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沈才人夜游花園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不過齊懌修人了花園,也就沒人能去巧遇了。
麗寶林氣的摔了茶杯:“是哪里好?皇上昨兒才我侍寢,今兒就去。那人牙尖利的,怕是要說我壞話。”
丫頭們忙都勸著。
麗寶林好一會才安穩下來:“聽說了沒,中秋要給后宮眷晉位。”
“是呢,上頭的娘娘們都是除服之后晉位過一次,這都進來兩回新人了,是該一了。”
麗寶林輕輕著手指:“晉位了好,咱們也知道往哪里站,不像是現在,除了皇后就是淑妃。一個沒戲一個傻子。”
丫頭玉桃道:“寶林說不得也能一。”
“也只是小儀,不值當什麼。攢著吧。”麗寶林笑了笑:“也不急在一時。人家一個才人都還用了一年多呢。我怕是也得一年多。”
“您和比就不好了。那潑婦樣子的,眼下是皇上新鮮,日后不知道要如何呢。”玉桃道。
麗寶林笑了笑:“我小看了人就算了,你可不能小看了人。這后宮里,真沒本事的一年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看看們同屆進來的那幾個吧。如今幾個月能侍寢一回?”
玉桃自然是附和的。
花園里,沈初柳與皇帝同游,都是也沒出太多驚喜。
雖說驚喜是應該,可皇帝看多了這樣的,說不準就喜歡不怎麼驚喜的呢?
主要是一直演戲也很累就是了。
皇城的地理位置好,所以這會子盡管是秋天里,但是夜里也不冷。
只是比起白天來舒服些。
沈初柳的裳被夜風吹的緩緩來去,倒是顯得玲瓏的好材更加明顯。
親自摘了三朵開的好的花瓶,要送給齊懌修。
齊懌修坐在亭子里,四周點著燈。
燈罩是從別進貢來的琉璃罩子,不怕風吹。
雖說那火苗歪了之后容易熏黑了罩子,但是只要奴才們的勤快也不礙事。
總之不會皇上瞧見黑的。
沈初柳提著擺上了亭子:“皇上瞧,這花好看不好看?”
后是尺素捧著花瓶。
齊懌修看了幾眼,委實沒什麼太好看的意思……
“嗯,好。來,妃累了吧?”齊懌修招手。
沈初柳走過去坐在他側:“聽說皇后娘娘最花,娘娘果然是品高潔。”
“哦?你以為皇后品高潔?”齊懌修面似乎是沒變,就像是尋常問話。
只是那眼中暗芒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皇后娘娘出也高貴。旁的不好說,反正臣妾進宮一年多,皇后娘娘一向是典范。”沈初柳倒也不怕齊懌修以為投靠皇后,事實上也沒有。
不需要。
“你倒是覺得皇后不錯?皇后可不管你們的瑣事。”齊懌修淡淡。
“皇后娘娘吧……臣妾覺得主要是因為出高貴。尋常人家教導閨才是管家那一套呢。宮里頭不會教導公主那些,不過我覺得皇后娘娘也厲害的。這來了咱們大懿朝也沒多年,就這麼厲害了。”
“妃這般說,倒也沒錯。”齊懌修笑了笑。
“既然妃說的好,不如再說說,馮淑妃如何?”
“皇上,臣妾錯了。不該妄議皇后娘娘。皇上饒恕臣妾,以后不敢了。”沈初柳可憐兮兮。
齊懌修看了一會,搖搖頭:“坐坐就該回去了。”
“嗯,皇上喝茶。”沈初柳就跟逃過一劫似得吐舌。
等從花園回到了太極宮,分開洗漱過,就滾上了龍塌。
齊懌修對于沈初柳這方面表現自然是滿意的。
次日一早,齊懌修不上朝,不過還是有不政務。
沈初柳睜眼的時候皇帝正在更。
倒是對這一點滿意,這個皇帝不是那種規矩嚴苛到不遵守就完蛋的地步的人。
起,跪在榻上:“臣妾沒醒來。”
“嗯,起來吧。”齊懌修擺擺手,說話間,他已經換好了裳:“人送你回去。”
沈初柳應了是,就人扶著起。
出了太極宮,來接班的紫蕊道:“咱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嗯,昨晚沒什麼事吧?”沈初柳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雖說也算是睡好了,但是總歸跟自己一個人睡不一樣的。
“沒什麼大事,昨晚聽說是馮太后那邊了太醫,不過沒驚皇后娘娘他們。估著今兒皇后要去看看。”紫蕊道。
“馮太后不是素來子不錯麼?”沈初柳想著:“怕不是,這回的事,與有關?”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馮淑妃娘娘摘出來的干凈。”
“嘖,管呢,只要與我無關就好。”沈初柳道。
“是呢。不過奴婢倒是也聽了些話,都說是今年中秋,要給后宮子晉位了。不知道晉位之后,那兩位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歸誰。還有您,能不能晉位人?”
“傻不傻,再晉位我就是個靶子了。就這麼樣就好。”沈初柳一笑:“人不人來年吧。”
“是。”紫蕊小聲。
眼見地方到了,主仆兩個也不再說話,進了藻宮。
素來是誰昨夜侍寢,今日就是話題人的。
沈初柳也不可能例外。
以前只是何修儀話多,如今麗寶林也是爭對,明著暗著的嘲諷不斷。
沈初柳一邊應付一邊想,這曹才人可是一朝跌落學乖了。
終于出現,也再不復過去的囂張了。
等眾人齊了,皇后終于出現。
面疲憊,不過還算神不錯。
眾人請安之后,皇后便道:“馮太后昨夜不適,一會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
人以上的嬪妃應了是。
“眼看著中秋將近,到時候是正宮擺宴,皇親國戚都要到。臣子們也不了。雖說你們不好與家里人見面,這倒是也算個機會。”
眾人不管是不是真心歡喜,都是笑著的。
當然了,這也僅限于娘家地位高并且在京城。
不然不還是一樣見不著。
沈初柳對此沒興趣,于是也不做聲。
接著,皇后就道:“本宮已經與太后皇后說過了。今年中秋就給幾個老人晉位。你們從潛邸就伺候皇上,也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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