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正要和吳夫人打招呼,看見沈聽瀾,笑容直接僵住了,想起莫青山還在旁邊,莫名有點心虛,趕挪開了眼神。
他怎麼在這里,不是在沙發睡覺嗎?去買彩票都沒有這種運氣吧,就是出來忙個工作,拜訪個前輩,怎麼就同時遇上前男友和現老公了?這早餐還怎麼吃啊。江映月心里抓狂。
“這姑娘釣魚遇上的,技不賴,比青山還厲害呢。”吳墉給夫人介紹道。
“吳夫人好。”江映月走上去熱地幫忙打下手,接過吳夫人手里的東西。
莫青山看了一眼沈聽瀾,又收回眼神,走到江映月旁邊,接下東西,擺著餐,似乎很默契地配合起來。“吳嬸,映月是我朋友,叨擾了,得在您這里蹭早餐了。”
吳夫人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座,“家里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我開心著呢,小月啊,你以后多來。”
江映月微笑著點頭,余瞟著沈聽瀾。越不想去看他,就越是控制不住余瞟他。
“對了,映月,青山,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沈聽瀾,聽瀾以前是我的得意門生,現在也是年輕有為。”吳夫人介紹道。
沈聽瀾看著相鄰坐著的兩人,似笑非笑,禮貌地點頭致意。
“師母夸我年輕有為,我可不敢當,就是靠著沈氏集團當個總裁而已,不算什麼,哪里比得上莫公子,短短五年,已經是行業頂尖黑馬了。”
莫青山的公司再厲害,也是剛起步的長期,和幾十年代代積累,多行業深耕的的沈氏集團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江映月里的面包嚼了快百來下,艱難地咽了下去。好你個狗男人,現在在這里炫耀總裁份干什麼,挑事嗎?
沈聽瀾明面上夸他,實際又提起沈氏集團來對比,想起昨晚在音浪酒吧,沈行耀說起莫青山一臉崇拜的樣子,他心里莫名燃起勝負。
一旁吃著早餐的莫青山低頭微笑著,手里握著切割食的刀叉,劃的力氣都大了許多,陶瓷盤子出尖銳的聲音。
“早就聽說過沈總了,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沈氏集團總裁,啊對了,上次還在娛樂頭條看見了沈總的照片呢,真是一表人才啊。”莫青山依舊沒有抬頭。
江映月覺剛咽下去的面包堵在了嚨,不上不下,趕灌了口水,這早餐真是噎得慌。好你個死騙子,現在提起八卦,難道不知道八卦人的正主夫人還在這里嗎?
莫青山一向溫和,難得有這種和別人錙銖必較的時候。兩人一來一回對話兩句,這飯桌的氣氛就變味了。
而這場修羅場的中心人江映月,一直低著頭認真吃早餐,面包提供碳水化合,蛋補充蛋白質,水果補充維生素,搭配均勻,食之無味,如鯁在,笑容僵。
我是來工作的。我是來工作的,在心里不斷默念。
一旁坐著的吳老夫妻,都察覺到了這奇怪的氣氛。
“聽瀾啊,你和青山小月都認識啊?”吳夫人詢問。
青山小月,沈聽瀾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手里的一塊面包被他撕開又在了一起。
“認識啊。”沈聽瀾笑著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映月。“是我老婆。”
“咳!”江映月被咽到一半的牛嗆到,強烈咳嗽起來。
“映月,沒事吧。”莫青山眼疾手快,趕拿起紙巾遞給江映月,拍著的后背。坐在對面的沈聽瀾沒有位置優勢,晚了一步。
沈聽瀾直接站起,走到江映月旁邊,一把拉開莫青山的手,把人拉進自己懷里,心地給。
一頓食不知味的早餐修羅場就在江映月被嗆到的意外中結束了。莫青山告別了吳老夫婦,又特地和江映月告別,先行離開了。
江映月約著吳墉前輩在花園散步,沈聽瀾幫著吳夫人在廚房收拾。
吳夫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著打趣沈聽瀾,“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沈家豪門太太呀,跟你般配的呀。”
“師母你話中有話啊。”沈聽瀾幫忙洗著碗碟,心思都在屋外。
“這是小兩口吵架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啊,整個飯桌上都是醋味。”
“我沒有。”
“別不承認啊,喜歡人家就好好對人家,都結婚了,總是吵架傷的。這姑娘不錯,你服個,撒個,不就和好了嘛。”吳夫人給沈聽瀾支招。
沈聽瀾看向屋外,江映月正在和吳墉前輩聊天。
“前輩喜歡玉石?”江映月想起進門看見的玉石擺件,打算從吳老前輩的興趣好手。
“喲,小姑娘觀察仔細。”
江映月觀察著吳老的表變化,知道說到他興趣的領域了。“當初您參加國外珠寶設計展的時候,設計的中國古典珠寶,里面就有很多玉石元素。我還記得里面還有類似龍簪的玉簪。”
“你還知道龍簪呢,這珍品雕刻手藝難得一見啊,聽說前陣子在蘇古街,有人拿著斷掉了的玉如意改雕了龍簪,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有這手藝。”吳老前輩挲著花白的胡須嘆道。
“龍簪最初出自‘玉石神手’蘇老,蘇古街的玉齋堂就是蘇老之前的行當,前陣子的龍簪就出自玉齋堂掌柜之手。”畢竟是自己家的店,江映月信心滿滿娓娓道來。
“年紀不大,懂得不啊。”吳墉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些對刮目相看。
原以為也是圈子里那些聽說他過去的名聲找上來,實際對珠寶玉沒啥研究的,如今聽這麼一番說道,倒覺得是自己小瞧人了。Μ.166xs.cc
江映月翻開包,從里面拿出一個檀木盒子,取出龍簪。
“我就是玉齋堂的掌柜,江映月。”
吳墉瞪大了眼睛,十分驚嘆,小心翼翼地欣賞著手里的龍簪,贊不絕口。
“喲!你是蘇老的繼承人啊,這簪子是你做的?”
“前陣子玉如意改的龍簪是我做的,這對是我外公做的。”
吳墉研究著這對龍簪,喜笑開。“珍品,真是珍品啊。”
江映月趁熱打鐵,再次提起邀約的事,“吳老前輩,月影品牌原本是我自己的工作室,建立之初,也是希融合中國傳統風格和技藝,設計出國風代表的珠寶。我知道前輩對古典珠寶的,如今品牌重啟,我代表月影品牌遞上誠摯的邀約。”
吳墉看著江映月,眼中滿滿的欣賞。“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這邀約,我接下了。”
“謝謝吳老前輩。”江映月開心得不得了,開心到讓忽略早餐時候的煩心事。
告別了吳老夫婦,江映月和沈聽瀾一起往外走。沈聽瀾看邀請到了吳老前輩心不錯,又想起師母剛剛給他支的招,跟在后心里建設半天。服個,撒個,沒有作指南嗎?這也太難了。
沈聽瀾著頭皮跟上去,“江映月。”
江映月回頭,一臉警惕。喊我全名,又想挑事嗎?
兩人對視半天,沈聽瀾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爺爺喊我們回去吃晚飯。”
“哦,知道了。”江映月準備去開自己的車,突然手被沈聽瀾拉住。
“我要坐你的車回去。”沈聽瀾一臉嚴肅,拉著的手不放。
江映月皺眉。狗男人,你在命令我?毀我好心是吧。“你自己不有車嗎?”
“我不,我就要坐你的車回去。”沈聽瀾堅持,拉著的手晃了兩下。這樣算撒了吧,還是手晃的幅度要大一點?
江映月還要回公司忙其他事,不想和他墨跡,一把甩開手,轉就走。“你怎麼回怎麼回,我反正不管。”
沈聽瀾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覺得自己腦子真是被驢踢了才會去和撒。瞬間臉一黑,朝著自己的車大步邁去。
江映月看著他直皺眉,里碎碎罵著:“莫名其妙,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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