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也不想,可是姨母……雪兒真的冤枉……”江逸雪委屈的哭倒在王氏的懷中,“我一向潔自好,姨母是知道的啊……嗚嗚……”
“好、好、好,姨母知道你冤枉,別哭了,乖孩子,別哭了……”王氏心疼的勸著,看向江樓月的時候眼中全是冷芒,“樓兒,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自己的兒,王氏自己太清楚了,為了平王,江樓月什麼做不出來?此時雖是在問,但其實已經是信了江逸雪的話。
慶國京郊的佛寺那麼多,偏來大佛寺,江樓月的丫鬟帶來禪院,偏就到了江逸雪出事的禪院,太巧了!
“我沒有設局害,是自導自演,還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江樓月說罷,對著江逸雪冷冷說:“把話說清楚,我如何設局坑害了你?你有證據嗎?”
“這麼多巧合,還要什麼證據?”江逸雪垂淚,“若不是你早早安排好了的,為什麼會專門到大佛寺來,為什麼會讓姨母來看我這樣……你分明就是要害我清白……樓月妹妹,我都發誓絕不會跟你搶平王殿下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江逸雪心中浮現各種疑問,江樓月似乎早知道和平王在這里,故意引了王氏過來,可實在想不出江樓月這樣做的機,此時此刻唯有咬牙關先發制人,把一切都推到江樓月的頭上去,要讓平王也相信,方才禪房的一切都是江樓月搞得鬼,才有機會!
“你發的誓你自己信嗎?”江樓月冷笑:“你說我害你,看來全憑你主觀臆測,拿不出半點證據。”
抬眸看向母親,認真無比地說:“今日來大佛寺,的確是我故意的。母親壽辰后第二天,小音偶然發現江逸雪派的婢青萍進出紅館,還雇了外面的馬車定在十五一早就來大佛寺。可我記得每一年這個月的十五,逸雪表姐都要去郊外祭拜亡母,我就很好奇,逸雪表姐難道是要在大佛寺祭拜亡母嗎?可既然去大佛寺祭拜亡母,為何又讓人的下人進出紅館,而且不止一次!”
紅館是京中最大的青樓,不但做皮生意,還做特制香料的買賣,而且因為香調的好,既能暖又不傷,銷路極好,許多有特殊癖好的王公貴族都會差人去買,但江逸雪一個閨閣子,怎樣也是用不到那種香料的。
江樓月冷冷發問:“逸雪表姐,你倒是告訴妹妹我,你讓青萍去紅館做了什麼?該不會是去買藥吧?”
“我沒有……”江逸雪臉發白,“你胡說,我沒有差青萍去過紅館……我為什麼要讓人去紅館!”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讓人去紅館啊。”江樓月笑了,眼底卻沒有半點溫度:“所以我讓小音扮男裝去查過了,你的婢青萍,在紅館買了一盒魚歡,最上等的暖香,花了五百兩銀子呢,逸雪表姐,你可真舍得下本錢呢。”
“你——”江逸雪心中又慌又,甚至不敢去看謝流云的表,腦子里各種思緒飛。
怎麼辦、怎麼辦?!
江樓月又說:“我知道,逸雪表姐一向能言善辯,既懂得審時度勢又很有演技,要是沒有確鑿證據,逸雪表姐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的,所以呢,我花了一千兩白銀,把青萍買魚歡的賬簿借了來,上面有紅館的印章,還有接待青萍的那位堂倌,今日正巧也跟了來……那堂倌在紅館數年,對香十分老道,不如就讓他來瞧一瞧,這禪房中可有什麼蹊蹺,順便也讓他和青萍當面對峙,看看是我設局陷害你,還是你賊喊捉賊!”
江樓月話語鏗鏘有力:“小音,去把柳三來!”
柳三就是那個堂倌,二十歲出頭,很快就到了進前,等他檢查之后沉聲說:“雖然香料摻在了檀香里,但確定是魚歡無疑,小的自小就在紅館做工,絕對錯不了。”
江樓月看向江逸雪,慢慢問:“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大佛寺,在禪房手腳,想必那一盒魚歡還在你們上吧?小音,給我搜!”
“是。”小音應了,和小琴二人直接攔住早已驚呆的青萍。
“小姐……小姐……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沒有……”青萍慌的喊著,就在扭纏之間,一只做工致的榿木盒子掉了出來,柳三眼疾手快的撿起來問過,“的確就是那一盒從我手上賣出去的魚歡無疑。”
江逸雪臉灰敗,艱難的說:“你……你既然要陷害我,定然準備充足……就是要讓我百口莫辯……”
“做了就會留下痕跡,你做的事,百出,證據無數,你當然百口莫辯!”
江樓月扶住巍巍的母親,認真地說:“絕不是我陷害,是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沒辦法收場就把臟水潑到了我的上。”
武安侯也從另外一邊扶住王氏。
王氏一直認為江逸雪乖巧善良,聽話的很,壽辰那日承認自己單相思平王,原本看在王氏的眼中也是心地善良敢作敢為的舉,心中還十分心疼江逸雪,可如今一件件事實擺在眼前,讓震驚的渾抖,痛心疾首地看著江逸雪,“雪兒……你怎麼了這樣……你……”
王氏心傷過度,直接昏了過去。
“夫人!”武安侯面微變,將王氏抱起大步離去,喝道:“快把馬車牽過來!”
江樓月雖也擔心母親的況,但卻并不后悔,這個江逸雪,簡直就是毒瘤,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的定時炸彈,如果不讓母親極早認清楚的真面目,以后母親只會更痛心。
“小音,小琴,走吧。”江樓月轉跟上武安侯的腳步。
從頭至尾,沒有給謝流云一個眼神。
很快,禪院就只剩下謝流云和江逸雪兩人。
江逸雪呆愣了片刻,忽然爬跪著撲到了謝流云邊,扯著他的袍角哭道:“流云、殿下,不是這樣的,不是江樓月說的這樣的,是陷害我……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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