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是知道的,夏慕晴不僅備優異的醫學天賦,實戰經驗也很富,這正是夏慕晴一手的好機會。
夏慕晴聽到裴老被痰卡住了,頓時有種被喜餅砸中的覺。
這不是上天給送表現的好機會嗎?
立即將手裏的包包扔到沙發里,說道:「吸管,準備吸管!」
酒店不是醫院,找不到吸痰管,用吸管就可以。
裴宴城立即打電話讓前臺送吸管,並強調是人命關天的事,一定要快。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前臺就匆匆把吸管送上來了。
怕不夠用,直接送了一大袋。
夏慕晴立即拿了吸管,單膝跪在沙發上,將吸管進裴老的嚨里,給他吸痰。
裴老已經被卡得臉都憋得通紅了,眼睛也有點翻白,眼看著一口氣就上不來要憋死過去了。
夏慕晴輕輕地吸了幾下,裴老的臉仍然沒有好轉。
裴宴城就急了:「怎麼樣?能理嗎?」
「放心吧,這不是什麼大事。」夏慕晴信心滿滿地說。
剛剛吸的時候有點放不開,畢竟一個老年人,是嫌棄的。
但是,為了搏得裴家人的好,豁出去了。
用力一吸,吸出了一點痰。
「啊咳……」裴老突然重重地咳了一聲。
「爺爺,您怎麼樣?」裴晉廷和裴宴城齊聲問。
裴老沒有說話,又昂著頭呃了一聲,臉又憋紅了。
顯然是剛才痰沒有完全吸出來,他緩氣的時候又有痰堵住了氣管。
「夏小姐,拜託你了!」裴宴城看出來了,夏慕晴剛才是放不開,現在已經豁出去了。
「放心!」夏慕晴對著裴宴城寬一笑,又看了裴晉廷一眼。
正準備吸,門口有腳步聲響起來。
夏念安過來了。
「安安,你忙完了啊……」夏國強滿臉笑容。
原本還打算瞞著夏念安呢,沒想到還是過來了,肯定是裴晉廷通知了。
現在是在裴家人面前,再多的不爽,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夏慕晴正在給裴老吸痰,一用力,又吸出來一口。
「咳咳……」裴老用力地咳了一聲,結果又堵上了,他難地自己手用力地擊打著心口。
咳不出來,咽不下去,那種痛苦,形容不出來,只覺得一口氣憋得快要死過去了一般。
「裴爺爺,您忍忍,馬上就好了。」夏慕晴又用力吸了一口。
裴老已經有些搐了。
夏念安一眼就看出了裴老的不對勁,衝過去,直接拔了吸管,然後魯地把裴老推倒側躺在沙發里。
手狠狠地叩擊裴老的脊骨。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力道之大,發現砰砰的聲音,甚至都能聽到骨頭脆響的聲音了。
「你做什麼?」裴宴城臉變得很難看。
夏念安沒有搭理他,又砰砰狠狠地用空心掌叩擊了裴老的脊背。
看似毫無章法隨意的擊打,其實是從下往上順的。
「咳……咳咳咳……」裴老先是重重地咳了一聲,隨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憋得通紅的臉也漸漸緩了過來。
終於再到空氣的親切了,他立即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拍了拍心口,總算是緩過來了啊!
他立即謝夏慕晴:「夏小姐,謝謝了!」
他又嚴肅地看了夏念安一眼,嚴肅地說道:「骨頭都給我敲碎了,以後,不用你多此一舉了。」
夏念安:「……」
多覺得這老爺子有點不識好歹了。
算了,隨他吧,老年人嘛,有時候脾氣怪。
就像二師父,脾氣就很怪。有時候莫名奇妙都想要打一頓呢。
聽到裴老遣責夏念安多此一舉,又謝了自己,夏慕晴心裏狂喜,立即謙遜有禮地笑著說:「裴爺爺,不用客氣的,這只是小事。」
心裏默默地想,裴爺爺對夏念安態度那麼差,看夏念安的眼神滿是嫌棄,肯定是私下調查過和夏念安的況了。
就說嘛,像裴家這樣的頂級豪門,怎麼可能隨便讓夏念安這樣不學無的鄉下人進門?
他們私下領了結婚證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得離。
還想要吞下那20億的彩禮,也配?
越想越高興,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裴老已經起招呼夏國強:「夏老弟,讓你們看笑話了。唉,我老了,不中用了。」
今年七十九了,確實是老了。
「裴老哥說笑了,你啊,老當益壯,年輕得很呢。」夏國強笑著恭維道。
「哈哈,還是夏老弟會說話,我也確實是想要多活幾年,孫兒們都還沒有生曾孫呢。」
「就是就是。」
「坐坐坐,都坐,晉廷啊,一會兒你來安排菜。」裴老代。
「好的,爺爺!」裴晉廷應聲。
夏慕晴去洗手間漱口去了,到了洗手間,幾次乾嘔,不過一想到如今了裴老爺子的眼,覺得一切都值了。
裴老也去換了一服,整理了一下。
大家又坐下閑聊,裴老問起夏念安的況。
夏國強就為難地笑著說:「裴老哥,我這個外甥雖然是在鄉下長大的,沒讀過書,但聰明伶俐,而且心地很善良……」
明褒暗貶,是個人都能聽出重點:鄉下長大沒讀書,沒什麼見識,就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孩,除了樸實這一點,沒有別的拿得出手了。
夏念安:「……」夏國強,我謝謝你啊!
也幸好與裴晉廷不是真的結婚,只是互助互利三個月,要不然,真的要被舅舅這家子人玩廢。
裴老眉頭地擰著,難掩愁容:「現在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不讀書的孩子,唉。」
聽到裴老嘆氣,夏國強與劉秀敏對視了一眼,雙雙眸子裏過喜。
夏慕晴也是高興得很。
夏念安撇了撇,心裏默默地吐槽:當真是富人不知窮人苦。這世上有多人是活著就已經用盡全部的力氣了,哪裏還有機會讀書?
就像某個知名節目主持人採訪偏遠山區的孩子,你們平常就吃這個嗎?就吃土豆和玉米嗎?為什麼不吃。
「在想什麼呢?」裴晉廷湊近夏念安問。
他已經悄悄看了夏念安好一會兒了,他看一會兒撇一會兒又撇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想笑。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真實又這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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