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走出喬棲的臥室。
把門關上之后,他靠在門板,閉上了眼睛。
躁意漸重,就像一萬只螞蟻在爬。
他第一次發現,喜歡一個人時,除了要經歷酸甜苦痛之外,還有。
還好他是克制慣了的人。
定了定神,他走到客廳,把投影關閉,空酒杯和空酒罐收了收。
回到自己屋之后,他打開電腦,找到某個P字開頭的網站。
他心里一直有件過不去的事——那一晚,他表現的不好。
因為太過介意,所以剛才喬棲挑釁他,他才沒能控制住自己。
他不能允許那樣的況再發生一次。
所以,他需要多做準備。
-
喬棲晚上做了個夢。
夢里在仙俠世界,是一只快活人間的小狐妖,而溫辭樹是無意救起的三界第一帥的神仙。
初見時他白飄飄,仙風道骨。
可有一天他忽然就變黑袍魔君,周滿是肅殺之氣。
把嚇得從夢中驚醒。
好一個新婚之夜,醒著睡著都不安生。
喬棲打著哈欠起床洗漱。
等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開門就聞見一陣咖啡香。
往餐廳那一瞧,溫辭樹正在煮咖啡。
他貌似很在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上浪費時間。
喬棲了把頭發走過去:“早啊。”
溫辭樹沒看,專注于他的咖啡:“早。”
喬棲隨意坐在吧臺椅上,看到他早已做好了一杯,不由端起來聞了聞,很香。
覺莫名愜意,隨口問:“昨晚幾點睡的啊?”
溫辭樹說:“大概十二點多。”
“怪不得,你一大早就要喝咖啡。”
溫辭樹一笑:“為了提神而喝咖啡,都不真正的喝咖啡,等會你嘗一嘗,這豆子很香。”
喬棲連連擺手:“我喝星克就好了。”
溫辭樹并不強迫,盡管他做了兩個人的量。
喬棲又問:“昨晚睡那麼晚,都干什麼了?”
溫辭樹正手沖咖啡,聞言頓了頓,才說:“學習。”
“學習?”喬棲似乎難以置信,“學什麼啊。”
“……”溫辭樹手抖了一下,才說:“工作上的容。”
喬棲服了。
都說優秀的人總在不斷充實自己,果然啊,瞧他都這麼厲害了還在熬夜學習。
自律而向上的人,多是讓人贊賞的。
喬棲打心眼里想給他豎大拇指,可想到昨晚他把甩床上那樣兒,就放棄這個念頭了。
然后了個懶腰:“好吧,不說了,我去上班!”
“桌上有早餐,你要吃嗎?”溫辭樹問。
喬棲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致的食。
全都是西式早餐,掃了一眼,沒什麼胃口:“我昨晚就想好了,今天要去喝豆腐腦,那些你吃吧。”
說完,最后給他揚了一個笑,就回屋換服了。
溫辭樹頓了頓,匆匆收尾,把咖啡沖好。
干擾太大,不用嘗也知道,這一杯不會有上一杯好喝。
他走到餐桌前,紅瓷盤里擺著蔬菜三明治和澤人的溏心蛋,這是他浪費了十余個蛋之后,做得最功的的一個。
念頭沒閃過,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叮咚……”響聲并不急切,但卻很有規律,且一直沒有停過。
這種讓人有力的門方式,除了他媽,再沒別人了。
溫辭樹太突突的跳。
他往玄關走。
喬棲也從臥室走了出來,問:“誰啊一大早的……”
“噓!”溫辭樹滿臉認真的噓一聲。
很識相的閉了,可表還是在問:誰?
溫辭樹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頓了頓才接起來,知道屋子隔音好,卻還是捂住聽筒說話:“喂,媽。”
喬棲呼吸頓時被無形的手扼住,眼皮狂跳。
“我在你家門口,你出來開一下門。”
“我沒在家。”
“這才八點,你走那麼早?”
“對,今天公司有急事,我早去了一會。”
“可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還有昨天你爸做的咸菜,你碼怎麼換了啊,趕給我,我好歹進去放下。”
溫辭樹家的門指紋和碼都能打開,之前喬棲搬進來,他就把碼換了。
他想了想說:“碼不是我換的,這個門不知道怎麼回事輸碼打不開,我正要找人修呢。”
他面不改的撒著慌,喬棲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人真有意思,目穿過他的肩膀,落在畫在墻上的熱烈噴發的大紅火山上。
“你放門口吧,我晚上回家去拿。”他把話說完。
那頭嘆了嘆,才說:“好吧。”
掛斷電話,他長舒了一口氣。
轉頭去看喬棲,目含笑。
他知道準在心里想什麼,下無奈,他叮囑:“過會兒再走吧,等我媽走遠再說。”
喬棲表示認同。
他趁機又說:“要不還是吃完飯再走。”
不給面子:“我不要,我就要喝豆腐腦。”
說罷,到餐廳坐下,隨手拿起一袋花椒小石子餅吃。
溫辭樹只好兀自去飯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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