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恍然大悟,原來不止一個人覺得老太太刁鉆。
但誰讓是業主呢,還是要服務的。
張妍繼續說:“沒事,給你一個任老太,又給你一個蔣先生,公平。經常跟帥哥接,心會好的。”
林鯨并不想多跟蔣燃接,這年頭路上騎電瓶車的都知道要戴頭盔,怕被開寶馬的同學認出來,太尷尬了。
說:“還不都是業主。”
張妍站起來,手摟著林鯨的脖子,和靠在一起,低笑著說:“我說的是這個嗎?爭點氣拿下,以后姐妹跟你混。”
林鯨剛要開口,對面的趙姐發話了:“你給出什麼餿主意?憑我多年在業混的經驗,這樣的男人不是英年早婚就是名草有主。高質量男生很稀有,很搶手,不會等著被你發現。還是做好手頭的工作,過自己的生活要。”
說的也是,張妍嘆了口氣,回去繼續工作了。
*
中午吃過飯,林鯨給蔣燃發了條微信,為他何時在家,把燃氣卡送過去。
結果等了一下午,他也沒回。
比起燃氣卡,其實更想把傘快點還回去,在這間辦公室太扎眼,放哪兒都不是。像一顆孔雀蛋,掉進了茅草窩。
臨下班前,又被任老太太喊過去幫忙,林鯨順便敲了下蔣燃家的門,沒人應答。
走到樓下,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鯨?”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的男人嗓音,“我是蔣燃。”
林鯨接到這電話十分意外,“蔣先生,您怎麼有我的電話?”
蔣燃的聲音著一散漫,笑著問:“不是你給我的嗎?我存了。”
林鯨想起來了,是昨天發的短信,主自我介紹還提供的號碼,說方便聯系。
面容窘,尷尬了下。
蔣燃說:“抱歉,一直在開會,才看見你的微信。”
林鯨:“想問問您什麼時間方便,我把卡和雨傘還給您。”
蔣燃停了一會兒,出聲:“這幾天不在蘇州,等我回來吧。”
林鯨下意識了自己的耳朵,心理學上有一定程度上的心虛意味,或許是想到趙姐說的話,吊詭地心生邪念,小聲問:“那你的家人這幾天也不在嗎?我去——”
“你很著急嗎?小林管家。”他語氣帶笑,有些逗弄意味,似是在調侃做事過于實誠木訥。
“……”聽出他的緒來,表泄氣,摳了下手指。
“房子我一個人住,平時沒人去。”蔣燃起了認真解釋的心思,語氣正經不,跟說:“要勞煩你幫我多保管幾天了。”
林鯨低聲說:“我才知道,你的傘是私人訂制的,萬一給你保管丟了,不太好。”
蔣燃輕飄飄地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
*
林鯨這天五點準時下班。
回到家媽媽正坐在客廳看綜藝,笑得前仰后合,爸爸從廚房端出菜,正準備吃飯。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跟小顧去看話劇嗎?”
林鯨見桌上只有一盤油麥菜,還有半鍋湯是昨晚剩下的,問爸爸:“今天沒買菜嗎?怎麼就吃這個?”
“以為你不回來,我和你媽就不費勁折騰了,對付吃兩口。”爸爸笑著對說,轉又進了廚房:“我再弄個油蝦,一會兒就好,你先去洗手。”
“問你話呢,怎麼現在回來了?”媽媽盯著。
林鯨躲去洗手間,低聲咕噥:“還是別問了,怕你希破滅。”
媽媽察覺出不對,跟過去:“你倆怎麼了?”
林鯨甩了甩手,在巾上干,“你讓我吃完飯再回答行嗎?不然咱們都沒心吃了。”
施季玲同志還是在吃飯的時候問出了原因,惋惜道:“人小顧好的,工作穩定,模樣好,家里還有兩套房。不懂你在挑什麼。”
林鯨無語:“我談就只看這些啊?”
施季玲:“不然你還想看什麼?看靈魂?你有那境界嗎?”
“……”林鯨決定把鍋給顧一帆扣實在了,說道:“他和前友還沒斷,我去湊什麼熱鬧啊。”
老媽聽完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把顧一帆罵個狗淋頭,什麼“小畜生”“癡貨”連翻上陣,“還看不上我兒!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林海生連忙給盛湯,“淡定淡定,小心高氣出來。”
老媽放下筷子,一鼓作氣道:“你還是繼續相親吧!”
林鯨也跟著放下筷子,“還來?”
老媽態度強:“你都二十五了,過完年二十六,談兩年就結婚要孩子了。好貨不等人,好男人也不等你,過兩年看你還有沒有那麼多選擇!”
林鯨對這事兒十分無奈:“我必須得結婚嗎?那麼多人不結婚過得也好的啊。”
“是有人過得好,但那種生活不適合你。前兩年你一門心思要創業,不還是失敗了,老老實實回來上班嗎?”老媽這婦主任不是白當的,說得頭頭是道:“我知道現在年輕人想法多,覺得我們老的迂腐。但做人切忌人云亦云,沒有自己的思考。別人說什麼,你就學什麼,跟墻頭草有什麼區別?”
林鯨想給鼓掌,吃完飯趕溜回房,約還能聽見施季玲主任的發言:“前兩天葉教授說要把他老婆的侄子介紹給鯨鯨來著,我給拒了,回頭我問問人家,要是沒相到合適的,就讓兩人見一面。”
很多人說見過愛情,林鹿說她隻見過性——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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