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沒有錯,不就是讓一個院子嗎?都是你的姐妹,在外面了苦,你讓一讓怎麼了?”
“你如此,心里可曾有半點姐妹之?”
姐妹之?
程心中呵了一聲“既然都是姐妹,為何偏生要我將院子讓,大姐卻讓不得?”
“自大姐出嫁之后,鬧蛾館可是一直空著啊,難不大姐于姐妹可以無無義,而我就要講究姐妹之?這是什麼道理?”
“你還敢說!你還敢說!”
“我就敢怎麼了?父親生這麼大的氣,委實就很沒有道理,既然父親覺得將鬧蛾館讓出來大姐會委屈,難不我讓出四閑苑就不委屈了?”
“一樣是您的兒,你如此厚此薄彼,父親這樣做父親,也不怪兒這樣做兒。”
“你!”臨安侯被這話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他這個兒素來都是驕橫又不服輸的,而且生得一張伶牙俐齒的,說一句能頂你十句,將你氣得心肝肺都疼。
“圣人都說‘己所不勿施于人’,父親雖為武將,卻也沒讀圣賢書,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程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胎穿而來,一出生便有記憶,心中原本便住著一對待極好的父母,將捧在手心。
只是可惜,自生來便得了一種怪病,一直很虛弱,在十八歲那年便病逝,心中很是憾不能陪伴父母長久。
重獲新生,也曾想過和新的父母好好相,畢竟是親生的。
可是卻發現想要與這一對父母好好相沒那麼容易,需得忍、忍讓、退讓,讓他們在意的人高興了,他們才會多看幾眼。
就像是此時,答應將院子讓給程姝,如此,蕭氏保住了程嫵的院子,程姝也得到了好的,而臨安侯也保住了程娥的院子。
只要委屈一人,家庭圓滿世界大和諧。
想什麼事呢!
又不是什麼氣包,苦劇主,怎麼可能干呢?
“父親真的心疼,不愿大姐將院子讓出來,不如將自己的院子讓給三姐,這樣不管大姐、三姐還是我,那都會很高興的。”
“父親就那麼一點委屈而已,兒們都高興了,也不會爭來吵去的,不是也好的嗎?”
程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臨安侯,那真誠又開心的模樣,讓臨安侯張了張,再也說不出話來,最終甩了甩袖,掉頭離開。
程看著他走了,輕嗤了一聲,蹲下來了旺財的狗頭,小聲同它道“旺財你要記住,若是有人想欺負你,那你就要比他更兇,更難搞,他就不敢招惹你了。”
“旺旺!”
“行行行,給你吃,說了你也不懂。”
程了把狗頭,又喂了它一塊干,讓它慢慢啃,自己則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安靜地看著院中的風景,風吹來的時候,桃樹上的桃花落紛紛,四安安靜靜的。
“桃花落了,春日也將盡了。”
這之后的日子怕是沒幾日安寧的了。
不過事已至此,也是不懼的,就
算是臨安侯這個父親真的著給庶姐夫做繼室,也不會像夢中那樣嫁過去。
若是家里容不下,大不了出家做冠去!
哼!
“鈴鏡。”
“婢子在。”
“過會你去打聽打聽,我那新回來的三姐,究竟是住到哪個院子里去了?”
“是。”鈴鏡點頭應下,然后送上一封信,“這是上午蓬萊仙居送來的信件。”
程接過信件展開一看,忍不住皺起眉頭來,最后氣惱道“這昆侖仙居,簡直是沒臉沒皮,我辦優惠活,它辦優惠活。”
程十歲之后,便陸續開了兩家鋪面,一家是脂熏香首飾鋪子,一家是長安城有名的四大酒樓之一蓬萊仙居。
“我開的酒樓蓬萊仙居,他就昆侖仙居,他怎麼不上天啊!”
“我做什麼他學什麼,要是我知道是誰,我定然了他的皮子!”
實在是太可氣了,就沒見過這樣搶生意的!
要是知道了,定然要他好看!
。
彼時,正在蓬萊仙居喝酒的謝瑯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邊上有人問他“三郎君,你莫不是著涼了?”
謝瑯還未答,邊上有一人笑得意味深長“這哪里是著涼了,應是有人念著了。”
一眾紈绔子弟聞言都頗有深意地哎哎了兩聲。
“指不定很快便能喝上三郎君的喜酒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臨安侯府程五娘,那可是未來太子妃的親妹妹,我等是想都不敢想,也就是三郎你能配得上。”
“就是。”
“莫要胡說。”謝瑯喝了一口茶水,了里的酒味,“程五娘指不定就是一時想岔了,哪里真的是能看得中我這個紈绔子弟,諸位給我一些面子,日后勿要再提此事了。”
“三郎君不必妄自菲薄,你是誰?你可是平清王府的三郎君,是首長公主的親子,亦是陛下的親外甥,這天底下的郎,有哪個是你配不上的?”
“正是,你接了那程五娘的如意鈴,那可是的福氣!”
謝瑯心道,像是他這般名聲狼藉之人,人家好好的郎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
如此,合該是去治一治眼睛了。
但是想到那小娘子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他心中卻又有些不是滋味,覺得今日這借酒消愁的酒簡直是白喝了。
他了茶杯,笑罵“勿要再提其他,來來,今日難得一起喝酒,便多飲幾杯。”
“聽說平康坊里的來了一姓楚的子,據說舞姿跳得極好,還有人稱是‘楚腰纖細掌中輕’會跳那趙飛燕的掌中舞,等喝完了酒,我們便去瞧瞧。”
謝瑯這話一出,一眾人皆是附和應‘好’。
“三郎君你不知曉,那楚小娘我們先前便去瞧過了,生得確實曼妙多姿,只是派頭可是大的很,讓跳個舞來瞧瞧,就是不肯。”
“不過就是個子,真的是好大的臉!”
“若是三郎君你在,定然不敢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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