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又欠了一大筆債,而且馬上就要還,是嗎?”
“是啊,蕭大哥,而且是四兩銀子,上哪兒賺啊。”杜衡愁眉苦臉地道。
蕭景瑄挑眉看著杜若兒,正低頭站在院子裡,沒有說話。
“姑娘打算怎麼辦?”
杜若兒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啐道:“能怎麼辦,想辦法賺錢還債吧,呸,這死豬,姑跟他沒完!”
蕭景瑄想了想道,“明日我也開張算命賺錢吧。”
杜若兒一愣,“你?”
“嗯,不能讓你一個人擔著。”蕭景瑄微微一笑,溫聲道。
杜若兒心中一震,看著面前的男人,一時間心中有些,沒想到這時候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心絃跟著溫暖起來。
“你——”看著男人的俊臉,他的臉還有些蒼白,說實話他傷得不輕,真讓他辛苦勞累,杜若兒有些於心不忍。
“不用了,你還著傷呢,好好養病吧。”
蕭景瑄搖頭,看向,認真道:“我可是你未婚夫婿,此事我怎能不管?萬一姑娘沒賺到錢被人抓去抵債怎麼辦?”
我去,這廝能說點吉利話麼?
杜若兒沒好氣地啐道:“你是誰夫婿啊,行了,你一個病秧子,好好養病吧,真讓你賺錢你能賺幾個,我自己想辦法吧!我杜若兒纔不會被打敗,想抓我抵債,做夢!”
說罷擺擺手,轉進屋做飯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自己一定能在這段時間賺到錢的!
蕭景瑄看著鬥志昂揚的模樣,這個丫頭,倒是永遠一副活力四的樣子,一點沒有尋常子遇到這種事的無措,反倒還能想法子賺錢。
這樣的子,又從哪兒來的?
晚飯後,杜若兒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拿著木板用碳條勾勾畫畫,是個雷厲風行之人,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立刻去做,不喜拖延。不喜拖延。
定好了計劃,那就需要打探消息確定策略,很晚才睡下,第二天很早又起來了。
早起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讓杜衡去找了王雷和劉大過來,商量事。
兩人來之後,杜若兒便提出請他們幫忙修竈臺,可以把後面修竈的錢給他們。
“我還有別的事,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事兒上,今天先帶你們去修竈臺,順便告訴你們怎麼建這種省柴竈。”
如此說,二人也沒法拒絕,於是,吃罷早飯之後拿了工就帶人出去忙活了。
杜若兒把兩個竈匠帶去修竈臺,也算順利。
這二人都是專業的,杜若兒在旁邊指導他們,解釋了一番原理和構造,還畫了圖紙,不多時二人就學會,砌的竈還比漂亮多了。
乾脆把剩下的活兒都給他們幹了,拍拍手回家去了。
燦爛,杜若兒總算暫時從繁重的力勞中解了,心還算不錯,便想著下午去鎮上一趟,打探下況。
誰知道還沒到家裡,隔壁的媳婦李翠蘭就迎來告訴了一個壞消息,“若兒你快回家吧,衙門裡來人了,現在往你家去了,說要讓你把欠的稅了!”
杜若兒吃了一驚:“怎麼回事,不是說三天稅麼,怎麼今天就來了?”
李翠蘭搖頭道:“好像是說他們過來催繳的,聽說你家有了錢,這就過來讓你現在齊吶。”
杜若兒臉一沉,這麼巧,家有了點錢這些衙役怎麼會知道?而且現在還跑家裡去,恐怕來者不善,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杜若兒忙往家裡趕去,才趕到家門前,就看到門前來了一羣人,一個是之前見過的衙門的衙役,旁邊跟著兩個幫閒,三個人一看都是那種市井無賴之徒,極不好惹。
此刻,這幾人正在門口咋呼著,“拿錢拿錢!”
而蕭景瑄站在門前,護著杜衡,面有些沉,杜若兒見狀有些不妙,忙疾步走了過去。
“姐!”杜衡忙跑到跟前,委屈地告狀,“這些人一來就想闖進咱們家,俺不讓,他們就扇了我一掌!要不是蕭大哥攔著,他們就進院子了。”
杜若兒臉上一沉,這纔看到杜衡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頓時怒火上揚,這些混蛋居然一來就打了弟弟?
狗東西,現在是得罪不起他們,但這個仇記下了!
杜若兒手捂住杜衡的臉,臉沉地道:“民杜若兒,我爹不在家,現在家裡的事我做主,不知幾位差爺有何貴幹?”
那衙役扭頭看過來,一雙綠豆眼,瘦,酒過度的臉泛黃,眼底青黑,一雙眼睛帶刺兒似的在上颳了一圈,瞇瞇地笑了起來。
“喲,這就是杜大姑娘吧?可算是等到你回來了,你說能幹啥,衙門的稅錢你不想了是吧,你家的人把俺們攔著不讓進門幾個意思,想造反嗎?”
那目讓杜若兒噁心得恨不得上去瞎他的眼睛,偏還不能發作,民不跟鬥,沒那資本,只能咬牙勉強道:“差爺說笑了,咱們家院子裡又小又髒,就不髒了幾位的腳了。至於稅錢,原是打算明天的,既然今天差爺來了,那我們就現在給錢,杜衡——”
低頭在杜衡耳邊代了幾句,杜衡點點頭,退到門口,打開門跑進院子裡進屋拿錢去了。
蕭景瑄在旁邊輕聲道:“這些人來意不善。”
杜若兒神也有些嚴峻起來,若是正常的差,何至於跑到家裡鬧騰,只需收了錢走人便是,偏這些人不同,怕是來者不善。
那衙役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但眼神跟兩個幫手對視一眼,眸閃爍。
杜衡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了個錢袋子,裡面滿滿當當是銅錢,杜若兒道:“這是二兩銀子,這還有幾文錢,給各位爺買點酒喝。”
這衙役把錢袋子接過來看了眼,隨即冷笑道:“姑娘倒算識趣,不過誰跟你說是二兩銀子的?你拿了吧,還了五百個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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