅祖母!”裴南鳶搖了搖世子妃袁容錦的手,討好道:“晴姑姑貴,舅祖母就饒了吧!若真的跪出個好歹,不還是舅祖母最最心疼嗎?”
“鳶兒說的有道理!阿錦,你瞧瞧,這兒都跪了那麽久了……是真的知錯了!”沈世子也開口,語氣裏皆是疼惜之意,卻實在不敢違背世子妃的意思。
世子妃惜的又再一次點了點裴南鳶的額頭,說道:“你呀!學你那晴姑姑,多和你湛哥哥呆在一塊。若是我知曉今夜是祈湛將你帶出去的,我也不用這麽擔心!”
封祈湛忽然被世子妃喊了名字,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世子妃朝著沈初晴喊了一聲:“起來吧!”
沈初晴笑如花,哪裏還有半分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小跑到了世子妃邊,學著裴南鳶那般搖了搖世子妃的手:“阿娘最好了!我就知道阿娘最最疼我了!”
世子妃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道:“你這孩子!”
眼下夜已深,封祈湛也回了自己的府邸。
沈世子和世子妃看到裴南鳶平安歸來了,也回了屋子裏去。
而裴南鳶則是被沈初晴連拉帶扯帶進了閨房,沈初晴吩咐白芷看好了門,一下就將門關上,道:“怎麽樣怎麽樣?你和封大哥一起歸來,難道你們二人……”
沈初晴一邊說一邊笑得神,看向裴南鳶的雙眼也不停打趣著,裴南鳶的臉一紅,避開了沈初晴熱似火的眸子,手忙腳倒了杯水給自己,想要掩飾心中的慌。
“沒有,他收下了香囊,隻不過……”裴南鳶不好意思開口。
“我就說嘛!封大哥心裏頭一定也是藏著你的!”沈初晴一聽,立刻拍了手掌歡呼雀躍,裴南鳶趕放下茶杯,手捂住了的:“晴姑姑,你小點兒聲!”
“小南鳶呀小南鳶!說不準你可要比姑姑還要早出嫁!”沈初晴看著麵前的裴南鳶,心裏頭歡喜的不行,卻聽見裴南鳶接著說:“不是,湛哥哥雖然收下了香囊,可是……”
裴南鳶講事說了個仔細,沈初晴坐在塌上,手中拿著一支不知道從哪裏找的筆,眉頭輕蹙,一下又一下用筆敲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搖搖頭道:“沒道理啊!封大哥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相信了你那謊話?”
裴南鳶也歎了口氣,說:“哎——或許他是真的隻將我當作妹妹看待吧!”
“我不信!我沈初晴肯定不會看錯的,小南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試探出封大哥心中所係那個的!”沈初晴坐直了子,信誓旦旦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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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沈初晴:阿爹還說最疼我,我都跪了多久了!
沈世子:……雖然疼你,可是阿爹也得聽你阿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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