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在這兒等著呢!
吳氏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很想發作,但是阮桃這丫頭有主意有的都把玦請來了,當著王爺的面,怎麼著也得下去。
先看看玦,再看看阮桃,又說:“這倒不是,只是你們回來的有些突然,看看這一地糟糟的——”
“不是你們的事,本王只管將這兩箱子嫁妝抬走就是了,來人,抬到外面馬車上去,要仔細著磕,知道了嗎?”
不得不說,玦在這個時候接話是很恰到好的,他只是掃了吳氏和阮蓮一眼,便親自開口吩咐家丁;做奴仆的人,多數也都是人,眼下倒是一個個麻利的將箱子鎖好,兩人一個,就這麼慢慢抬出去了。
玦在他們抬走箱子之后也低頭對阮桃說道:“我先出去看看。”
吳氏和阮蓮完全沒想到阮桃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眼下是又著急又生氣,手不自覺的都略攥上了,但也終究是無可奈何,罵罵不得,攔攔不得,只好眼睜睜的看人都把嫁妝抬了出去。
阮桃笑了起來,就愿意看吳氏和阮蓮吃癟,雖說現在也沒什麼趁手的證據證明母親的死跟吳氏有關,不過也自是從進門以后,母親才開始郁郁寡歡抱了病,這種事沒錯的。
“好了,也勞煩夫人費心這麼一會兒,我得先回王府將我娘親的嫁妝安置下來,晚些時候再回來吧。”
說完阮桃就轉要走,到門外時,給吳氏母倆留下的只是個笑臉。
阮蓮臉僵了僵,看向母親,最后只說出來一句:“……真是好大的算計呀。”
吳氏心里也不大舒坦,怎也沒想到會讓阮桃擺了一遭,聽見兒說的話,只是輕輕拍了拍的手背,又笑一聲:“你慌什麼?的‘好日子’總是在后頭呢,還當陛下真喜歡他這個親弟弟呀?名聲都壞這樣了。”
阮桃坐在回玦王府的馬車里,輕松的松了松筋骨,轉一下脖子,甚至能聽見骨頭的咔咔聲響,“多謝你了啊。”
“……不用。”玦好像很不習慣別人道謝,尤其是阮桃,他覺得自己跟所謂一道賜婚圣旨,就是孽緣,還是趕想法讓皇帝收回了事。
兩人回到王府,阮桃就張羅著讓人把嫁妝抬到正苑來,玦看著的行徑,覺自己的眉跳了跳。
他有點起了殺心。
阮桃把兩個箱子都打開,看著滿箱子的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雖然有的落了灰,但明顯是全新,也是上品,不過就是用布巾過便可了事。
其實除了不想讓吳氏揮霍娘親留下的東西,阮桃也有自己的私心,有的時候會把自己劫富濟貧時看見的一些好看的小玩意兒帶回來,就放進裝嫁妝的箱子里。
現在,正把玩著最上面放著的一顆夜明珠,偶爾還會把手更往底下些,臉上還帶著笑,像是在什麼寶貝似的。
玦不免有點懷疑,阮桃真的是個眷千金麼?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他走到另一個箱子跟前,那上面的鎖也被打開了,玦把蓋兒一掀,看見面上一層都是什麼泥娃娃小面人還有刺繡手絹之類的東西,不啞然失笑,問道。
“你讓我去跟你抬嫁妝,結果就是這些東西麼?你娘親出嫁時置辦的東西還真是別出心裁。”
“你懂什麼?”阮桃用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了玦一眼,做了個橫掃千軍的手勢,“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
“哦,寶貝。”玦了鼻子,臉上明顯還帶著笑。
忽然,他看見在一個泥人下面出了一角玉,上面的圖案很眼,看起來也是有些年頭的件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但也不敢確定,就試探著拽住那一角,把東西拿了出來。
當玦看見這件是一快玉玦之后,他的臉就不太好了。
這是他初封王爺的時候,手下兵的信,上面刻著他年時信手所繪的圖騰,沒想到一次外出,竟被一個輕功了得的飛賊擄了去,連帶著腰上的荷包一塊被搶走。
當時手下的侍衛沒有追到那飛賊,他倒是也作罷了,但是沒想到,時隔好幾年,竟然在阮桃的箱子里出現了?
他下意識的看著阮桃,盯住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阮桃察覺到男人的目,轉過臉看他,看見玦手里拿著那塊玉玦,連忙上前從他手里搶過,又用指尖蹭了蹭上面的灰,順帶一吹。
“怎麼這麼長時間了……差點都把它忘了,好看吧?”阮桃手指勾著上面的繩環,對著玦晃了晃玉玦。
好看,能不好看嗎?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玦再一次覺到額角突突直跳,青筋好像都起來了,不過阮桃似乎并沒有什麼異樣,大概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不過——
“你是從哪兒拿到它的?”玦盡力保持著平靜,只是臉又板了起來,就差把“我不是很好惹”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阮桃頓了頓,總不能說這是前兩年去劫富濟貧的時候,從一個啥也不會看起來就是個草包的富貴倒霉蛋上順來的吧?本來把那人荷包里的銀子分了,還想去當了玉玦。結果發現上頭刻著的“四不像”估計也是個神,就怕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 ,會順藤瓜找到,最后就沒敢當,只是自己收起來了。
不過玦臉這麼黑干嘛?自己哪句話惹到他了?
阮桃端詳了一下男人的臉,確定自己在這麼短時間,也沒有繼續招惹過玦,就隨口編了個話半真半假的說道:“沒什麼,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不小心掉的吧,我覺得還行,也好看的,就撿回來放起來了,怎麼了?”
倒霉蛋?竟然說自己是倒霉蛋?
玦差點都被氣笑了,在聽過阮桃所謂的理由之后,他覺得自己的殺心一瞬間更重了。
宋書綺重生了,在一切悲劇未發生之前。斗庶妹,打登徒,復仇之路不亦樂乎。只是為什麼又會遇見前世臨死那個來救她的冤家?這冤家還未卜先知,算無遺策?“上官錦,你到底從哪來?”“從夫人來的地方來,往夫人去的地方去。”…
薛寧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上輩子。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在十二歲那年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被人與真正的侯府嫡女惡意相換的農家女。上輩子,身份揭穿后她以養女身份繼續留在侯府,卻因與嫡女爭寵下場凄慘。這輩子,她爽快請辭,卻發現親生父母住在牛棚不說,親生父親還癱瘓在床。開局就是人生低谷,幸好她有異能在手:賺銀子,建房子,治父親……眼看著日子越過越紅火,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某世子坐不住了……
嫡姐嫁到衛國公府,一連三年無所出,鬱郁成疾。 庶出的阿縈低眉順眼,隨着幾位嫡出的姊妹入府爲嫡姐侍疾。 嫡姐溫柔可親,勸說阿縈給丈夫做妾,姊妹共侍一夫,並許以重利。 爲了弟弟前程,阿縈咬牙應了。 哪知夜裏飲下嫡姐賞的果子酒,卻倒在床上神志不清,渾身似火燒灼。 恍惚間瞧見高大俊朗的姐夫負手立於床榻邊,神色淡漠而譏諷地看着她,擡手揮落了帳子。 …… 當晚阿縈便做了個夢。 夢中嫡姐面善心毒,將親妹妹送上了丈夫的床榻——大周朝最年輕的權臣衛國公來借腹生子,在嫡姐的哄騙與脅迫下,阿縈答應幫她生下國公府世子來固寵。 不久之後她果真成功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嫡姐抱着懷中的男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憐的阿縈孩子被奪,鬱鬱而終,衛國公卻很快又納美妾,不光鬥倒了嫡姐被扶正,還圖謀要將她的一雙寶貝兒女養廢…… 倏然自夢中驚醒,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看着身邊沉睡着的成熟俊美的男人,阿縈面色慘白。 不甘心就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待男人穿好衣衫漠然離去時,阿縈一咬牙,柔若無骨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衣帶。 “姐夫……” 嗓音沙啞綿軟,梨花帶雨地小聲嗚咽,“你,你別走,阿縈怕。” 後來嫡姐飲鴆自盡,嫡母罪行昭彰天下,已成爲衛國公夫人的阿縈再也不必刻意討好誰,哄好了剛出生的兒子哄女兒。 形單影隻的丈夫立在軒窗下看着母慈子孝的三人,幽幽嘆道:“阿縈,今夜你還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