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怎麼辦呢。
套套都被他丟掉了,他今晚應該是沒那個打算吧?不過這個東西是不是外賣也能送,還快的?
如果……但是……抬起胳膊聞了聞,今晚用的沐浴還香的,磨砂膏也用了,不對,打住,打住。
路梔睜著眼看向天花板,從小孩嗝屁套漫游到小行星撞地球,在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刻,幾乎下意識閉上眼,立刻躺平裝死,安詳去世。
傅言商把巾覆到頭上,隨意挲著,一針見道。
“死人一般不會把腰這麼直。”
“……”
他,為什麼洗兩次澡。
但是還是在兢兢業業裝死,因為萬一傅言商不是在跟說話呢,終于,一切雜音慢慢沉寂下來,男人走到床頭柜邊時,猛地睜開眼。
床頭燈開著,夜里的眼像一對黑的探照燈,傅言商頓了頓,問:“需要我去隔壁睡?”
那倒也……不必。
“……不用,”說著,往后退了退,“你,習慣睡哪邊?”
“都行,就這邊。”他說。
當男的真好,吹頭發也很快,他掀開被單一角坐進來,打開筆電理了一會兒工作,一時間多加一個人,實在很難很快睡著,躺一會兒又睜眼,見他工作得輕車路,不知道看過多資料和報表,小小一塊的屏在他手里跟鼠標一樣靈巧,屏幕投落的燈攏在他指尖,和床頭暖的燈匯一彎小小的圓弧。
就不用屏,還是鼠標方便。
路梔一時松神,打了個呵欠。
他指尖的速度沒停,十多秒后才開口問了句:“還沒睡著?”
輕輕干笑兩聲,不知道說什麼,下一秒辦公結束,他把電腦合攏放在枕邊,躺進被子里。
被單拉上領時,有很輕微的窸窣聲。
他說,“我扔掉了,你不需要這麼張。”
他不說還好,一說氣氛又輕輕流到意味不明的地方。
“我沒張,可能只是有點不習慣,而且我不知道我睡相好不好,如果我半夜踹到你——”問,“你呢,你睡相怎麼樣?”
“沒跟人睡過,不知道。”
“……”
沉默了會兒,決定還是探一探:“你現在是什麼想法啊?”
“哪方面?”他說,“生活?”
也不用這麼直白吧……
不過國外留學八年,他對這方面開放一點也很正常……
拽著被子嗯了聲。
“順其自然,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所以放心。”
“真的嗎?”
“假的。”
“?”
他笑了聲,路梔意識到這聲笑是嫌問得太多余。
撇了下,然后說:“明天我就有發言權了。”
“什麼?”
“關于你睡相到底怎麼樣這件事。”
*
邊多了個人,又得時刻提防著不要滾到他那邊,一晚上睡眠質量并不高,半夢半醒地,每次一滾到中位線,就又很謹慎地滾回安全的位置上。
等到大概五點多鐘傅言商起床走了,真正安穩的睡覺時間才到來。
眼睛舒適地閉上,再睜開時,已經到了下午。
連忙收拾了一下去往工作室,大家都在工位上忙自己的,聽到聲音后抬頭跟打招呼,禮貌笑了笑,示意他們繼續忙。
工作室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效率都很高,完全不至于走幾個人就轉不。
李思怡午睡剛醒,一臉促狹地看著:“怎麼起這麼遲啊?昨晚幾點睡的?”
“十二點,”路梔說,“放心,什麼都沒發生,我純粹是不習慣。”
李思怡嗤了聲,按下咖啡機裝了杯拿鐵:“沒勁,我還以為你們昨晚小別勝新婚,能上到三壘呢。”
“一壘都沒有還三壘,你想的真夠多的,”路梔在這方面秉持的也是一個順其自然、隨心所原則,“趕開工吧。”
李思怡一驚:“展會的事搞定了?!”
“我昨晚把需求編輯了一下發給他,他書九點多就加我微信了,效率好快。”路梔看了眼手機,“說是可以,不過放Logo的位置是個流的花車,他讓我們做好固定,不然容易不小心推著車滿場跑。”
“流花車還不好?!我們看徐菁和那個沆瀣一氣的狗公司在哪個位置,就在他們對面跟他們打,大不了你死我活的,想獨占流量,做夢去吧。”
路梔忽然有靈:“那不如這次正好做一個花的主題?買點新鮮的花裝飾,然后單支的花也買一些,正好和我們那個花房的副本呼應,互應該蠻好的。”
“然后預約了公測的玩家,可以一人送一支玫瑰。”
“可以啊,”李思怡很贊同,“不過花房的文案劇都是我們菁姐寫的,你還記得吧,土得我半夜在被子里把床單摳破了。”
路梔:?
這麼一說想起來了:“要用的話肯定得改,但是時間不剩幾天了,現在招個策劃也很難馬上進場,更何況還要悉人設這些。”
李思怡:“你寫唄,宣傳片的文案不就是你寫的嗎,玩家反饋特別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是我好久沒寫過戲了,”路梔說,“而且我寫這個特別慢,要一直磨,除非很有靈。上次靈迸發還是做夢,夢到我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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