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桂在前面領著路,一邊撓著發的臉,一邊樂滋滋地想象著待會兒抓的場景。
王翠芬許了十塊錢,說讓帶人去抓夏傾沅人的證據,七點過十分就可以到大榕樹抓人。
平時就看夏傾沅不順眼,整天扭著那個小腰,也不知道要勾搭誰,尤其是這次落水后,更是兩次三番讓沒臉。
現在可讓逮著機會了,就不信還治不了夏傾沅那個小賤人!
等沈奕舟跟離了婚,再讓林冬秀帶著沈奕霖又搬回他們家旁邊的小房子去住,這樣一來,沈奕舟的工資又能回到他們家了。
真的是想想都覺得!
而于此同時,速度比潘月桂更快,或者說直接跑起來的,還有賈老太和的小兒媳婦劉銀杏。
剛剛吃完飯出來遛彎,聽見幾個小孩說看見家兒媳婦王翠芬拿著一大包東西在曬谷場的大榕樹后面,好像還看見了王家的大舅子。
賈老太一聽,可不得了。
是雁過都要拔的人,怎麼能讓兒媳婦去拿的東西補娘家?
而且這兒媳婦確實被抓到過幾回,當場一聽就炸了。
回家上自己的小兒媳婦,抄上燒火,就往曬谷場的方向跑,生怕慢了東西就被拿走了。
劉銀杏一聽,小辮子差點高興地翹了起來。
在家里王翠芬就與爭,這下好了,看待會怎麼被賈老太打得哭爹喊娘!
王翠芬這邊,剛鉆到榕樹后面,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一時沒防備,驚呼出聲:“誒呀!”
聽到驚呼,杜云升連忙松開手,有些遲疑道:“王翠芬?”
王翠芬也趁機回手,并拉開了兩人距離,低聲道:“是我。”
也是剛剛才來到的杜云升愣住了,有些嫌棄地后退一步,往的后了:“傾沅呢?”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臨時被事耽擱了,所以也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幾分鐘。
原本一顆心火熱,哪知道,來的竟然是王翠芬,瞬間倒了大半的胃口。
王翠芬也沒功夫跟他計較。
先前夏傾沅耽誤了些時候,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一邊防備著茅草屋的方向,一邊道:“傾沅說忘了東西,回去拿,讓你等等。”
杜云升當下有些惱怒。
他原本想著見面不過是話一說,小一親,然后再往草垛子一滾的事,還帶什麼東西?
不過也忍著沒發怒:“沒關系。”
王翠芬見話已經帶到,就要準備離開。
哪知一轉,腳下就踏空了。
扭著子,出另一只腳想往邊上邁,以穩住自己,怎知又絆到了一個石頭。
這下好,完全站不住了。
低呼一聲,條件反的就往邊可以攀附的東西去抓。
然而,樹干沒抓著,卻抓到了杜云升的領子。
在反應過來要松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隨著向后摔的慣,朝地上摔了下去。
不偏不倚,杜云升正好摔在了王翠芬的上。
這額頭還磕到了一旁的石頭,暈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賈老太帶著劉銀杏氣呼呼地跑到曬谷場,正瞇著的吊梢眼,四搜尋著王翠芬的蹤跡。
忽然聽到聲音,賈老太就連忙沖了過去。
劉銀杏跟在后面,對著聲音的來源就打開了手電。
笑話,這烏漆嘛黑的,不帶手電筒,倒是人跑了,還怎麼找?
到時候王翠芬一耍賴死不承認,那不是白忙活?
哪知道,這一照,正好照到了王翠芬的服上,另外還有個所謂的大舅哥。
只是,這兩個人的姿勢怎麼看起來有些奇怪?
賈老太沖在前面,還沒看清,扯開嗓子就罵道:“好你這個吃里外的小賤人!
老娘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竟然敢拿我的東西!”
說著,三兩步就沖到了大榕樹后,這一看不要,氣直接往頭上涌。
這有個男人趴在王翠芬的上呢!
尖一聲:“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漢子!”
劉銀杏一聽,心中狂喜,來不及細想,三兩步就跑到了大榕樹后面,手電筒直懟王翠芬額臉。
看到眼前的景象,努力著上揚的角,卻難掩幸災樂禍的語氣:“天啊!
大嫂,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這漢子,不就是往大哥上帶綠帽嗎?”
王翠芬從聽到賈老太的聲音開始,就知道要糟。
急忙想要把杜云升推開,不知道他是被嚇住了還是干嘛,完全不知道配合。
手電筒的亮直接打到了臉上,抬頭時賈老太沉的可以吃人的臉和劉銀杏幸災樂禍的表。
王翠芬只覺得肝膽俱裂。
誰能告訴怎麼回事?
被嚇得就是一哆嗦:“媽,你……你聽我解釋。”
賈老太哪里還容得解釋?舉著燒火就往兩人上招呼。
一邊打一邊罵道:“讓你人!讓你人!
打死你這個小娼婦!
打死你這個死鬼男人!”
上的疼痛傳來,杜云升立即從眩暈中徹底清醒過來。
雙眼一及亮,心就涼了大半。
待他看到頭頂上方賈老太和劉銀杏時,只覺五雷轟頂都不為過。
然而,更讓人絕的還在后面。
潘月桂在不遠聽到聲音,以為王翠芬又了其他人,提前被誰截了胡,連忙對一旁被騙來散步的婆子們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咱快去看看。”
說著,帶頭拔就跑。
跑到現場,視線被榕樹垂下來的須遮擋了一部分,也沒看清楚,就扯開了嗓子大喊道:“誒呀!真是作孽啊!
侄子媳婦,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后面的老婆子都是村子里碎又極為刁鉆八卦的人,一聽,邁著老都趕了過來,一個個嘰嘰嗚嗚的。
“有人人了!”
“媳婦漢子了!”
“大家伙快來看啊!人啦!”
不過一兩秒的功夫,大榕樹后面就圍滿了婆子。
這個時候人們大多數也都沒有睡覺,一聽到喊聲,直接呼啦呼啦地爬起來,去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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