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夜毒發幾乎一樣的覺。

季枝遙心道不好，手抓住春生的手腕。疑地看過來，一抬眼見殿下脖頸蔓上緋紅，突然意識到什麼，神變得慌張。

門口的太監手心冷汗直冒，“殿下，怎麼了？”

在失去理智前，只有一個想法。

——找裴煦。

第7章

秋水苑地宮中偏遠的角落，從這里步行至長門宮最快也需要半柱香時間。

冷風卷過宮廊，空中開始落雪。季枝遙頭昏昏沉沉，頭重腳輕的，一路幾次要倒，使勁扶著春生才沒讓自己摔下去。

春生一路小心翼翼地扶著，走走停停，原以為看到遠長門宮的侍衛便能松口氣，不想還是在到之前遇到了麻煩。

空中飄過花香，步搖的小珠相互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迎面有人乘著轎子來，姿態悠閑，姿態慵懶又貴氣。見到季枝遙后，竟讓下人停轎。

走在們前頭的太監見到來者，立刻賠上笑臉，躬道：“參見妍妃娘娘，這麼冷的天，您還是早些回宮歇息的好，別凍壞了您子。”

林淑妍懶懶地抬了下手，視線卻落在后頭那人上。季枝遙的藥力逐漸加重，此時已經在強撐。力沒法分散在那邊，可林淑妍似乎不想放過。

“這位是？”林淑妍嗓音很，有些與上的宮裝相沖。見季枝遙沒有回答，故作抱歉，聲道：“本宮初來宮中，見到許多生面孔，若是冒犯了，妹妹勿怪啊。”

季枝遙深深吸了口氣，抬頭過去，勉強看清的臉。這聲音與面容，竟是遇到了舊識。

“原是丞相之，陛下新登基便納了姐姐為妃，是天大的福分。”不甚在意地敷衍，只想快速通過這段路。

林淑妍起帕子笑的：“本宮與陛下曾有一段分，陛下是重之人。”

季枝遙淡淡笑著，對他們的分并無興趣，一心只想走。然而林淑妍仍舊不不慢，時而道今年天有多冷，今日宮中新進了一批上好的炭，又著上華麗的裳，與說料之貴重。

話里話外，無非是要告訴自己如今頗得圣寵。

季枝遙面開始泛紅，抓著春生的力氣慢慢減弱。前頭的太監溜須拍馬完了，瞧著天不早卻沒法差，此刻又開始干著急。

林淑妍說完想炫耀的，悠哉地用那細長致的指甲理了理的長發：“此路去往長門宮，不知妹妹尋陛下何事啊？”

春生蹙了下眉，可無奈自己不會說話，沒法當面回答。林淑妍也沒有真的想知道的目的，很快接著說：“只是今日不巧，陛下不見人，妹妹還是回秋水苑吧，本宮也要回景宮了。”

說“秋水苑”時刻意讀重了些，眼神毫不遮掩輕蔑與鄙夷。畢竟，景宮離太極宮很近，歷代寵妃多住在那兒，那樣的地帶，可不是什麼秋水苑可以相較的。

季枝遙聽完說的并沒有轉離去，仍然要往長門宮方向去。此刻已不再顧及禮節與人，右手攥著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要往長門宮去。

林淑妍皺眉，命人落轎：“放肆！本宮讓你走了麼？”

季枝遙腳步不停，長門宮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人拖回來！”

“娘娘，那是臨安公主……”

“一個在前朝便不起眼的公主，還想在如今對本宮言出冒犯？”

下人無法，小步往前跑。

走在前面的人艱難地抬了抬手，眼見著就要到長門宮的門，后突然傳來兩道猛力，把用力一拖，讓直接背后著地，砸在堅的宮道上。

林淑妍故作慌張，聲音尖銳：“公主跌倒了，還不快將扶起來？”

季枝遙已經失去意識，長發被他們在地上拖拉踩拽，春生拼命保護，卻本沒有任何作用。直接被妍妃的人摔到旁邊，眼睜睜看著季枝遙被一點點拖回林淑妍轎子邊。

林淑妍垂眸看著，盡管如此狼狽，的臉仍然得讓人嫉妒，而破碎，像極了落污泥中的玉蘭花。

心中充滿不甘，又擔心日后會魅陛下，林淑妍想了想，從發間拔下一尖利的發簪，緩慢靠近瓷白的臉。

春生瞪大眼，連滾帶爬地撲過去，中發不出一點聲音，滿面淚。

就在這時，長門宮突然有人出來。

“何人喧嘩？”

不等聽到回答，他便瞬間了然當下狀況。

季枝遙躺在地上，因晚間落雪，上的已經沾，整個人在地上一不，毫無反應。

陳栢即刻沖上去，命人把林淑妍押著，之后一撥人去請太醫，另外幾位直接將季枝遙搬進長門宮。

裴煦早早聽到外面的聲響，已是今日第三次，他竟覺得心中有些許平靜。

直到聽到陳栢急沖沖進來，說到那三個字，他才冷冷抬起眼，看不見底的郁。

…

“臣妾今日前來，下人說陛下忙于公務，回去時正好見到公主殿下往這邊走。臣妾怕叨擾陛下，這才斗膽自作主張請公主回去。不想殿下子如此虛弱，在雪中站了片刻便倒下了……”

林淑妍明明沒有任何損傷，此刻卻跪在裴煦跟前哭的梨花帶雨，仿佛此刻最委屈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