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廝應聲退下。
“寶兒,寶兒…”容綰下了馬車便喊道。
兵們認得此,便也沒有阻攔進客棧,馬姑姑跟在後面進來,“莫急,莫急,會讓你見到寶兒的。”
鄭冬靈瞧著容綰,微微一笑,“綰綰。”
“寶兒呢?”容綰問道,“你們把寶兒怎麼了?”
“你儘管放心。”鄭冬靈坐直了子,把暖爐往懷裡攬了攬,“寶兒我已經將先一步送回東雍州了,我著實是喜歡,所以我會對好的,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吃的,若是遇著喜歡的,我就是不吃,也不會著!”
這話說的好聽,卻是赤//的威脅,分明是在說若活不,就要寶兒一起陪葬!
這鄭冬靈這樣弱,竟心思這般歹毒,連一個八歲大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容綰沉默半晌,冷冷一笑,“好極!好極!”
“自然好。”鄭冬靈也笑道,“若是你能隨我一起回東雍州,那就更好了,綰綰你可不知道,這幾日我與你相見恨晚,才一晚不見,便好生想你。”
容綰說道,“既如此,那我便隨你回東雍州好了。”
“那真真是太好了。”鄭冬靈笑著起,拉過容綰,“以後我便是你姐姐,你便是我妹妹,誰要敢欺辱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容綰笑笑,推辭著說道,“這可不敢當,小姐的厚容綰承不起,只要小姐能記得容綰的好便是,只要容綰能夠自由跟隨小姐便好。”
鄭冬靈掩一笑,“綰綰啊,我就喜歡你這子。”
與鄭冬靈說道了一番,容綰便覺極累,比之前替那麼多人看病還要累,可在沒有確保寶兒安全之時,也沒有辦法離開,雖然沒有辦法收養寶兒,但也不能讓這小姑娘因而陷惡人掌中,唯有先找到了寶兒,再帶著寶兒離開。
翌日午時,鄭冬靈在等候東雍王乙弗軒。
“這傻子,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又四走迷路了吧?”鄭冬靈雙手握著暖爐,倚在榻上不耐的說道。
“哎喲,我的小姐,您可別讓人聽到了,那王爺雖然傻,但是可容不得別人說道的。”馬姑姑立即就慌的唏噓道。
“我知道,我不就是在屋裡說說嗎?”鄭冬靈說道。
雖然話不能說,可馬姑姑心底裡還是替鄭冬靈惋惜,不值得,
“往後小姐子調養好,便要嫁過去了。”嘆道。
鄭冬靈眼神一暗,點點頭,“我知道,往後與王爺的第一子要過繼到家中來當嫡子,這次那賤人就是以我與王爺久久未親以及家中未有嫡子爲由,慫恿爹爹答應,讓我跟隨王爺來送糧草。”
沒有人會覺得一個傻子會做出閣的事,唯一的好便是讓鄭家連帶著立功,馬姑姑心中明白,
“小姐要往好想,乙弗家族是王后的外戚近親,王爺的嫡兄更是封爲世子,即便王爺是傻了些,可福分卻不會,否則也不會將他一個次子封了地又加爵了,我們鄭家能與其聯姻,是莫大的福分,更是小姐的福分啊。”
鄭冬靈說道,“這倒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答應了,我萬萬不會讓那賤人的野種繼承家業!”
馬姑姑看了看天,說道,“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候著吧。”
鄭冬靈起出門,四個婢便跟隨在後。
“東雍王到。”
門口的小廝通報。
鄭冬靈忙小步致門口。
半晌,無人進來,
“王爺,您走兩步可好,要屬下抱您進去嗎?”
鄭冬靈惱怒,拼命忍住了心頭的不快,原地等候那個傻子進來。
片刻後,乙弗軒六護衛其中一人進來,“三小姐,王爺他不願意進來,不如咱們現在就走吧?”
這傻子事兒真多!
鄭冬靈暗罵一句,笑了起來,“勞煩大人稍等一下,我這就命人收拾收拾,即刻便啓程。”
客棧門前一行護衛隊,之前守衛的士兵與劉將軍的軍隊匯合,約莫百餘人。
劉將軍與六護衛都圍著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眉墨如畫眸若星辰,面容廊分明,神俊朗,材高大形容,一襲緞面暗金綠長袍,上繡富貴圖騰,圖文邊沿鑲著金,
如果沒有在原地蹦蹦跳跳,好看的薄脣還時不時流出涎來,倒是個一表人才的貴公子。
容綰從客棧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七個人圍著他,這兩天偶爾會聽到僕婦提起此人,此刻一見,便知道是那個傳說中的傻王爺。
“綰綰。”鄭冬靈瞧見容綰還在門口站著,不耐的喚了句。
爲了方便容綰照看及親自調養鄭冬靈的子,被要求與鄭冬靈一同坐在一輛馬車上。
容綰再看了一眼乙弗軒,便跟隨鄭冬靈上車了。
“綰綰,那日你只是看著我便知道我的病癥,你方纔看東雍王,有沒有瞧出什麼?”鄭冬靈雖然不抱希乙弗軒能好,但心底裡實在是不想嫁給傻子。
“瞧不出。”容綰搖頭,“這王爺是否曾經過重傷?”
“是。”鄭冬靈點頭,“原本王爺是不傻的,兒時因爲常年見不到母親,便吵著要見,卻是一去見,便被他那得了失心瘋的母親給砸壞了腦子,自此便傻了並再未開口說話。”
容綰恍然,“沒有病痛傷痛,面相未有異樣的,我便瞧不出病癥,王爺表的傷病已經好全,如今仍舊癡傻,估是因腦部了重創,即便好了經絡也不能如常人。”
因爲傻王爺的緣故,啓程的時候耽擱了不時候,卻未走多久便停了下來。
鄭冬靈不用人去看,便知道是那傻子又出幺蛾子了,煩躁的吐了兩口氣,“馬姑姑,王爺又怎麼了?”
“王爺了,劉將軍說要在這安營紮寨,歇息一晚明日再啓程。”馬姑姑在車外回道。
這傻子都不讓人省心,鄭冬靈心道,“行了,我知道了。”
容綰替鄭冬靈號過脈,便下車了去,正好肚子也了,便舀了一些吃食在一旁自己做了起來,因知道鄭冬靈邊有人下毒,也是事事都是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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