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藍,白雲朵朵,雲輕如棉。
蘇錦和謝景宸並肩走在前面,杏兒落後幾步,清秀的臉龐上帶著迷茫和懵懂。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姑娘爲什麼問鞭子的時候,需不需要點蠟燭,確定侯爺沒有說過這話,因爲完全沒有必要啊。
大白天的,肯定不需要點蠟燭,晚上,就是不姑爺,也得點蠟燭不是?
蘇錦手著腮幫子,阻止角繼續搐,一直以爲東鄉侯腦回路不同尋常,其實娘唐氏也不遑多讓。
就剛剛,結束鞭子的話題之後,隨口問了杏兒一句,“我爹還有沒有別的話需要你轉達的?”
杏兒搖頭如撥浪鼓,“侯爺沒說別的了,倒是夫人說姑娘你鞭子準頭不行,得空了,要多練練。”
當時,就懵了,“你不是說我娘不許我練武嗎?”
杏兒點頭,“是啊,夫人一直不許姑娘練武的,以至於姑娘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爲絕頂高手,背後沒埋怨夫人拖你後,奴婢就是這麼和夫人說的,夫人說以前不讓姑娘習武,是覺得兒家不宜舞刀弄,會嫁不出去,現在已經嫁出去了,自然另當別論。”
另、當、別、論……
這四個字在蘇錦腦中徘徊不去,有點同謝景宸了,向謝景宸,問道,“你會鞭子嗎?”
“你打算讓我教你?”謝景宸眸有點複雜。
“嗯。”
“教會了你,然後我?”
“……。”
天可憐見,可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覺得蘇錦了惠寧公主一鞭子,肯定被記仇了,不是真的東鄉侯之,不會耍鞭子,萬一上誰要和切磋切磋,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
何況皇上賞賜了那麼一鞭子,束之高閣的話太過可惜了。
但杏兒那番話說的太早了,現在否認,估計謝景宸也不會信,蘇錦便著謝景宸,看了好幾眼,謝景宸皺眉道,“看什麼?”
蘇錦很認真道,“我打算回去試試,我的準頭有多差,只要不出現我你後背,結果了你腦袋瓜,準備你前,結果傷了你的臉的況,我就不練習了,舞刀弄槍確實不大好。”
謝景宸磨牙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蘇錦輕笑一聲,拍他口道,“我說的是肺腑之言,要威脅你,我就不用鞭子了,而是給你下點毒,和昨晚似的不省人事,我爲刀俎,你爲魚,我都不用鞭子,用子就打的你上躥下跳……。”
見謝景宸臉上笑容僵,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蘇錦默默的改了口,“不好意思,忘了你還暈著,跳不起來。”
謝景宸真恨不得擡手掐死眼前這人,免得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活活給氣死了。
在蘇錦拍謝景宸口的時候,的手就被謝景宸抓住了,用力回來,可惜怎麼用力都不行。
這一幕,在走過路過的丫鬟眼裡,就是們家大爺抓著土匪的手不願意鬆開,狠狠撇過臉去,生怕多看一眼就會長針眼似的。
卻不知兩人槍藥味很重,謝景宸問道,“你再說一遍,誰爲刀俎?誰爲魚?”
慘遭打臉啊。
剛剛說完,手就被抓的彈不得,明顯更弱一點,可就這麼認慫了,太丟人,輸人不輸陣,蘇錦眼珠子一轉,害道,“相公,你快鬆手,人家手都要被你掉一層皮了。”
音調七拐八拐,聽得人皮疙瘩掉一地。
謝景宸,“……。”
一旁路過的丫鬟飛快的投過來一記“大爺,你是八輩子沒見過人嗎”的眼神。
土匪皮糙厚,都不讓你握了,你還握著不放!
有骨氣點,以後都別搭理了!
蘇錦憋笑,憋的謝景宸氣的渾無力,抓著蘇錦往沉香軒走。
後,丫鬟痛心的眼神一路尾隨:大爺是真沒救了!
前腳蘇錦被謝景宸拽著回沉香軒,後腳前院二管事追上來,道,“大爺、大,那些鋪子管事的還等著拿錢。”
謝景宸把蘇錦的手鬆開,讓管事的隨他去書房。
蘇錦著被謝景宸抓疼的手,問杏兒道,“青雲山很窮嗎?”
杏兒搖頭,“不窮啊,幾個月前,奴婢還看到有人擡了兩大箱子黃金進山寨,不知道是打劫了誰的。”
“那還賒一堆賬?”蘇錦就猜到不會窮,不然朝廷怎麼會年年剿匪。
杏兒道,“侯爺和夫人進京,就帶了一千兩銀子,說京都權貴富得流油,隨便刮點,就夠咱們飛虎寨過一年半載了,帶太多累贅,只是姑娘你嫁的太快了,侯爺都還沒有找到打劫的目標,手裡頭沒錢,只能先賒賬了。”
蘇錦,“……。”
敢賒賬已經算好的了。
這裡是京都,天子腳下,不是飛虎寨了啊,那些朝堂大臣,哪個好打劫,別錢沒劫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有這麼不省心的爹,蘇錦也是頭疼,得想辦法掙錢。
掙錢之前,得想辦法借錢,剛剛好像把人給得罪了……
蘇錦朝書房走去,正好到管事的出來,手裡頭拿著一沓銀票。
在書房門口站了會兒,蘇錦吩咐杏兒道,“去把皇上賞賜我的鞭子拿來。”
杏兒啊了一聲,蘇錦催道,“快去。”
杏兒沒敢耽擱,飛快的回了屋。
等看到杏兒過來,蘇錦這才推門進去,走到書桌前,杏兒站的遠遠的,遲遲不過來,蘇錦催道,“傻站在那裡做什麼,快把鞭子給我。”
杏兒有點後悔,那話說的太早了些,走過來道,“姑爺才幫姑娘還了侯府欠的債,又子虛弱,也沒得罪姑娘,咱們別太兇悍了,改日再吧。”
謝景宸擰著眉頭,不知道這一對主僕玩什麼把戲。
蘇錦兩眼一翻,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直接去拿鞭子,結果杏兒力氣大,居然搶不過來。
蘇錦惱道,“放手。”
一瞪眼,杏兒就把手鬆了,同的看了眼謝景宸。
蘇錦拿了鞭子,深呼一口氣,直接把鞭子放到謝景宸跟前的書桌上。
還沒開口。
杏兒默默的從懷裡掏出兩蠟燭擺鞭子旁邊。
蘇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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