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就在柳樹下,風姿姣姣如臨風玉樹。
秦蘇蘇走過去,忍不住輕喚:“夫君。”
這般神俊朗的人,上一輩子是如何眼瞎了看不到他的風采的?
眼裏滿是濃濃的眷念,令顧庭有些不適應,幹咳了聲問:“可以走了嗎?”
“將軍,我領你們去。”秦明月上前。
秦蘇蘇轉頭的一笑:“山路崎嶇,恐髒了妹妹的釵,就不勞煩了。再有,往後見到將軍你要姐夫。秦夫人最是識禮數了,怎麽卻連這個都忘記教你了?”
秦明月恨得暗自咬牙,這是秦蘇蘇第二次暗罵沒有教養了,這一回還拐著彎兒將娘親也罵了進去。
當真是以為有了將軍府做靠山,便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了嗎?
也不想想,若不是開恩,這樣的好親事哪裏得到秦蘇蘇這個賤人!
秦明月心裏已恨得牙,麵上卻隻能委屈道:“我也隻是好心。”
何必對咄咄人呢?
秦蘇蘇笑了笑:“此番領了妹妹好意,這回祭拜的乃是我生母,自是我來帶路。等下次祭拜妹妹娘親時,一定你帶路。”
“你什麽意思!”這不是在咒娘早點死嗎!喵喵尒説
秦蘇蘇麵不改:“隻是字麵上的意思,妹妹不要多想。時候不早了,我和將軍便先告辭。”
溫婉的子被男人護著離開,相依相偎的背影看紅了秦明月的眼。
“東琴,去翎王府!就說我那好姐姐今兒去祭拜生母了,快些去!”
角落裏的丫頭趕跑出去傳話。
秦明月站在原地,似乎已經想象到了滿意的場景,得意的勾起角。
秦蘇蘇生母就葬在城外,坐馬車需一個時辰,因趕得急,他們在秦府都沒用午膳便出來了。
這會兒坐在馬車上,秦蘇蘇又有些懊惱自己的衝。
隻想著趕尋個借口離開秦府,卻倒是連累了顧庭肚子。
越是自責,便越是不安,窩在一邊低頭攪著帕子。
這麽倒是安靜得跟個兔子似的,方才在府裏卻是伶牙俐齒,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
出了城,很快便到了目的地,顧庭護著到了先秦夫人墳前。
墳墓許久未有人打理,野草已經長得茂盛。顧庭站在一邊,拿劍將野草清理了一番,打掃出墓前一塊祭拜的空檔。
“多謝將軍。”秦蘇蘇頷首,親自拿了瓜果祭品擺好,上好香,在墳前跪下。
娘,這便是我的夫婿,我最最好的姻緣。
您在天有靈,還請護他一生平安,躲過命裏的劫難。
“將軍。”秦蘇蘇抬頭,還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可以給我娘上一炷香嗎?”
有些貪心,方才對娘親許了願,又怕娘親不允,便想他上一炷香,也好讓娘親能看到。
其實不過稀鬆平常的事,卻是祈求的看著他,眼裏的忐忑幾乎藏不住。
怕他會不答應嗎?
顧庭從籃子裏撿了三支香點燃,衝著墓作揖,將香好。
秦蘇蘇滿足了,低頭道:“我還想跟娘親說說話,將軍且回馬車上等我一會兒。”
特意支開他?
顧庭深深的看了一眼,點頭:“好。”
回到馬車旁,暗衛湊上來:“翎王就在附近。”
“繼續盯著,莫要打草驚蛇。”
他知曉翎王要利用秦蘇蘇做些什麽,隻是這一段時日秦蘇蘇聽話得很,竟是半點馬腳都不。
今日這麽好的機會外出,翎王果然就沉不住氣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他們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秦蘇蘇支開顧庭,確實是有話想跟亡母說。
從重生到如今,心裏揣著太多的和疑,想要弄清楚也想要跟人傾訴。可細數一圈,在這個世上能依賴的人,竟然隻有早已過世的娘親。
想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死咬著,倔強而又脆弱。
翎王就藏在暗深深看著,見隻跪在墓前無聲的掉眼淚,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也有些不耐煩了,索走了出來。
“小姐,翎王。”碧溪小聲的提醒。
秦蘇蘇從緒裏回過神,抬眸看去。
此時的翎王還是將野心藏匿在心底的溫年郎,一雙深的眼睛騙得為他做任何事。
而在的腦海裏,這張臉冷厲無的模樣,為永遠的夢靨。
秦蘇蘇起,膝蓋跪了半晌,此時有些疼。生生的忍著,拿著帕子慢條斯理的拭眼淚。
“翎王殿下怎麽來了?”
弱好騙的小白兔,一瞬間渾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翎王心中疑,麵上卻流出擔憂:“自你嫁將軍府,我們已許久未見,怎麽如今卻生疏了?”
不過都是利用,何必做這副深臉!
以前被翎王的深迷得暈頭轉向,現下再見隻覺得心中泛起惡心,恨不能離他八丈遠。
秦蘇蘇後退了兩步:“翎王既已知曉我嫁人了,便應恪節守禮,與我保持距離,免得誰見了惹閑話。”
“本王不怕旁人非議!”
“我怕。”秦蘇蘇抬眸,眸清冷,“還請翎王自重。”
才短短幾日時間,怎麽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上了顧庭?不,不可能,那般的莽夫沒有子會喜歡。那便是……在跟他耍小子了?
定然是如此了。
翎王想著,無奈的歎息道:“本王也是沒法子,蘇蘇勿要與本王生氣了好不好?等我拿到兵書冊子,立刻救你出府!”
嗬,都是哄人的鬼話。
秦蘇蘇不想與他歪纏,轉頭想尋顧庭的影,喊他來解圍。
“這些日子顧庭不在府中,你可有拿到一部分?隻將拿到的與我,本王也不與你計較了。”
翎王還在哄,秦蘇蘇隻覺得他聒噪,又因沒看到顧庭的影,更是焦躁幾分。
“我沒拿到,以後也不會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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