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見一面吧。”
聽筒里男人的聲音仍舊四平八穩,只是語速比平時要快上些許:“不是作為家長和老師。”
“而是以同樣需要一段長久婚姻的份,再見一面。”
作者有話說:
周總:相親什麼的,不用別人,真男人都是自己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自信.jpg
盛穗:然后被我果斷拒絕(冷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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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先生,我們試一試吧。
周時予的意思.....是要和相親?
提議太過荒唐,以至于盛穗本沒考慮,本能地果斷拒絕:“周先生,您知道我的況,或許不適合結婚。”
周時予卻問:“是醫生說過,糖尿病患者結婚,會有害自健康嗎。”
盛穗聞言微愣,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盛穗,謝謝你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慮問題。”
周圍環境嘈雜,耳邊男人溫潤低沉的聲線卻一點點平的慌張:“但我想,如果是一段長久的婚姻,當事人的自我應該更重要。”
見慣了周時予只需一個眼神、周圍人就理解他指令,盛穗還是第一次聽他解釋這麼多:
“你不用有太多顧慮,只要基于目前對我的判斷、再決定是否再見面就可以。”
單憑對方是周時予這點,盛穗就無法接,為難道:“抱歉,實在太突然了。”
“沒關系,是我唐突在先,希沒給你帶來太多困擾。”
盛穗拒絕人本就愧疚,聽周時予反過來寬,心里更是一陣疚,妥協答應的話幾次滾到邊、又吞咽腹。
一時間,聽筒兩端只剩下抑呼吸聲,事發尷尬,更難的是如何收場。
最終還是周時予打破僵局。
掛斷電話前,男人溫聲告訴:“再見面的事,不是我一時興起;如果盛老師改變心意,可以隨時聯系我。”
“......好。”
通話中斷,盛穗聽著耳邊嘟聲,陣陣發愣。
周時予說他不是心來——可他們一共才見過兩次,甚至認識彼此也不過三天時間。
理智告訴,周時予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兩人都需要一段婚姻,與其被家里強塞來一位陌生人,不如給彼此一個機會。
更何況,男人要的只是再見一面。
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他們顯然不屬于同一世界,盛穗設想站在周時予旁,只會覺得違和突兀,像是混羊脂白玉中的一塊雜石。
最重要的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周時予為什麼會選擇。
這時于雪梅帶著兒子從教室出來,見盛穗還保持打電話的姿勢,走過去隨口道:“在和誰打電話?男的?”
盛穗收起手機,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于雪梅來了興致,追問:“年紀多大了?是單位的同事嗎——”
“不是,”口悶堵,盛穗第一次打斷母親,“是學生家長,您別多想。”
兒向來溫順乖巧,于雪梅被駁斥有些不滿,轉念想盛穗大概還在煩昨天的相親,也不再八卦,開車帶姐弟倆回家吃飯。
老城區的房子是繼父許敘早年買的,十幾年間房價翻了四五十倍,矮樓看著雖略顯老舊,面積也就百平米,價值卻至千萬起步。
“......相由心生,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許家父子倆在客廳休息,盛穗在廚房給母親打下手,看于雪梅手法練地翻炒顛鍋,還不忘替憤憤不平:“趁早掰了更好,要真在一起,弄不好以后自己沒本事就打人,跟盛田似的。”
說起盛父,于雪梅謹慎地關廚房門,才低聲音問:“你最近還是每個月都給他打錢?”
盛穗點頭,語氣平靜:“他沒有工作,又是一病,我總不能真的不管他。”
“你就是心太,真是人善人欺。”
于雪梅看兒的眼神復雜,想起當年又恨恨啐道:“他得病也是活該!我給那麼多養費,他全都用來買酒喝,不然,你怎麼可能小小年紀就得糖尿病。”
一型糖尿病的因尚未確定,自免疫、傳和病毒染等多種因素都能發。*1
于雪梅一口咬定是盛父找照顧不周,才導致盛穗得病:“天喝酒不回家,孩子不生病才怪。”
可生病住院的時候、上大學來魔都前的那些年,起碼能見到父親,于雪梅卻從來沒看過一眼。
盛穗低頭默默洗菜,沒有附和。
的一言不發大概勾起于雪梅的愧疚,人不再重提過去的事,讓盛穗把菜端上桌,轉盛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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