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知道話里的意思,笑著搖搖頭,“在嘉會醫療中心,那是我第一次見奚小姐。不知奚小姐相不相信緣分這種說法,我覺看到奚小姐,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覺。”
“我總覺得容醫生對我很好,而且似乎很了解我。要不是看容醫生的眼神,我都要以為容醫生是對我一見鐘了呢。”奚沉卿淡淡揶揄道。
“說不定我是被人派來保護奚小姐的呢!我知道奚小姐的顧慮,但我可以保證,我就是單純想和奚小姐個朋友。”
容錯眼中的真誠不摻雜任何虛假,看不出一分一毫的破綻。
旋即彎一笑,表示榮幸,也沒將他說的前半句放在心上。
“mypleasure。”
良久,奚沉卿終于忍不住將來意說明。
“容醫生。”
“奚小姐是想問為蕭照夜人溫良予主刀的事吧?”
人?
點點頭,“我不明白容醫生為何要這麼做?”
“想為奚小姐出口氣。”
奚沉卿拿著刀叉的手明顯一頓。
而此時的樓上有道視線一直盯著樓下的奚沉卿和容錯。
自從奚沉卿和容錯走進這家餐廳,蕭照夜的視線就沒從兩人的上移開過。
對面坐著的顧斂看著他冰冷刺骨的神和那手里都被彎的刀叉,忍不住道,“夠了啊蕭照夜你,你這麼盯著有什麼意思!別忘了你現在和奚沉卿已經離婚了,和誰吃飯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用你來提醒我。”
“刀叉都被你變形了,還不用我來提醒你。”顧斂一邊吃著牛排還不停地諷刺,“蕭照夜,我說你也真是復雜得很。奚沉卿待在你邊你的時候,你呢對沒有一個好臉,在別人陷害的時候,你也不相信甚至對手。現在,終于離開你了,全你和溫良予,你又擺出這副模樣,我都看不清你了。”
蕭照夜看向顧斂,“怎麼?你是說,現在奚沉卿不我了?”
“不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
“什麼?”
“恨你。”
蕭照夜整個人都有些呆住,顧斂的這句“恨你”像是咒語一般充斥的腦海。
他下意識道,“怎麼可能會恨我?”
顧斂嗤笑出聲,“蕭照夜,你這是哪來的自信啊!這是病得治,你憑什麼覺得不會有恨你。是你娶了卻著別的人,是你從未真心待過,還是你打了害得失去一切,亦或是你差點害死?你看看,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冤了你。怎麼可能不恨你,換做有人這麼對我,我就算弄不死他也得扯上一塊來!”
他難得沒有與顧斂吵起來,只是像是被人取了靈魂一般,微微低頭,輕聲呢喃。
“我記得曾經很我。”
他看著蕭照夜這副樣子,有些失無奈地搖搖頭,說出的話也是毫不留,“曾經的確很你,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現在不是了。蕭照夜,你也說了那只是曾經。現在,你得記住,是你親手將推出去,徹底毀了這份如此珍貴且難得的。”
顧斂不回想起過去,他們幾個一起在s大的日子。
家世好、長得好、格又好、待人真誠的奚沉卿,是多人的夢中神,追的人能夠從這里排到法國,即便不在s大,那也是千人追萬人捧的,卻偏偏喜歡上了蕭照夜。如果,奚沉卿沒有嫁給蕭照夜,那麼一定會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芒萬丈,所有人都萬塵莫及。
想到這,他頗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蕭照夜,作為你和奚沉卿的好朋友,咱們從小一起長大,說句實心話,我希你們幸福,但若是沒有做到雙向奔赴,還是不要為難彼此了。再說,你不是自詡深溫良予嗎?怎麼?你喜歡上奚沉卿了?”顧斂小心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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