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對首飾了解的不多,只覺得哪個都不錯。
隨便挑了一個:“這個可以。”
聽到的話,銷售立刻笑著開口道:“是的,我們家這款銷量一直很好,很多準新娘都會選擇這款配婚紗的,就算平常戴也不會覺得復雜。”
準新娘。
沈念突然想起之前陸凌晨的話,陸凌川正在相親。
這對耳環應該是送給相親對象的。
“就這個吧。”回了神,淡淡開口。
“好的小姐,我這就給您包起來。”銷售立刻去打包。
趁著打包的功夫,沈念盯著首飾柜沒有目的的看。
目一頓,一條向日葵項鏈進的視線。
看到那個小小的向日葵,沈念耳邊突然傳來和陸凌蕊的對話。
【念念,你有喜歡的花嗎?讓我哥送你啊!】
【我對花沒有特別喜歡的,也沒有不喜歡的。】對那些花的覺一般,不討厭,但也不會執著想要。
【念念你真無趣……不過我很喜歡一種花!】
【什麼?】
【向日葵!】
【……向日葵也算花?】
【在我這里就算!我媽媽就很喜歡向日葵,他們每年結婚紀念日我爸就會送我媽媽一束向日葵,我媽媽說向日葵是代表太的花,它每時每刻都充滿了!雖然它不是花里最好看的,但我就是很喜歡!】
“小姐,您的耳環已經打包好了。”
銷售的聲音打斷了游神的沈念,收回目,從銷售手上接過袋子,說了聲:“謝謝。”
然后指向柜子里的那條向日葵項鏈:“這個也給我包起來吧。”
“哦,好的。”
……………………………
買好東西后,沈念又隨便找了家店解決了自己的晚餐后才回家。
回到家里先把買的東西放在沙發上,隨后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洗完澡剛從浴室里出來,門口傳來電子鎖開門的聲音。
沈念圍著浴巾呆呆站在原地,就見陸凌川開門進來。
男人掀起眼皮瞧見了,沒有說話,打開旁邊的鞋柜,換上自己的拖鞋然后走進浴室。
沈念沒想到今天陸凌川會過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回過神來立刻干頭發,然后換上睡。
很快陸凌川也從浴室里出來,他上穿著睡袍,頭發沒有很干,還有水滴順著他的后頸往下流。
沈念去外面的晾架上拿了一條巾,回來的時候陸凌川正坐在床邊低頭拿著手機回郵件。
沈念先上了床,然后跪在床邊,認真幫他著頭發。
男人正在回郵件的手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他們之間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言和安靜。
幫他好頭發,沈念又走到客廳,將今天買的耳環拿過來。
“這是你讓我買的耳環。”
“嗯。”陸凌川一如既往地話:“放在桌子上。”
“好。”
然后,兩人沒話說了。
又安靜了一會兒,沈念覺得有些頭疼。
許是習慣了休息,忽然忙碌起來倒有些不適應了,了眉心,的臉上帶著些許疲倦。
先去客廳用吹風機把頭發徹底吹干,沈念回到臥室上了床,躺在自己這邊,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后沒了聲音,陸凌川正在敲打屏幕的手指一頓。
他側頭,看著那張已經睡的睡,眸底閃過深沉和復雜。
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自從陸凌蕊不在之后,沈念的睡眠變得越來越差,現在是隨便一點聲音就能把吵醒。
所以在陸凌川上床的那一刻就醒了,接著聽到“咔吧”一聲,是關燈的聲音。
此刻沈念的腦子徹底清醒,不過沒有睜開眼,依舊保持著不變的姿勢。
能覺到,他在盯著。
陸凌川兩只手撐在沈念形兩側,黑暗中他只能約瞧見模糊的廓,可那張臉,一點一點都刻在了他的骨頭上,想忘都忘不掉。
他突然低頭狠狠噙住的,發了狠地撕扯著,似是將自己抑在心底的恨全部借此發泄出來。
對他而言,沈念是讓他上癮的一種毒,讓他這輩子也無法戒掉的毒。
他對,又又恨。
每次看到沈念的臉,他便控制不住想到凌蕊,想到凌蕊躺在太平間里、已經沒有氣息的模樣。
“……”沈念沒有回應,也沒有掙扎,像個已經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著他發泄自己心中的緒。
不知過了多久,陸凌川才大發慈悲放過。
“沈念。”他。
“……”不回。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那時候你為什麼不帶一起逃?”
說完這兩句,陸凌川松開對的束縛,躺在旁邊,背對著。
黑暗中,沈念緩緩睜開眼睛。
的眼前一片黑暗,正如的人生,一片黑暗。
了睫,沈念也在想陸凌川的話。
對啊,當時為什麼不帶著陸凌蕊一起逃,為什麼讓一個人面對那兩名醉鬼,為什麼沒有早點人去救,為什麼……
想,知道陸凌川對的恨,因為這些年,也活在痛苦自責當中。
這些問題,曾經問過自己無數遍,為什麼,為什麼……
沒人告訴答案,因為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夜,兩人雖然同床,但是異夢。
第二天,沈念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空空,了一下床單,沒熱度了,也就是說,他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窗簾沒有拉出一點隙,外面的過隙灑進來,沈念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
又是新的一天,沒想到又多活了一天。
起床洗漱,在漱口時發覺下有些疼,盯著鏡子檢查了一下,才看到下被陸凌川咬破了一個小口子。
不過還好,不仔細看的話也發現不了。
又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將牙刷和杯子放在旁邊臺子上。
收拾好,然后出門。
忙碌了一上午,中午沈念把資料整理完才下樓去公司食堂吃午飯。
端著盤子打了一點飯菜和湯,然后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習慣了一個人坐在角落。
正要吃飯,一個人端著餐盤坐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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