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好可憐哦!”
“可是牛燕窩也很好吃怎麼辦?”
紀欣怡聽了沈云舒的話,皺著眉頭看著碗里的牛燕窩,陷了糾結。
“呵,有意思!”
另一邊一道略帶氣的輕笑聲響起,怡安郡王起,向眷的方向拱了拱手,聲音過屏風傳了過來。
“敢問剛才作詩的娘子是?”
沈云舒起行了個半禮,“鎮北王府沈家,沈云舒。”
“原來是云舒縣主,久聞縣主才貌雙全。只是坊間傳言,皆說云舒縣主是個冰山人,今日一見倒是覺得比傳聞中有趣得多!”
沈云舒掃了一眼席間貴們看向的眼神,心里嘆氣,這怡安郡王可真會找事兒!
“郡王抬舉了,云舒于作詩一道并不通,不敢當才貌雙全四個字,一句打油詩而已,大抵也只能夠得上有趣二字了。”
怡安郡王眼中興趣不減,“縣主謙虛,若有機會,本郡王愿找縣主討教詩文,還縣主指點一二。”
“郡王客氣,云舒愧不敢當。”
沈云舒和怡安郡王客套了兩句便給樂安使眼,讓趕開始新的一,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走。
“我可看見剛才好幾個貴臉上都不太高興了呢。”紀欣怡興致的湊過來給小姐妹八卦。
“若非你年歲還小,還是縣主,只怕們還會表現得更明顯些。想不到這怡安郡王年紀不大,倒是能招蜂引蝶的。”
沈云舒無奈的搖搖頭,才幾歲啊!唉,古人可真早。
不過再早也是十幾歲的,年紀輕輕的就是容易被這種浪公子吸引。看來古人再聰明,也逃不過年時期上一個渣男的定律。
這怡安郡王,分明就差把渣男兩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沈云舒和紀欣怡說話的功夫,琉璃盞停在了文沛菡的面前。
“春風寒,花葉落,不知凝冬已過。”
文沛菡淡定的接過酒杯,隨意作詩一首,飲盡之后向眾人禮貌的點頭致意。
“文國公府文沛菡~”
小太監的聲音突然拔高,好像在念花名冊一樣直接用全場都能聽見的聲音,高聲報出了文沛菡的名字。
男眷那邊隔著屏風看不到對詩之人的樣貌,但其實也有一個和樂安公主旁一樣的小太監。
若是有人對作詩之人興趣,只要招招手,那位小太監便會在人作完詩句之后,輕聲提一句作詩之人的份。
所以沈云舒才會覺得,怡安郡王之前的行為就是在沒事兒找事兒!
樂安在怡安郡王搭訕沈云舒之后,便跟旁邊的小太監耳語了幾句,讓小太監們在下一次酒杯漂到哪位公子貴的時候,在把酒杯呈過去的時候高聲報一下作詩之人的名字。
這樣一來便杜絕了像是怡安郡王這樣,借著不知道人故意搭訕眷的行為。
“太常卿江家江暄妍~”
“落花隨風飄,流水送佳肴。”
江暄妍以為是男眷那邊有人想要知道,有些怯的接過酒杯,附了一句。
不過那邊的太子并沒有領會樂安的意思,只是覺得樂安的法子不錯,給自己邊的小太監也使了個眼他跟著學。
“史中丞曹家曹海平~”
男眷那邊的小太監見了也有樣學樣。
“桃花落發梢,佳人多帶笑。”
曹海平坐下之后江暄妍臉尷尬一瞬,也察覺到了是每一個人開始都有小太監報名字了。
“大理寺卿鄭家鄭宏文~”
“花落琉璃盞,杯酒醉紅。”
“鴻臚寺卿馮嘉文~”
“曲水流觴,春風斜。花間玉,紅袖添香。”
“太尉府陳家陳世如~”m.166xs.cc
“昔酒順水漂,紅杏枝頭鬧。”
“都察院史孫家孫晉輝~”
“夭夭桃花,落誰家?”
眼見著男眷那邊做的詩越來越骨,眷這邊不貴都面微紅,沈云舒眼里看戲的興致越來越濃。
嘖,這簡直就是大型非誠勿擾啊!尤其是那些年歲不小的,上來就好像孔雀開屏一樣,目的太明顯了。這哪是來參加宴會的,這就是來相親的!
“史中丞曹家曹海月~”
“颯颯春風,初逢子寧。”
“誒?這句,沒帶花草吧?”托腮看熱鬧的紀欣怡突然了一。
沈云舒手到桌子下,拉了沒心沒肺的紀欣怡一下。
現在眼看著眾人的詩句越來越骨,相親大會正是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們這些小的湊什麼熱鬧!沒看這年長一些的都已經心急火燎的對上詩了麼!
這時候誰還在乎詩作的對不對啊,意到了才是最重要的!
曹海月聽到紀欣怡的話,尷尬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抱歉。”
剛才酒杯到這里停下,讓正好在孫家公子后面,一時興就忘了作詩是命題的事。
其中一位貴不滿曹海月作詩的時候故意與孫晉輝的上一句對上,便出聲嘲諷:“只怕是急著抒發意,哪兒還顧得上命題!”
被直接點破,曹海月面更加尷尬了些。
畢竟之前酒杯一直在男眷那邊,一群世家公子哥兒,所作詩句即使風流些也沒什麼。倒是剛才,大概是那杯甜酒有些上頭,如此明顯的接了孫公子的詩句,著實有些不太矜持。
但是曹海月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誰不知道這種賞花宴是為了什麼,難道還真是為了喝個酒看個花?能進宮參加公主的賞花宴的,都是世家嫡子嫡。家世在這里不算多高,遇到家世相貌都不錯的,自然要比別人先下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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