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霆牽著酒酒的小手,來到了廳里。
廳里站著個年輕的人,穿著寒酸,但容貌艷麗。
在旁,有個小孩,看年齡跟酒酒差不多,穿著和那人一樣寒酸。
小孩怯生生的,一直低著頭。
沈浪向戰龍霆介紹:“王爺,這位姑娘名柳絮,是宣平侯府的庶出二小姐。”
柳寧兮的妹妹?他怎麼沒見過?戰龍霆眸一掃:“有些眼生。”
沈浪低聲解釋:“王爺,為了給生母守墓,一直住在濮城的牛家莊,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幾乎沒回過京城,您不認得也正常。”
戰龍霆低頭:“酒酒,這是你娘親和姐妹?”
酒酒搖頭:“我不認得們。”
戰龍霆馬上臉一沉:“宣平侯府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竟敢來齊王府認親。給本王轟出去!”
他說完,轉就走。
“妾沒有認親!”柳絮忽然出聲,“王爺是因為妾臉上沒了胎記,所以不認得了嗎?”
戰龍霆腳步一頓。
柳絮看著他的背影,笑容苦:“王爺,其實那不是胎記,而是那一夜在江樓,妾被人下了藥,臉上過敏,長出了大片的紅斑。后來藥效消褪,容貌也就恢復如初了。”
六年前的那一夜,那個人似乎的確中了招,而且地點確實是在江樓。
戰龍霆面稍霽,轉回來:“你來認親,可有憑證?”
柳絮明顯一愣,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妾有王爺留下的信,但信已經……被我當掉了。”
戰龍霆眉頭一皺,明顯不悅。
柳絮察覺他不高興,馬上用帕子捂住臉,落下淚來:“王爺,這六年,妾一個人帶著兒躲在鄉下,誰都不敢告訴,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苦。我們娘倆,常常吃不飽,穿不暖,特別是冬天的時候,特別難熬,好幾次都差點被凍死。”
“妾自己苦倒沒什麼,但實在是不忍心著孩子,這才狠下心,把王爺留給妾的信,拿去當了。”
邊哭邊訴,看著傷心至極。
就連沈浪都忍不住了眼眶:“柳大小姐真是太可憐了。”
愧疚浮上心頭,戰龍霆放緩了語氣:“你把信當在了何?”
柳絮目微閃:“濮城的一家當鋪,名昌盛。”
戰龍霆馬上側首:“去查。”
數名侍衛應聲,領命而去。
戰龍霆的目,落在了柳絮旁的小孩上。
柳絮馬上把小孩朝他那邊推了推:“年年,快爹爹。”
年年低著頭,似乎有點不不愿。
柳絮連忙解釋:“年年這孩子從小長在鄉下,膽子小。”
“年年。”戰龍霆念著的名字,“抬起頭來。”
小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地把頭抬了起來。
“太像了!這孩子跟王爺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沈浪驚呼。
年年,無論臉型還是五,都跟戰龍霆一模一樣。
若說酒酒跟他是七八分相似,那這個孩子,跟他的相似度,就是百分百。
看來沈浪他們,沒有找錯人。
戰龍霆角漸漸上揚:“來人,把柳大小姐和年年安排到菡萏苑,吃穿用度,比照齊王妃。”
柳絮上前盈盈一拜,牽著年年跟沈浪走了。
們一走,戰龍霆就沉下了臉:“酒酒,既然們是本王的妻,那你又是誰?小小年紀,就敢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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