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李念一下子慌了,結道:“父親,我,我那是說四妹啊。嫁給魏南侯自然是好事,可我怎麼能嫁,魏南侯五十多了,我才十六啊,父親您怎麼忍心看著兒……”
李念也是慌不擇言了,確實是年紀不大,卻不想想李茹還比小些,連李茹都能嫁,有何不可?
“是啊,老爺您一向心疼念兒,萬萬不可應允這門婚事啊。”柳雙葉摟住兒,只覺得自己兒千百的,配的上的,定然是風度翩翩的年英雄,怎麼可能是個年過半年的老頭,別說是個侯爺,就是皇帝也不行啊。
剛才還母一唱一和,羨慕李茹能嫁給魏南侯呢,怎麼這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上,就變了一副樣子了?
秦月低下頭掩飾住角的一點笑意,輕咳了一聲道:“父親,母親,我想起卿秋閣還有些事,先一步告退了。”
秦月一句話,讓傻看著熱鬧的眾人一下子都回過神來,趕起告退。李德絕不會在這事上信口開河,而柳雙葉又如何會讓自己的兒嫁給一個老者,今日這事,怕是有的鬧了。
李念在李德面前一貫的乖巧,自然是得父親喜的,若非是完全不能推諉,李德又怎麼會答應。而這一答應了,只怕是不好改了。
這不是什麼彩的事,李德擺了擺手眾人都散了,走到了柳雙葉邊。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雙葉咬牙道:“這可不是能夠玩笑的事,都已經定下的婚事,怎麼能說改就改。”
“難道你以為我愿意把念兒嫁給魏南侯麼?”李德著煩躁道:“今日魏南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下了朝便將我拉住,說他弄錯了對象,要娶的人不是茹而是念兒,我還未來得及反對,他又說了,他知道念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是李府的嫡小姐,做姨太太那是萬萬不可的,因此已經稟告了皇上,求皇上賜婚,封念兒為二品誥命夫人,進魏南侯府,和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李德這一番話只柳雙葉覺得匪夷所思:“魏南侯他當真這麼說,可他連見也沒有見過念兒,這是鬧得哪一出?”
“我不知道他鬧的哪一出,但現在這事皇上已經應允了,過幾日就會在朝堂上的宣布賜婚,你說,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李德嘆了口氣:“好在念兒過府也是正頭夫人,而且還是二品誥命,侯府妾侍雖多,也不會有人敢欺辱了。”
聽李德這意思,自己便是嫁定了,李念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口不擇言道:“我不嫁,打死我都不嫁,誰要是敢我,我就死給他看。魏南侯都五十多了,還能活多久,我才十六,難道我下半輩子都要頂這個誥命夫人的頭銜做寡婦……”
這都說的是什麼,柳雙葉不由的白了臉,李德更是忍無可忍的一掌打了過去,直接將李念給打懵了。
“你都在說些什麼?”李德怒道:“這是一個千金小姐能說的話麼?魏南侯是比你大了些,但年紀大會疼人,難道誥命夫人的份還委屈了你?更何況這是皇帝賜婚,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柳雙葉心疼的抱住李念,也跟著哭道:“老爺,我們念兒不能嫁給魏南侯啊,那會毀了一輩子的,你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母倆的哭聲此起彼伏,李德聽了十分的頭疼,猶如困一般在原地轉了兩圈,一跺腳:“來人。”
一直躲在門外不敢進來的手下應聲而來。
李德道:“送三小姐回房好好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院子一步。”
柳雙葉一聽李德下了這樣的命令,便知道他要來真的了,頓時怒從心起,起撲了過去:“誰敢我兒,你們反了是不是。老爺,我跟你夫妻數十年,真想不到你如此狠心……”
花廳里親數十年未紅過臉的夫妻鬧得不可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知道一定會發生什麼的秦月卻心十分愉快的回了卿秋閣。
雖然十分想站在柳雙葉面前告訴這就是你害我的下場,但是知道這事一定要低調,現在還不備直接和柳雙葉抗衡的力量,只能暗地里些手腳,高興也不能人知道。
李茹也算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對柳雙葉和李念只想說一句活該,當然也不敢明白的說出來,而是見沒人注意,找了個理由來了卿秋閣。
進了院子,關上房門,李茹突然便撲向秦月,抱住了。
秦月嚇了一跳,失笑道:“這是怎麼了,不用嫁人了,這麼高興?”
李茹知道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笑,但還是摟著不愿意松手,將腦袋在秦月的肩上,含糊道:“大嫂,你不知道我有多激你。”
豪門庶,沒有頂得住的母親和關注自己的父親,從小承的便比旁人多,也比尋常子更懂事,雖然這幾日李茹表現的很冷靜,但是心里有多恐慌可想而知,如今這恐慌一下子散去了,雖然不知道秦月是如何做到的,但知道這一定是出手相助,心中激萬分。
秦月并不否認,手了小丫頭的腦袋:“好了,這下不用擔心了,剩下的事就讓柳雙葉母去鬧吧,左右和我們無關,我們就不必摻合了。”
柳雙葉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嫁給一個半百老人的,而李德又不敢得罪魏南侯更不敢抗旨,就算是這夫妻兩前面幾十年都沒有過什麼分歧,這一次的矛盾也不可調和,必定要鬧得不可開甚至反目仇。
僅就丞相府而言,當家作主的畢竟是李德,柳雙葉自然拗不過他,但是柳雙葉卻還有個厲害的娘家。
柳家為將門世家,世代鎮守邊疆,為當朝二大軍事勢力之一。其父劉元鎮,兄長柳時杰都在要位,自然是不能容忍柳雙葉在李家委屈的。
秦月安的拍了拍覺死而復生的李茹,角始終含著一抹冷笑。當年自己不過是柳家的一顆棋,自己的死固然是活該,但柳家父子背后也出了不力,如今風水流轉,變了背后冷眼相看最清醒的那個,自當要好好的看一場戲,編一個戲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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