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策正在興頭上,怎麼會舍得忍痛割,但的目的倒也不是真的要爭人。
沈晚假裝聽到沈策的話惱怒,起著擺急聲道:“不過一個戲班子,太子哥哥是東蕪的皇太子,有什麼難弄來的?太子哥哥不愿借我,恐怕是因為如今正在興頭上寵著吧!那里舍得忍痛割?”
沈晚話中暗指沈策豢養孌寵,當下幾個面小生神都惴惴不安起來。
沈策見狀卻是嗤笑一聲,“寵著就寵著了,你待如何?皇妹,你也說了,本宮貴為太子,養幾個孌寵算得上什麼事?”
沈晚假裝被沈策的話氣到,提著擺就要離開,臨走前憤恨地對沈策道:“養孌寵自然是沒什麼!太子哥哥小心寵過頭了,被人編排是在人下的那個,到時候父皇降罪,可別后悔今日沒將這幾個小生借我賞玩幾日!!”
看著沈晚憤憤離開的背影,沈策不以為意,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手指輕點,合著那些伶人的唱腔打拍子。
良久,沈晚的一句話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被人編排在下,父皇會降罪麼。
是了,父皇最看重東蕪皇室威嚴,養孌寵和屈居人下可是后果完完全全不同的兩件事。
想到這里,沈策的目陡然幽深起來,角緩慢勾起一抹笑,“來人。”
屋檐上應聲而出一個通玄黑暗衛打扮模樣的人,那人恭敬地跪在沈策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去京中那家南風館,挑個材魁梧,格健碩的倌兒過來,做得蔽些。”
那暗衛得了吩咐,一個旋出了東宮墻頭。
形在不遠的沈晚,看著東宮的靜,臉上浮現一個志在必得的笑。
要借沈策的手,誅沈封的心。
沈晚回宮后,換上輕便的寢,任由巧慧將繁復的發髻拆開來,梳了一個素靜的發型。
像巧慧這種梳頭飾,不僅手下功夫要靈巧,發髻的樣式要會得多,還要通按之道,梳頭時要會按,疏通頭上的脈。
沈晚想著昨日夜間巧慧說的話,便出聲問道:“你手下那個小徒弟,每日都給四王梳頭麼?”
巧慧在一旁恭敬答道,“回公主的話,正是如此。”
沈晚手中把玩自己的頭發,一邊道:“你告訴他,本公主不但會幫他平了債,還會妥帖安排他的父母,只要他幫我做一件事。”
巧慧手下作頓住片刻,隨即跪在地上,“謝公主開恩。”
沈晚將巧慧扶起,“你不問問是什麼事便謝我的恩?若這件事會要了他的命呢?”
巧慧連連搖頭:“公主有所不知,四五他這人極為敬父母,是出了名的孝子,他進宮多年,唯一掛念的便是自己越來越年邁的父母。偏生他的月俸還要拿去填債不能供養父母。如今公主讓他的父母能安然度晚年,即便他這條命給了公主,他也斷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沈晚聽到后微微嘆息,對著巧慧道:“放心,此事并不是什麼九死一生之事,只要他梳頭時換一種頭油便罷了。如果他梳頭時能不因為膽怯而破綻,此事便穩妥。即便日后事發,我也定能將他保下。”
巧慧聽了沈晚的話,當即明白過來沈晚要做什麼,連聲應下。“公主放心,我一定好好與他說,此事與他而言,并不是難事 。”
沈晚點點頭。
沈封平日最是謹慎,各項吃食都要有人驗過,要做手腳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不有了四五這一環,如此一來,便已經萬事備,只剩下太子沈策的東風了。
......
四王殿中,沈封斜倚在竹榻上,手里撥弄著一串翠玉珠子,他著飾在頭上恰到好的力道,如往常一般愜意地閉上眼。
直到一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耳邊。
沈封猝然睜開眼,不徐不疾問道:“今日這頭油的香氣怎麼好似與往常不同?”
四五專注著手上作,似乎沒聽見將沈封語氣中暗藏的探究與審視一般,還如往常一般恭敬開口道:“回殿下話,頭油許是換過了。昨日奴才才聽制香閣的人說,近來京中花開得多,能制的香便也多了起來。”
良久,四王沒再說話,任由四五在頭上按著。
四五給沈封梳完頭,慢慢收拾著頭油發梳等什,撿好后和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給沈封行個禮才慢慢退出殿。
等到四五剛邁出殿外時,他才出手堪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咽了口唾沫,而他的背后已經被冷汗浸。
殿,沈封還是那般斜倚在榻上,撥弄著玉石手串,卻越來越覺得困頓,還有一些微微的燥熱。
只不過春困秋乏,沈封也沒有太過在意,任由自己的意識一點點模糊。
這邊四五已經大功告,沈晚也簪著一支開敗的芍藥去往花園中,那里東蕪帝和太子沈策正在議事。
東蕪帝看到沈晚,便立即出一個慈祥的笑,仿佛祭春宴那日當眾用男寵事宜辱沈晚的人不是他一般。
“朕的晚晚來了,快坐。”
沈晚強著心頭不適,笑著福對東蕪帝和沈策行禮,“父皇安好,太子哥哥安好。”
第19章 誅心(2)
沈策淡淡看了沈晚一眼,皺了皺眉。
沈晚當真如的生母貴妃蘇氏一般,生了一副姣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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