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瞧著他是一表人才,可哪裏曉得他人面心,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孫漁默默的想著,這也是個高手,不曉得和茹妃對上誰厲害。
「那怎麼辦呀?昨日在宮中都說好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只要去求求大伯,告訴大伯你在寧王府中過得有多苦,他定不會不管的。」
「如此出爾反爾,豈不被皇上厭棄,激怒了皇上?若是因此連累孫家,二妹你也要跟著倒霉的呢。」
「不怕,姐姐我不怕,只要能助姐姐離苦海,我什麼都不怕。」
我tui!
這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跟茹妃同出一轍。
「那我也得見著我爹才行吶,我爹現在都不見我,這可如何是好?」
「這……」孫碧枝一臉為難,正要說話,被孫漁搶了話頭去。
「我是皇室的正經兒媳,代表著皇家的臉面,做事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魯莽。若是給皇家丟了臉,皇後娘娘哪兒就饒不了我。」
孫碧枝原本想讓來個苦計,去孫家門前跪哭。
可一聽這麼說,那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我為姐姐想想辦法,我去求求祖母,求求大伯去。」
「行,那可就辛苦二妹了。」
「不辛苦,為了姐姐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春花將孫碧枝送走了,回到苓源閣里。
「小姐,如今你騎虎難下的局面,可全是二小姐害的。我以為你會將好好收拾一頓,怎的還好好招待?好言好語?」
孫漁輕輕咬了一塊茶餅,淡道:「留著有用。」
「啊?有什麼用啊?除了慫恿小姐你……」突然想起什麼,春花驀地一怔,「小姐呀,你不會耳子又了吧?你可別被三言兩語的哄住了呀,壞得很。」
換了芯子的孫漁要還能被那小碧池哄住了,才見了鬼。
「你放心,我沒有被哄住。」
「秋月,你去賬房支些銀子,想辦法聯繫上靈犀閣的人。」
秋月一驚,「小姐要和江湖人扯上關係?」
「嗯,只有他們才敢接得罪皇族的生意。」
「那小姐是想?」
「盯著孫碧枝,看如何同譽王勾搭上的。」
秋月道:「殺焉用牛刀?小姐,盯二小姐這種活兒,我找府上的朋友來辦吧,還不容易被人懷疑。」
原主孫漁是孫堅唯一的兒,在心目中孫家的下人全都是對忠心的,結果到頭來卻沒幾個信得過的,還不如人家秋月。
被冤枉當了賊,還能在孫府有朋友,當真不容易。
「行,那這事兒給你去辦,記得小心。」
「是。」
「靈犀閣也得聯繫著,以後自有生意找他們做。」
「好。」
……
這日,孫漁正在吃晚飯,突然一個狼狽的影撞進來。
此人正是被罰跪三天的慕廝年。
只見他面蒼白,更是乾裂得起皮,一雙眼睛發青,眼窩深陷,真是憔悴不堪。
看來這三天他沒懶,老老實實的在宗廟跪了三天。
他來得太過突然,孫漁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正在吃飯,便開口道:「王爺,吃了沒?」
慕廝年先是一愣,隨即對張口就罵,「本王曉得你對本王的心意,簡直無恥。九叔太可憐的,我不能對不起他。孫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也不會你。」
說完,他又跌跌撞撞的離開。
留下孫漁一臉懵。
嘿,這敢好哇,還有這種好事?
先前還擔心,萬一慕廝年突然提出要跟造小人怎麼辦?
這下好了,飯都能多吃兩碗了。
「這話也太傷人了,小姐,你別放在心上。」
蠢貨才會放在心上。
「春花,再給我裝一碗。」
「好嘞。」
哼,慕廝年這廝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
裏喊著對不起清王,實則呢?三日前的皇宮裏,皇上問他的意思,他回答的是什麼?婚姻大事豈非兒戲?
笑死了,既然這麼覺得對不起清王,為何他不說應該婚姻作廢?
還有,數日前他們在畫舫被譽王那個渾蛋抓到皇上跟前時,他為什麼不立場堅定一些?
那時的孫漁是腦,他又不是。
……
這三日慕廝年滴米未進,只喝了幾碗水挨過了三天,著實遭了大罪。
這三天王府一切由孫漁做主,過得頗為滋潤。
幾家歡喜幾家愁,過得滋潤了,自然就有人不滋潤。
杜纖纖可找著機會告狀了,趴在慕廝年的床邊,哭得肝腸寸斷。
「王爺,明明這一切都是孫漁的錯,為何每天大魚大,日子過得滋潤無比,你我卻要遭這等罪?您被罰跪三天,纖纖吃了三天的剩飯,母妃還被足,為什麼做錯了事,卻要我們來遭罪啊,纖纖真是不明白。」
慕廝年拿了帕子,輕輕給拭眼淚,「別哭了,我都知道了。這事兒,這事兒不能全然怪。」
杜纖纖停止了哭泣,「為何不全怪?」
這其中緣由慕廝年不想說給聽,希能一直保持著那份真。
他換一個說法,道:「說來也怪我太笨,才會中計。」
聽他一說,杜纖纖又想哭了。
說來都是王爺人太好了,怎的還怪到他自己頭上?
這荷包被賊了,不去怪賊,竟然還怪自己沒將荷包放好,這是什麼道理嘛。
王爺人好,杜纖纖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王爺,不能讓那麼囂張,那管家權得拿回來,不然纖纖沒法活了。」
慕廝年一臉為難。
杜纖纖一看面大變,「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嘛?莫非你還要讓孫漁繼續欺負纖纖嗎?」
「不是,父皇原本就對你代替拜堂之事不滿,若是我再將王妃的權力收回,傳到父皇耳中,怕又得說我寵妾滅妻。」
杜纖纖氣得要死,什麼妾呀,妻呀,要不是孫漁橫一腳,才是妻。
「那我怎麼辦嘛,王爺,還要我晨昏定省,每天去給請安,府里的人見風使舵,給我吃的東西豬都不吃。王爺,我沒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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