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不一定只安了一個人,眼下了這個丫鬟無異于打草驚蛇。”
云知雪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擔心下一步,這件事不查清楚總歸有患。”
說話間,云遙江迷迷糊糊闖了進來,他徑直朝著云知雪走過來,想撲進云知雪的懷里。
可他像是睡太久迷糊了似的,下一秒就撞進了褚長寧的懷里。
褚長寧面一僵,一團乎乎的抱著他,讓他半晌都彈不得。
“你…趕下來。”
云知雪沒想到他在孩子面前顯得這麼不知所措,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笑被褚長寧看在眼里,他以拳抵,咳嗽了一聲,“有什麼好笑的?時候不早了,本王先走了。”
說完,他匆匆邁步離去,倒像是狼狽而去似的。
“娘親,你笑什麼呀?”
云遙江困的問,一張小臉皺皺的,看著很是可。
“娘親沒笑什麼,時候不早了,你怎麼起來了?”
云遙江摟著云知雪的脖子,兩個人在一起,“我醒過來沒看到娘親,還以為娘親不要我了。”
這句話讓云知雪心尖泛著一疼意,摟了云遙江,語氣堅決道:“不會的,娘親不會再離開你了,以后我們都要好好在一起。”
得到了云知雪肯定的答案以后,云遙江臉上這才揚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兩個人摟在一起,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次日。
清晨的暖過珠簾灑了進來,云知雪睡了個飽覺,神煥發,看了眼還在懶不肯起的云遙江無奈的搖了搖頭。
雙喜端著冒著熱氣的一盆水進來,伺候著云知雪洗漱打扮:“顧公子說有些事想見小姐,現在已經等著偏廳了,小姐要去嗎?”
云知雪有些意外,“他單獨見我?”
“顧公子說是有些關于王爺的事想跟小姐你談一談。”
雙喜語氣里夾雜著幾分不滿,云知雪好笑又無奈:“怎麼了?他得罪了你,為何不樂意我跟他見面?”
“我這不是害怕小姐會被顧公子給騙了,他跟那麼多子都有傳聞,肯定是個花花公子。”
“放心吧,你家姑娘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
“那奴婢就放心了。”
云知雪笑笑沒再說話,雙喜陪著云知雪去了偏廳。
進去之后便見到顧燁安一墨長衫,正在把玩著手里的長笛。
“看來顧公子不但醫過人,在才藝方面也是出類拔萃。”
云知雪一上來便是幾句夸贊,顧燁安角揚起一抹淺笑。
“王妃謬贊了,昨天看了王爺把王妃之前煉制的化尸,我自愧不如,這才想著請教王妃一番。”
見顧燁安這麼坦誠,云知雪莞爾一笑:“其實我也沒那麼厲害。”
原本以為顧燁安作為神醫徒弟,多多會有幾分傲氣,可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估了他。
“我自己嘗試用手頭上的藥材煉制了幾次,但均以失敗告終,請王妃不吝賜教。”
“這不是你的問題,很多藥材必須要經過淬煉,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而要練這化尸,甚至要用上很多不尋常的藥材。”
云知雪沒辦法跟他說明清楚,像是化尸純粹是化學品產生的反應,而這些東西是這個世界沒有的,三兩句話完全無法概括。
“有何不同,王妃可否詳細告知于我?”
顧燁安眉頭一皺,眼里充滿了求,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醫不,有些問題無法回答于你,這化尸也是用我師傅教給我的方法煉制的。”
云知雪干脆把矛頭轉移到了自己的師父上去。
“那你師父可還在?我想向尊師討教一番。”
顧燁安眼睛一亮,這讓他立刻來了興趣。
“我師父已經駕鶴西去了。”
云知雪敷衍的回答道,畢竟自己也沒辦法變出一個師父給他。
這個回答顯然讓顧燁安有些失,“原來如此。”
不過片刻以后他便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王妃這幾日有空嗎?要是有空閑的話不如去神醫谷小住幾日,正好可以進醫,我們也能多說一說長寧的事。”
云知雪正好這幾日有些無所事事,沒想到他正好在這個時候邀請自己去神醫谷。
“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沒有毫猶豫便同意了下來,顯得非常的果斷。
“待會用完晚飯以后,我想再跟王妃說說褚長寧的事行嗎?”
“無妨,我也有許多事想要請教顧公子。”
云知雪知道他自己開了一家醫館,便想著問問關于醫館的事,說不定自己將來也能開一家醫館養活自己。
畢竟時間過得越久,云知雪就越是無法肯定自己能否真的離這個世界。
兩個人就此分開,云知雪回到屋里,看見阿七在自己的院子里。
“阿七,你怎麼到我院子里來了?”
他可是褚長寧的侍衛,無緣無故到自己的院子里來,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王爺讓我過來保護王妃。”
聽他這麼說,云知雪略微有些無奈,如果的院子里有這麼多人,那回頭要是進實驗室保不齊會被人發現。
想到這里,云知雪就抿了抿:“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阿七應完直接消失,云知雪也直接轉出了院子,徑直去了褚長寧的書房。
云知雪敲了兩下門,里面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嗓音,“進。”
書房里有些幽暗,他沒打開窗戶,像是正在思索著什麼事,眉眼倦懶,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敲著書桌。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他眸子里劃過一淡淡的驚訝,云知雪解釋道:“你沒必要讓阿七守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沖著你來的,你讓他守著我本沒用。”
不想讓實驗室的泄出去,云知雪只好這麼說,不過說的也是真話。
“你比我的境危險得多。”
云知雪認認真真的直視著他,褚長寧停下手上的作,微微抬眼,“我做的決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語氣果決,沒有讓步的意思。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