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到局裏還有工作要忙,趁現在沒事,薑見月趕給朱麗華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後,薑見月還沒打招呼,朱麗華愉悅的聲音便在那頭率先傳來。
“喂,是月月啊,你忙完啦?”
薑見月應道:“是呀朱阿姨,您找我是有什麽事?”
朱麗華語氣輕快:“是這樣的月月,之前我拜托你的那件事,還記得嗎?”
薑見月一怔。
“我已經跟謝星闌聊過了,他答應考慮相親的事,所以也麻煩你這邊幫阿姨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聽得出來謝星闌的妥協令朱麗華十分開心,言語間流著想要兒子家立業的迫切。
所以雖然心知自己八幫不上多大的忙,但薑見月還是應了下來:“好,如果有合適的孩子,我給您留意。”
玻璃外有車燈晃過,是謝星闌將車開到了候梯廳外。
薑見月掛斷電話,推開玻璃門上車。
車溫度已經降下來,薑見月上車後,謝星闌便將出風口重新調整,確保不會對著人吹。
他看薑見月係安全帶,雲淡風輕地問:“剛才見你在接電話,是你前任還在擾你?”
薑見月微微一愣,隨即好笑地搖頭:“沒有,是朱阿姨。”
謝星闌的目瞬間抬起來。
駕駛室的昏黃燈令他的表有些迷離,他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隻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
隨即移開視線,緩緩啟汽車。
薑見月不由意外:“你不問問朱阿姨找我什麽事嗎?”
謝星闌倏而繃下,按在方向盤上的手無意識的了:“什麽事?”
薑見月笑而不語。
都答應朱麗華會考慮相親的事了,這會兒裝一問三不知。
不過找異朋友介紹對象這種事,確實也不用非要擺到明麵上來說,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快回去吧。”
謝星闌盯著的表看了一會兒,在薑見月將視線移向窗外風景後,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
夜晚已完全降臨,行駛出車庫後,外麵已是霓虹的世界。
兩人不再耽擱,第一時間回了市局。
謝星闌手裏拿到了趙婷婷的唾樣本,送完薑見月後,馬上回了技室進行DNA鑒定。
而薑見月這邊,則直接進了隊長宗正國的辦公室,匯報在趙婷婷那得到的線索。
這麽折騰一番後,薑見月疲憊加,打車回了公寓。
深夜的電梯終於不再忙碌,抵達樓層,電梯門一開,薑見月就看見自家屋前的地上歪七倒八擺著一堆空啤酒瓶。
醉酒的人已經不見了,但不用想都能知道,又是齊思禮來糾纏過。
薑見月心裏憋出一氣。
出軌的人是他,後悔的人是他,沒完沒了擾人的也是他。
可即便裝得多深,齊思禮也毫沒耽誤繼續與竇可狼狽為。
人,就是這麽矛盾。
薑見月將空酒瓶撿起,統統丟進垃圾桶,之後簡單洗了個澡,倒頭睡下了。
第二天的早上依舊是開會。
技室那邊連夜做完鑒定,趙婷婷的DNA與死者胡因婕指甲中殘留的人組織不匹配。
但這並不代表可以將注意力從趙婷婷上移開,因為經過昨天的調查後,薑見月對案件有了個新思路。
“死者高一米五四,案發時上穿著趙婷婷的服,而趙婷婷量與胡因婕相仿,又曾在案發現場出現過,我有種猜測,會不會兇手的目標並非胡因婕,而是被服誤導,錯將其認趙婷婷?”
安靜的會議室,薑見月神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推測,“另一方麵,如果上述推論不立,但趙婷婷與死者分別時間與案發時間相近,也極有可能與兇手有過照麵,我認為可以從趙婷婷方麵手,收集線索。”
的猜測有一定道理,在現場證有限的況下,猜測兇手的機無疑對案件的偵破有幫助。
以目前的調查來看,胡因婕的社會關係簡單,沒有與人結仇的經曆,從這條線上推測兇手機存在難度。
而薑見月的話正好給了大家新的方向,從這個角度去看,死者與趙婷婷量相仿,案發時又互換過服裝,確實有誤殺的可能。
“逐一排查吧,把趙婷婷的社會關係清楚,案發當天趙婷婷的行程監控也都仔細查一遍。”宗正國皺著眉頭下達指示。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都忙碌起來,薑見月去趙婷婷家走訪調查,另有偵查員自去排查案發當天的視頻監控。
其實如今的偵查技已然十分,再加上滿大街都有天眼,要查一個人的行蹤不算難。
很快,朱婷排查完監控,將新發現推送在了工作群——
趙婷婷在案發當天的行程與其所述一致:於上午十點乘出租車返校,十一點半與同寢另一名室友前往食堂用餐,之後一點十分與胡因婕離開宿舍樓,從南門出了江城大學。
爾後下午四點十五分,趙婷婷的影重新出現在江城大學南門外的車站監控中,途經車站回到江城大學,之後再也沒有離校。
看上去沒什麽疑點。
但薑見月這邊走訪調查之後,卻有了驚人發現,再次佐證了的推測。
趙婷婷在高中時期曾經卷過一起校園霸淩事件!
因為這件事並不彩,一開始詢問的時候趙婷婷父母一直在刻意瞞。直到得知殺害胡因婕的兇手真實目標可能是自家兒,才趕把曾經與人結仇的事一五一十代了——
趙婷婷在高中時因為問題,對一名同校男生的取向進行過攻擊詆毀,並且與另兩名同班同學對該男生進行了長達一年的人格辱,之後在高二上學期的一個晚自習,男生於教學樓頂跳樓自殺。
雖然趙婷婷父母極力撇清男生之死與趙婷婷有關係,但他們那些蒼白的辯解,薑見月並不關心。
已經收集到重要信息,從趙家離開後,飯都顧不上吃立刻趕回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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