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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唐黎月走到鬱敏川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開門的人是鬱七,應該是來伺候鬱敏川洗漱換服的。
“是月月嗎?”鬱敏川在房裏問道。
唐黎月回應:“是我,我煮了兩個蛋你要吃嗎?”
“讓鬱七拿進來吧,我現在不太方便見你。”鬱敏川這句話的語氣有些頹廢。
唐黎月有些疑,“你沒事吧?”
“沒事。”鬱敏川這話剛說完,屋裏就傳來了一聲悶響。
像是摔倒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痛。
鬱七眼神一慌,趕回跑進房。
沒了鬱七的遮擋,唐黎月看見了倒在床邊的鬱敏川。
他剛睡醒,上還穿著的棉質睡。
順的短發還沒打理,稍顯淩。
而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卻布滿紅,不知道是因為摔疼了,還是因為難堪。
看他架勢,應該是想自己轉移到椅上,結果失敗了。
鬱七扶著鬱敏川坐上椅,憂心地問:“爺,沒事吧?”
鬱敏川輕輕搖了搖頭,抬眸看向門口的唐黎月,然後出一個苦的笑:“還是被你看到了……看到了如此狼狽的我。”
唐黎月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因為鬱敏川這幅表和姿態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先前鬱敏川的每一次出現都是風度翩翩,哪怕是坐在椅上,也依舊是優雅矜貴的王子。
而現在,神頹然眼眶紅紅,簡直像一隻沒人疼沒人憐的棄犬。
如果唐黎月是鬱敏川,確實不太希自己這幅樣子被外人看到。
這會再貿然地進去,似乎也不太好。
想了想,唐黎月衝鬱敏川出一個甜笑。
“我覺得我們現在才算真朋友。”
鬱敏川不解。
唐黎月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蹲在牆角哭得稀裏嘩啦,那狼狽的樣子沒比你好多。現在我也見過你狼狽的樣子了,算扯平了嘛!真朋友才會把最壞的一麵都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來。”
唐黎月這話,讓鬱敏川重新出好看的笑容。
“雖然你說的是歪理,但我還是好了許多。”
唐黎月笑著把蛋放在門口:“那蛋記得吃!我不打擾你洗漱了。”
“好。”
唐黎月主幫鬱敏川關上房門。
房裏。
在房門關上後,鬱敏川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
鬱敏川了沒有知覺的,低著頭垂著眸,淡淡問出聲:“你說,心疼了沒有。”
鬱七回道:“肯定的。可是爺,你這出苦計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隻是想讓夫人心疼嗎?”
“目的?”鬱敏川將頭靠在椅背上,然後出哀喜難辨的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
臨近八點的時候,傭人來通知說未來半個月都不用去主樓吃早飯了。
大概是因為鬱墨淵出差了,鬱家人不齊,便沒有強行早飯的必要。
這對唐黎月來說是個好消息。
約莫八點半,唐黎月準備出門坐公車去上班。
把自己當外人,所以不想讓鬱家的司機送。
一樓客廳。
趙憐兒正坐在沙發上用銼刀打磨自己的甲,聽到唐黎月下樓的腳步聲,抬眼看過去。
不看不要,一看趙憐兒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因為今天的唐黎月,竟然和之前判若兩人!
之前的唐黎月不施黛,每天都穿著發舊的簡單的連,雖然也能算,但還不至於讓人驚豔。
但現在的唐黎月,竟然化了個淡妝,還穿上了既又甜的職業裝。
唐黎月的臉蛋很小,致的五在臉上十分和諧,眉眼彎彎眼眸含水,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注視靠近。
這唐黎月!居然這麽好看?材居然也這麽好?
唐黎月沒注意到趙憐兒的眼神變得充滿敵意,還主跟趙憐兒問好。
“趙小姐早,我出門了。”
“慢著!站住!”
唐黎月腳步一頓,看向趙憐兒。
趙憐兒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著唐黎月上的服,“你這服哪來的!我要了!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換下來!”
趙憐兒這霸道的發言,讓唐黎月傻眼。
唐黎月開口:“抱歉,這是敏川送我的禮,把禮轉送人不是好行為,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我敏川哥送你的?”趙憐兒撇,“你個狐貍,才住進來幾天啊就讓我敏川哥這麽重視你!還有!你幹嘛化妝?昨天不是還素麵朝天嗎?”
化妝,自然是因為重視這份工作。
但不想回答趙憐兒。
唐黎月開口:“不好意思趙小姐,我沒時間跟你聊天了,我要出門趕公。”
唐黎月說完,直接出了門。
“喂!你給我站住!”
“喂!喂!本小姐你站住!”
趙憐兒在屋裏瘋狂跳腳,但唐黎月假裝沒聽見。
不是不害怕得罪趙憐兒,怕,很怕。
但唐黎月知道,趙憐兒並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就算伏低做小百般忍讓,趙憐兒也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煩。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的要關頭,不想遲到。
至於趙憐兒的怒火,下班再承就是了。
無非就是像在唐家一樣,被掐胳膊,被打掌。
不得不說,經過這幾天,唐黎月覺得自己的膽子都大了許多。
至不會不就鼻子發酸想哭了。
不過也是,任誰來鬱家經曆幾次“早飯前戲”那種劍拔弩張無形硝煙,都能把膽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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