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聽得怔怔著韓藝,一對極其漂亮的眸子閃爍著複雜的芒。
韓藝被看的有些難,好像自己虧欠許多似得,嚷嚷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家都是年人,說話得算數啊。”
過得半響,肖雲才道:“你就這麼希我走嗎?”
“如果我說希,你會不會打我?”韓藝顯得非常謹慎,畢竟這孤男寡共一室,萬一發生衝突,吃虧的總會是弱者。
“不知道。”
肖雲誠實的搖搖頭。
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咯。韓藝急忙搖頭道:“那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
肖雲直視著韓藝,帶著萬分好奇道:“我想知道究竟我哪點配不上你。”
“別!千萬別這麼說。你這以退為進的把戲,我早就玩厭了,如果真要說這配不配得上,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我配不上你。”
肖雲稍稍猶豫了下,又道:“你是自卑嗎?”
其實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況,就憑這臉蛋,就憑這材,可以拍脯保證,即便的智商為負數,肯定也有人會願意娶,況且飽讀詩書,又會武功,可謂是文武雙全,當然,武功這東西是雙刃劍,加不加分,見仁見智,但不管怎麼樣,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韓藝偏偏一心趕走,其實第一次韓藝走,還是心懷激和的,因為當時家裡欠了巨債,韓藝讓走,顯然就是不想拖累,那天說的話,不過也是氣話,說過就忘記了,可是如今錢也有了,韓藝兀自要讓走,這就令人很費解了。
“你說自卑就自卑吧!”
韓藝倒也沒有反駁,因為他的確有些自卑,但不是說他覺得自己配不上肖雲,與這無關,而是他小時候的生活環境造的,是從小就養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否認。
肖雲聽著覺得有些敷衍,皺眉道:“你如果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韓藝瞧了眼肖雲,歎了口氣,趟了下去,雙手枕著頭,雙目著屋頂,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跟著我絕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肖雲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韓藝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沉半響,“其實我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僅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扛起這個家,甚至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但是我現在不這麼認為了,至你也知道為了這個家外出乾活,並且一日就賺了這麼多錢,證明你還是有能力扛起這個家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韓藝搖搖頭,“如果只是錢的話,我有手有腳,明年朝廷肯定會發田給我,還怕會死麼。我指的是你我之間,我無法擔當一個丈夫的責任,我也沒有打算擔起這一份責任,所以你跟著我肯定會傷,說不定有一天我一腳就把你踢開了。”
他從未把他的這種無婚主義的思想,歸咎到任何人頭上,他走南闖北,也認識很多單親家庭下長的孩子,但是通常這種人都會有一個家,他們會加倍的惜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比尋常人更加用心的去維護自己的家庭,而他之所以走上另一條極端的路,是因為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乾這一行危險非常高,如果家的話,一旦他出現意外,那無疑就製造出另一個家庭慘劇,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可是到了後來,他賺的錢越來越多,其實只要稍微省一點,他一單買賣賺的錢就足夠用一輩子了,他也想過收手,但是仔細考慮了一番,他還是舍不得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無牽無掛的生活,從那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任何家立業的念頭。
所以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沒有擔當,他甚至沒有勇氣建立起一個家,他知道這是一種懦夫的行為,他也不喜歡為自己找任何借口,但是他覺得這樣到頭來最多也就是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至沒有害人,這兩害相比取其輕嗎。
肖雲道:“所以你就現在一腳把我踢開?”
我倒是想踢,問題是我踢不過。韓藝沒好氣道:“你別說的我這麼無好不,現在我是請你離開,我們可還沒有跟你房,也沒有損害你的名節,更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並沒有欠你什麼,而且當初我們說好了,一旦還清債,你就離開。”
其實以韓藝的個,不到還錢的最後期限,他是絕不會這麼早就選擇把錢給還了,他這麼急著還清,無非就是希早點和肖雲撇清關系。
肖雲真的無法理解,“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又要答應娶我?”
這個韓藝也真是無法解釋,道:“這很簡單,你就當我被雷打壞腦子了。”
肖雲愣了半響,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笑起來很好看,如同盛開的鮮花,不過笑聲中是夾帶著一自嘲,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住笑意,長歎一聲:“報應!這真的是報應啊!”
“報應?”
韓藝錯愕道:“什麼報應?”
肖雲搖搖頭:“沒什麼。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什麼?”
“我不答應離開,既然我已經嫁進你們韓家,那我就是韓家的人,我是絕不會離開的。”
韓藝鬱悶道:“你別這樣好不好,灑一點,大家好聚好散,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了。”
肖雲哼道:“你想得倒是簡單,我已經嫁給了你,不管有沒有---房,一旦我走了,我的名節都將到損害,而且,我一個弱子無依無靠又能去哪裡?”
韓藝哇了一聲:“敢問您這是在侮辱我麼,如果是的,那恭喜你,你做到了。”說著,他哼了一聲,“你是弱子,那我豈不是螻蟻了,你見過哪個弱子把一個七尺高的男人打的連家都不敢回。”說到後面,韓藝尤為的震怒,真是太憋屈了。
肖雲聽得臉紅了一個通,略顯心虛道:“我也想做一個好妻子,是你先針對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好妻子?”
韓藝哼道:“我就吃了你做的一頓飯,結果一晚上跑了七趟茅房,要多來這麼幾次,你認為我還會有命嗎?還騙我說什麼味覺沒有恢復,也不知道那晚上是誰在樹底下大吐特吐,真是豈有此理。”
“啊?你---你都看見了。”
肖雲的臉更紅了。
“托你的福,在去茅房的路上不巧遇上了。”韓藝翻了翻白眼。
可是肖雲也覺得非常委屈,“是,我是不會做飯菜,但至我用心去做了,我今天甚至還向張六嬸去討教了,就算再不好吃,你也不應該這般說我。”
“哇---你用心去做,都做這樣子,我滴天啊!”韓藝直搖頭道:“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肖雲是一忍再忍,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憤怒,實在是忍不住了,韓藝這張真是太賤了,太招人生氣了,猛地一拍桌子,砰地一聲巨響,目圓睜,指著韓藝怒喝道:“韓藝,你說夠了,我放下段低聲下氣與你好好說話,你卻還不知好歹,屢屢惡語相加,你不過是一個田舍小兒,有甚了不起的,憑什麼這麼說我,哼,我還不留了。”
嘖嘖,這就是所謂的霸權主義麼,我輕輕拍下桌子,就要殺人的似得,拍桌子卻是這麼的自然和用力,唉,真是沒人權呀,不過,最後這句倒是聽的。韓藝急忙點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你總算是頓悟了,恭喜,恭喜,一路好走,哦,我還可以想辦法給你湊點盤纏乾糧。”
肖雲一愣,心中更是惱火,直盯盯的著韓藝,見他臉上堆滿了期待和欣喜的笑容,心中那強脾氣也上來了,你要我走是吧,我還就偏不走了,頓時一笑,雖又是巧笑倩兮,百橫生,萬分迷人,但是韓藝看得卻覺得有些慎得慌,後背冷汗涔涔。
肖雲角泛起一令韓藝膽寒的微笑,“我突然想起在婚前我曾答應過韓伯伯,要好生照顧你,當時你也在的,如今韓伯伯不在了,我就更要履行當初對他的承諾,畢竟韓伯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不照顧好你,那我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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