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當年若不是你冒名頂替出嫁,本王早就跟心之人在一起了!現在你死了,本王就能迎娶心之人了!”
屋外狂風大作,刺耳的雷聲在寧王府側院上空轟轟作響!
“咔嚓!”一道驚雷,將屋子里的一切瞬間照的清清楚楚!
宋朝雨咬著牙,使勁了渾的力氣,也沒能掙丫鬟婆子們的束縛。
面相猙獰的婆子,手中正端著一碗毒藥,要往宋朝雨的口中灌去。
而指使這些婆子給宋朝雨灌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宋朝雨名義上的夫君,即將為太子殿下的寧王穆寒肅。
穆寒肅銀袍金靴負手冷冷立于宋朝雨的面前,冷冷的盯著,聲音比這春日冷雨還要寒涼:“你這毒婦,霸占本王的正妃之位三年,如今該是還的時候了!”
“不!我沒有……我真的……”
即便被婆子著下已經灌了小半碗的毒藥下肚,依然拼命地掙扎著,對著穆寒肅幾乎聲嘶力竭來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然而解釋的話,卻沒能說出口,就淹沒在了丫鬟婆子們狠毒的手下,沒能再多說半個字!
三年前,宋朝雨只是宋家養在莊子上的外室。
寧王看上了宋家嫡宋妍,進宮求娶,宋家卻看不上那時候不得寵的寧王,不愿將嫡宋妍嫁寧王府,才想起還有宋朝雨這麼個外室。
為了姨娘,被迫替嫁,婚當晚就被寧王發現,關在側院。
整整三年,不聞不問。
時至今日,寧王斗倒太子殿下,一朝得勢,宋家為了攀高枝,立即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宋朝雨的上!
而宋家嫡宋妍則是在旋渦深潭中最純潔的那朵白蓮花。
寧王此時便是聽了宋妍的話,要殺了——宋朝雨,好給宋妍“騰出”這寧王妃之位。
而此時此刻,那“始作俑者”的宋妍,卻楚楚可憐地站在寧王穆寒肅的后。
一副委屈模樣看著已經趴在地上劇痛難忍的宋朝雨,眼中難掩譏諷:“妹妹,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當年若不是你扮作我的模樣嫁給了寧王殿下,如今也不會橫遭這痛苦之災。妹妹,你好走,你死后,我會替你誦經超度的。”
宋朝雨不傻,知道宋妍的話,不過是“火上澆油”。
意識到,真正想讓死的,恐怕不止宋妍吧?
毒藥,讓宋朝雨的腹中如同被火灼燒一樣地疼痛。
抬起頭,眼中也帶了幾分的芒,聲音嘶啞:“姐姐……何以要踏著我的尸,走上這寧王妃之位?”
不過一句話說出口,暗紅的毒便從口中涌出,毒發之痛,鉆心刺骨。
宋妍卻做出一副驚訝又委屈的樣子,上前拉了拉穆寒肅的袖:“王爺,別信的話!”
“呵!”
穆寒肅冷笑,干脆將宋妍攬懷中輕聲安:“本王自不會相信這毒婦!”
三年徒耗在這寂寂冷庭之中,如今不過想茍活一條命,也了奢求?!
不停地從宋朝雨頭涌出,與面前的一灘雨水混作這世上最污濁之。
很想要問一問這位長姐,平日里那優雅大度又的樣子,難道是做戲?
也很想要問一問這個所謂的“夫君”,他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冤屈,還是只為了面,而裝作不知?可宋朝雨什麼也問不出了,寧王殿下頭也不回地轉要走,只對宋妍溫如初:“,辛苦你善后了!”
宋妍笑著上前,舉起手中的火折子,丟在了被宋朝雨因為疼痛而撕扯下來的破敗簾幔之上。
火乍起,襯得宋妍臉上的笑容忽明忽暗:“好妹妹,對不住了!不過以你的份,能你做三年的寧王妃,也實在是福氣一場。外室罷了,你就該做我的墊腳石!你若不死,日后旁人知曉當初真相,我這正妃,還如何服人?”
宋妍狂傲的樣子,讓宋朝雨掙扎著上前,一把抓住了的腳踝。
宋妍卻并不害怕,后自有丫鬟婆子上前,狠狠地踩上了宋朝雨的手腕。
“妹妹,一路好走!”
宋妍收了臉上笑容,隨著宋朝雨的手腕“咔嚓”一聲筋斷骨折,出自己的腳踝,飄然而去。
那裾擺在烈烈火焰之中,仿佛地獄修羅踏火蓮而去。
只留下宋朝雨的,一點點地被火淹沒.
和那無人聽到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京郊莊子上
丫鬟尋綠捧著一京中時下最流行的蘇繡錦緞花團推開莊子上側廂房的門扉時,宋朝雨早就已經穿好一淺藍百合羅。
坐在妝臺前,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拿走!”
真是蒼天有眼,重生回到了五年前重新宋府的這一日,一切還算是來得及!
聽到宋朝雨的話,尋綠不解,只盯著宋朝雨上的一簡樸羅皺眉:“姑娘為何不穿啊?今兒往后,姑娘便是正兒八經的尚書府小姐了呀!這子多好看呀!”
宋朝雨沒有立即回答,目落在這蘇繡錦緞花團,記得五年前的這一日,娘親憑借著再度遇喜總算能回到宋家。卻遭到宋家大夫人聯合幾位妾室的重重阻攔,惹的在還未回到宋家前就父親厭惡。
而這蘇繡裳,便是關鍵的一件導火索!
“收起來吧。這羅就很好。我并非嫡,連庶都算不得,這牡丹紅的蘇繡穿在我上,你覺得像什麼模樣?”宋朝雨起,冷淡的出口道:“還有,方才的話,日后可不要再說了。尚書府的小姐?我可高攀不起!”
尋綠張了張口,只覺得宋朝雨自從十日前風寒高燒醒來之后,就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著尋綠離開的背影,宋朝雨眼神微瞇。
前世一直把尋綠當姐妹,可是當被關在側院時,尋綠卻爬上了穆寒肅的床。
只是尋綠一直都說是為了自個,呵,不管是真是假,來日方長。
總會看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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