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起冷嗤:“不與我回京?怎麼,還想再找個花樓去做老本行嗎!”
昭虞聽慣了不好聽的話,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癟起了:“大人說的我不聽,您走吧。”
江硯白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臉哄人,狠狠皺眉離開。
金穗和方貴立在門外聽著靜大氣都不敢出,方貴見江硯白冷著臉出來,忙跟上抱怨:“姑娘太不懂事了,怎能和四爺頂?”
此沒有旁人,江硯白抬便踹了他一腳:“你閉!”
方貴委委屈屈的不再開口。
見兩人走遠,金穗小跑進了屋,擔憂地快哭了:“姑娘,您怎麼能惹四爺生氣呢,若他真不帶您回京,那您以后可怎麼辦啊?”
昭虞疑:“什麼怎麼辦?”
金穗:“您現在已經是四爺的人了,若他不帶您回京,旁人該如何看您?”
昭虞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熬夜沒有影響貌才滿意地笑了笑,起開始收拾行李:“我何時了大人的人?我暫住在此不假,可也伺候了他,應該是兩不相欠才對。”
花樓里待過的人,可沒那麼多講究。
第2章 你我愿
◎的花招確實多◎
第二天清晨,昭虞迎著朝背著自己的小包袱離了府。
以前媽媽平時管得嚴,不大讓出門,如今總算是沒人管了。
眼里滿是稀奇,見什麼都想瞧瞧。
“掌柜的,來碗面。”
時辰尚早街上還冷清著,進面館找了個角落坐下,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昭虞拄著下看老板娘面,心里盤算著自己兜里的銀子。
一共十兩八錢,回頭賃個房子,好地段一個月說不定得一錢銀子,再加上吃喝,這些銀子花不了幾年。
得找個營生。
若是找個茶樓去唱曲兒,來銀子應當會快一些,可不想去。
樓里的姐姐們離開前告誡,這輩子能離開花樓那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不到迫不得已,絕不可以再踏進那泥沼,也是這般想的。
廚藝還不錯,要不也支個面攤子?
越想越覺得可行,便張口打聽道:“老板娘,這附近可有賃宅子的?”
老板娘掀起鍋蓋下面,霧氣瞬間彌漫了小館子,老板娘側頭看向笑:“咋沒有,后面一條胡同都是,姑娘要賃房子?”
昭虞點頭:“約莫什麼價?”
“這邊臨著集市價格高些,但也看宅子大小,若是一進的一錢上下就夠了,若是二進三進便更高。”鍋里的霧氣散去,老板娘看清昭虞的臉,眼睛瞪了瞪夸道,“姑娘可真好看!”
昭虞喜歡旁人夸好看,聞言笑的更甜:“嫂子也好看哩!”
老板娘聽的舒坦:“哎呦,姑娘甜,我且告訴你,若要賃房子可去胡同口門上刻著竹子的那家,價格公道。”
“謝謝嫂子!”昭虞起走近些,“不知那戶人家姓什麼,家里都有什麼人?我去時也好打個招呼。”
“姓張,家里是個老太太帶個孫子。”老板娘子利索,手下不停上也不停,“張家小子俊得很,還是個聰明的,前陣子才考上了秀才哩!”
昭虞暗暗放心,讀書人多為正派,家里人口不多事兒也。
昭虞這頭吃面吃的滿頭大汗,欽差府里卻一片沉。
江硯白冷臉盯著金穗:“去了何?”
金穗要哭不哭:“回四爺,奴婢一早起來去侍奉便不見人,不知姑娘去了何。”
門房也戰戰兢兢地開口:“虞、虞姑娘一早便背著包袱走了。”
“為何不攔下。”
門房抬頭看了看方貴,方貴瞬間了:“四爺,虞姑娘如今是主子,小的昨日便、便讓他們好生伺候,出不必攔著……”
一旁的林瀚輕笑出聲,拍了拍江硯白的肩膀:“這般不好嗎,人家不糾纏你,你回京也能挨頓打。”
江硯白面難看了些,不過是說了句重話,便這般鬧脾氣,竟一聲招呼不打就跑了,日后若是進京還不更恃寵生?
且那般容貌,若沒有人護著遲早欺負,一想到昭虞可能會辱江硯白心下又氣又惱,不自覺低斥:“沒心的東西,還不快去找!”
一群下人得了令慌忙出府尋人,林瀚咂咂坐在一旁:“你倒是上心。”
江硯白:“從我府上出去,難保不被人跟著。”
揚州差事未完,還有幾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昭虞就這麼大咧咧的從他府上走,指不定早被人跟上了。
他自是不怕那些人,可也不會讓旁人因他難。
提起此事林瀚正道:“何家劉家邀你午時赴宴。”
江硯白起:“走。”
何家劉家都是揚州富商,一個做船舶生意,一個做布綢行當,是這兩個行當里的老大哥,與知州王多賢的關系乃是千萬縷。
王多賢被抓,這兩家才是真的坐不住了。
江硯白下了馬車,見兩家家主皆等在酒樓門口,心中微嗤卻沒表現出來。
何劉兩家賄賂之事證據確鑿,他之所以沒抓兩家,為的便是他們今日主相邀。
“江大人風姿卓越,我等百聞不如一見啊!”
何言才拱手恭維,劉文力在一旁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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