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打了水給娘家兄弟侄子們洗臉,自己到了廚房,看看梅香飯做得怎麽樣了。
一斤廚房,葉氏就滿意地笑了,盆盆碗碗的,梅香準備了不。
幾個大菜樣樣都實在的很。灶門裏的已經燉好了,梅香中途往裏頭加了些水,等了後,倒進鍋裏,再加些水,又加了些泡發了的線,燒開就起鍋,整整裝了一大湯盆。魚是切塊先煎後燉,裏頭加了許多水豆腐,也已經燉好了,裝了滿滿一盆子。一小塊新鮮切丁,和黃豆芽一起炒了一大盤子。家裏的鹹切了一些,把醃菜缸裏僅剩不多的醃蘿卜撈了兩個,切了,一起炒了一大盤。怕鹹太鹹,梅香還提前把鹹泡了泡。
剩下的,都是新鮮炒菜。用早上去菜園裏割的一把韭菜炒了幾個蛋,裝了一大盤子。菜園裏才冒頭的小青菜,被梅香買菜回來時薅了一大把帶回來。用小青菜炒了一盤子煎豆腐,一盤子千豆腐炒小青菜。還有一盤子菜薹炒豆腐油,家裏蛋多,梅香又在飯鍋裏蒸了一大碗蛋羹,還用蛋炒了切碎的醃辣椒。
娘兒兩個一起,把菜一樣樣端到堂屋裏去,擺放在八仙桌上。整整十個菜,把大桌子擺的滿滿的,且每個菜分量都足,紮實的很。
葉厚福一見這一桌菜,立刻笑道,“我們來姐姐家,吃的比過年都好。”
葉氏笑道,“你們來了,給我幫了大忙。請人幹一天活不要管飯,還要給工錢呢。”說完,葉氏就讓明朗去請韓文昌和韓敬奇來陪客。
葉厚則擺擺手,“妹妹,今兒都是自家人,就不請人了。請了人來,還要喝酒,下午還要栽秧呢,不能喝酒。咱們紮紮實實吃兩飯碗,接著去一口氣幹完了。”
葉氏想了想,就聽了大哥的話。
梅香又把鍋裏的飯盛了一大盆過來,擺好了碗筷。葉厚則帶頭先坐下了,很快,大活兒都坐下了。
葉家四個男丁,韓家娘兒五個,九個人一起坐在了八仙桌上。葉厚則和葉厚福坐在東麵主位,葉思賢和葉思遠哥兒兩個坐在北麵靠供桌的位置。韓明朗和明盛坐在西麵,葉氏帶著兩個兒坐在南麵。
忙了一個上午,大夥兒都著了,飯菜這樣充足,眾人也都不客氣了,都敞開了吃。葉氏不停地給兄弟子侄們夾菜,葉氏講究,不用自己的筷子,隻用盆裏的勺子。今兒晌午這一桌菜盛的,有魚有有有豆腐,莊戶人家招待貴客也就這個水平了。
吃飯的途中,梅香隻管看顧著蘭香,明朗那頭照顧著明盛。
葉厚則一邊吃飯,一邊不忘叮囑葉氏,“等秧栽完了,妹妹要每日都去看看,缺水了要及時放水。等了伏,青石河的水位定會下降,到時候放水肯定會張。妹妹不要因為妹夫不在了就事事都讓人,莊家沒有水怎麽能活。平日裏讓讓人也就罷了,放水的時候定要有主意。”
莊戶人家為了田裏放水打架鬥毆的事不,誰家男丁,必定要被人欺負。
葉氏點了點頭,梅香在一邊,“大舅放心,有我呢。該誰放往年都有定例的,誰也別想別我們家的苗頭,我可不答應。”
葉厚福笑了,“就該梅香這樣,既然有規矩了,就照著規矩來。莊稼是咱們的命,豈能讓人。”
葉厚則又繼續對葉氏說道,“秧苗裏定然還混有稗草,等秧苗長結實了。妹妹無事時就去田裏除除草,不能讓人家說妹夫不在了,家裏就垮了。”
葉氏又點了點頭,“我都聽大哥的,定不會讓莊家荒廢了。”
葉厚則也笑了,“妹妹一向最勤快的,我不過多說兩句。外甥和外甥這樣聽話,妹妹再熬幾年,你的後福在後頭呢。”
葉氏聽見這話,眼眶紅了紅,忙給兄弟侄子們各舀了一勺子,“都吃,如今天兒熱了,這麽多菜,不吃完了,要放壞了。”
一大家子親親熱熱吃了頓晌午飯,略作歇息後,葉厚則就帶著大夥兒一起又去田裏了。人多力量大,半個下午的功夫,梅香家的田地全部栽完了。
葉氏終於鬆了口氣,若全部指和梅香,說還得四五天的功夫。這四五天裏,萬一要是趕上天氣不好或別的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葉厚則幹完了活兒後,立刻就要帶著兄弟子侄們回家,他家裏還有許多收尾的活兒沒幹呢。梅香家裏是賣油的,有許多油瓶子。很多人家油瓶子碎了,都會來韓家買。葉氏把家裏的存油打了兩份,每份三斤多,又把家裏的酒打了兩份,一樣有二斤,讓哥哥弟弟帶回家去。
葉家兄弟也沒拒絕,帶好了東西一起回去了。下回再來的時候,把這幾個瓶子帶過來。
宋書綺重生了,在一切悲劇未發生之前。斗庶妹,打登徒,復仇之路不亦樂乎。只是為什麼又會遇見前世臨死那個來救她的冤家?這冤家還未卜先知,算無遺策?“上官錦,你到底從哪來?”“從夫人來的地方來,往夫人去的地方去。”…
薛寧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上輩子。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在十二歲那年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被人與真正的侯府嫡女惡意相換的農家女。上輩子,身份揭穿后她以養女身份繼續留在侯府,卻因與嫡女爭寵下場凄慘。這輩子,她爽快請辭,卻發現親生父母住在牛棚不說,親生父親還癱瘓在床。開局就是人生低谷,幸好她有異能在手:賺銀子,建房子,治父親……眼看著日子越過越紅火,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某世子坐不住了……
嫡姐嫁到衛國公府,一連三年無所出,鬱郁成疾。 庶出的阿縈低眉順眼,隨着幾位嫡出的姊妹入府爲嫡姐侍疾。 嫡姐溫柔可親,勸說阿縈給丈夫做妾,姊妹共侍一夫,並許以重利。 爲了弟弟前程,阿縈咬牙應了。 哪知夜裏飲下嫡姐賞的果子酒,卻倒在床上神志不清,渾身似火燒灼。 恍惚間瞧見高大俊朗的姐夫負手立於床榻邊,神色淡漠而譏諷地看着她,擡手揮落了帳子。 …… 當晚阿縈便做了個夢。 夢中嫡姐面善心毒,將親妹妹送上了丈夫的床榻——大周朝最年輕的權臣衛國公來借腹生子,在嫡姐的哄騙與脅迫下,阿縈答應幫她生下國公府世子來固寵。 不久之後她果真成功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嫡姐抱着懷中的男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憐的阿縈孩子被奪,鬱鬱而終,衛國公卻很快又納美妾,不光鬥倒了嫡姐被扶正,還圖謀要將她的一雙寶貝兒女養廢…… 倏然自夢中驚醒,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看着身邊沉睡着的成熟俊美的男人,阿縈面色慘白。 不甘心就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待男人穿好衣衫漠然離去時,阿縈一咬牙,柔若無骨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衣帶。 “姐夫……” 嗓音沙啞綿軟,梨花帶雨地小聲嗚咽,“你,你別走,阿縈怕。” 後來嫡姐飲鴆自盡,嫡母罪行昭彰天下,已成爲衛國公夫人的阿縈再也不必刻意討好誰,哄好了剛出生的兒子哄女兒。 形單影隻的丈夫立在軒窗下看着母慈子孝的三人,幽幽嘆道:“阿縈,今夜你還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