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石火間,顧楚楚突然想起登臺前在后臺幕簾看到那個很像孟音的人。
但,怎麼可能是那個死板的工作狂孟音?
“景哥,我們去后臺瞧瞧卸了妝的是誰不就知道了?”
反正現在沈老爺子在看戲,是不會往后臺去。
他們現在去,誰也不知道。
沈景眼前浮現了方才臺前一華服的人,那一顰一笑猶在眼前。
沈景斂去了眼底的驚艷,“走。”
他倒是要看看這是何方神圣!
只是他們來得早,孟音才從臺上下來,頭飾勾著頭發正在拆卸,臉上妝容未卸。
“景爺,顧小姐。”
他們一進來,齊刷刷的一片人起頷首。
這兒是沈家的地盤,他們這些戲團的人都認識沈景與顧楚楚。
所有人都起了,只有孟音沒起來。
孟音只是往鏡子瞥了一眼,自顧自地拆卸頭上的配飾。
“這位是?”沈景開了口問戲團的團長。
戲團張了張,一時間倒是無話,畢竟人不是他找來的。
“景爺,這位是我們臨時調來的。”
言下之意,他們不清楚。
但是團長不難看出沈景與顧楚楚的來意,沈家沈霆川與沈景明爭暗斗已久。
剛才孟音一曲驚為天人,搶了沈景的風頭。
團長趁著沈景往孟音那邊走,悄悄地推了推旁的小示意他去找人。
沈景闊步上前,“小姐,方便問一下……”
孟音起,與沈景對視。
一時間,沈景覺得悉,可又想不起來。
顧楚楚趁著二人對話的隙,佯作無意上前。
孟音眼尖地看到了顧楚楚的作,顧楚楚竟將桌面上用于卸妝的東西撒向孟音。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幸虧孟音眼疾手快,長袖一揮——
“呀!”
顧楚楚沒想到這人還能這樣盡其用,猝不及防下被反甩了一水。
顧楚楚臉上的妝容也跟著融化了!
“噗。”
不知是人群誰發出了一聲低笑,顧楚楚的臉瞬間就紅了,不蝕把米。
“不方便。”孟音直接冷下臉,馬上就要走。
沈景眼看這人竟的不吃,還這樣欺負顧楚楚,那就只好來的了。
“站住。”
隨聲而起,沈景直接手去想要抓住孟音的肩膀。
但沒想到孟音躲得快,抓沒抓牢,只聽‘嘶拉’一聲孟音的戲服直接被扯破了!
戲服是整的,被扯破了馬上就垮塌下來,孟音又驚又怒,按住要掉落的戲服。
只顧著按住要掉落的戲服,沒注意到后來人。
慌間,孟音撞了悉的懷里。
繼而,溫暖的大襖將牢牢地包裹住,在外的肩膀也被蓋的嚴嚴實實。
“二爺。”
又是齊刷刷的一片聲,他來了。
孟音抬頭,見是沈霆川瞬間心安下來。
沈景也馬上就老實了,“小叔。”
“你在干什麼?”沈霆川的聲音很冷。
沈景低著頭,小聲辯解道,“我、我就是被這位小姐表演驚艷到想……”
“你已經有楚楚了。”沈霆川面無表地提醒他。
沈景深深低頭,“是。”
顧楚楚見狀,忙上前替沈景說話,“小叔你不要怪景哥,是我想見見那位姐姐。”
真的是演的一手好戲,孟音躲在沈霆川懷里不由得冷笑。
仗著沈霆川的喜歡,不僅能讓沈景謝,還能變相地讓沈霆川覺得善良。
果然。
“沒有下次。”
沈霆川輕而易舉地放過了他們二人,孟音剛見到沈霆川的心也隨之冷下來。
事實證明,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離開,孟音也想離開,卻被沈霆川帶出了后臺。
“謝謝二爺解圍。”孟音聲音清婉,乖巧得有樣學樣。
沈霆川看著孟音笑得諂,冷聲道,“別笑了。”
“我笑得不好看嗎?”孟音輕笑反問,抬起手點在男人的前,“你不是喜歡這樣的麼。”
男人啊,都是喜歡這種弱弱乖巧的。
最好還是整天帶笑的,活潑的小太。
沈霆川抓住孟音的手,聲音放輕了不,“謝謝你,今晚。”
哦,孟音知道了,他謝的是今天晚上替了今晚的青登臺唱戲這一出。
“就這樣嗎?”孟音失地說。
沈霆川眉目嚴肅起來,還當了真,“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
孟音突然踮起腳來,一下近了沈霆川。
與沈霆川的離得很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遙,足以清晰地看見他眼瞳中的自己。
“想要二爺您。”孟音趁著男人失神,吻了下去。
那次談判,這個男人真可謂君子,本沒答應!
沈霆川幾乎是電般的后退了幾步,皺起了眉頭,“又胡鬧了。”
孟音更有興致了,再度靠近。
“小叔,是您問了我要什麼,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沈霆川步步后退,直至退無可退,后靠著冰冷的墻面。
這個發展為什麼那麼詭異?
“你可以換別的。”沈霆川冷靜下來了。
孟音窺見了沈霆川微紅的耳,眸一,還真就善解人意換了個謝禮。
“那好啊,我搬出顧家了無可去。”
“就當可憐可憐我,收留我,讓我住在沈家。”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就不怕這尊神仙不落凡塵。
……
孟音就這麼在沈家莊園,沈霆川所在的別院住下了。
這一住,馬上流言蜚語滿天飛。
沈家的人誰都知道沈景的朋友是孟音,很好,談了多年差一本證。
但是——
沈景的朋友,住進了他小叔的別院。
孟音不在乎其他人怎麼說,住得開心,還有了沈家的庇護。
星耀娛樂的人還以為傍上了沈霆川,一時間也沒有敢執行總裁的位置。
可是,這天孟音下班回來就一青年人急急忙忙攔住了。
“孟小姐。”
孟音看清來人,“聞洲?”
聞洲,沈霆川的特助,孟音是認識的。
“是,孟小姐,您快去主宅一趟。”
“二爺他被老爺子了去,是為了您的事故意問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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