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我沒聾。」
趁機又踹了兩腳出氣,青梧冷哼一聲:「都說了你那個側妃中毒不關我的事,是你不讓我診脈,現在又怪我睡得香?」
嗤笑一聲,好奇道:「你大半夜守在這裡,安巧巧不會是不行了吧?還是說,醫也沒辦法解上的毒?」
司君冥的臉一變,眼底滿是殺意:「明知故問!」
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毒,來診脈的醫全都束手無策,偏偏路神醫又不在府上……
「我怎麼就明知了?」青梧真是氣不打一來,怒道:「你會去關心一個路人的死活嗎?我怎麼不知道冥皇叔竟然是這麼一個悲天憫人的好人?」
語氣里全都是嘲諷。
「娘子……」
被房間中靜吵醒的秋水推門而,又驚又怕:「娘子你沒事吧?」
燭火被點燃,一瞬間芒撒滿了整間臥房。
「冥,冥皇叔!」
見到倒在地上的司君冥,秋水駭得結結:「娘,娘子,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冥皇叔會躺在娘子房間的地上?
「噓——」
青梧豎起食指,示意噤聲,免得招來其他人。
然而本來不及,蘇已經闖進來,面大變一把出劍遙遙指著:「大膽!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方才襲司君冥是趁其不備才能起效,面對武功高強的蘇,青梧可沒多勝算。
蘇一劍刺來,眼睛一轉,毫不猶豫地撲到了司君冥的上!
人若無骨的在口,夏日衫單薄,他甚至能清晰地到每一起伏的線條,鼻端全都是上淺淡而好聞的馨香。
司君冥耳燒紅,臉漆黑地呵斥:「大膽!你……」
「冥皇叔,小聲一點。」
如玉般微涼的食指按在他的瓣上,青梧笑瞇瞇地道:「我膽子小,怕手上一個哆嗦,傷到冥皇叔就不好了。」
他這才察覺到頸側微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上束髮的金簪拔了下來,一頭海藻般的烏髮垂在後,金簪的尖端則抵在他的脖頸脈上。
的髮垂落,跟他的潑墨長發織在一起,一張素白緻的小臉多出幾分嫵。
如果不是況不對,這副場景簡直曖昧綺麗得讓人臉紅心跳。
「我勸蘇侍衛把劍收起來。」
傷勢還沒有痊癒,青梧懶洋洋地將全重量在男人的上,笑道:「不然我一個不小心,不管傷到哪兒,都不值得。對嗎,冥皇叔?」
說著,還頗暗示意味的頂了頂膝蓋。
脆弱被威脅,司君冥先是臉一青,接著就漆黑一片:「不知恥!」
一個兒家,竟然敢用自己的膝蓋去頂,頂那!簡直,傷風敗俗!
青梧笑容不改,溫聲道:「現在能跟我好好說話了吧?讓蘇侍衛出去,我看到這些刀劍影的,就手抖腳抖。要是不小心做錯了什麼,冥皇叔千萬別見怪。」
恥?恥有什麼用?能活命嗎?能給帶來尊嚴嗎?
蘇投鼠忌,著劍一時不知所措。
「出去。」司君冥咬牙,冷冷地吩咐。
「是。」收起長劍,蘇拋下一句:「你若敢傷王爺分毫,天涯海角,我定要讓你死無全!」
把秋水也攆了出去,青梧好聲好氣地商量:「冥皇叔,你好歹也是我從棺材里救出來的,咱們沒必要鬧這樣,你說對吧?」
白眼狼!見忘義!心底里低低地咒罵。
這狗男人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卻是個眼瞎心狠的,簡直就白瞎了這張麵皮。
「你先起來!」司君冥黑著臉,咬牙。
跟他相,每一個細微的作都被無限放大,他竟然——
該死!
青梧一愣,繼而到那特有的反應,忍不住鄙夷地挑眉:「我還以為冥皇叔對我深惡痛絕,原來也不是那樣嘛!」
這就是男人,表面對安巧巧寵有加,面對其他人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
下半支配腦袋。
起在桌前落座,沒管仍舊躺在冰冷地面的男人。
涼的正好,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發熱的腦子!免得想些有的沒的。
幽深的眸底掠過奇異的芒,司君冥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黑眸鷹隼般落在的上,危險至極。
這人真的是家的癡傻兒嗎?來到他的邊,到底為了什麼?
「我想幹什麼?」
青梧都快氣笑了:「我好端端地睡著覺,不是冥皇叔自己來找麻煩的嗎?」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冥皇叔也不會信,我只問一句,我跟冥皇叔當初的易,還作數嗎?」
司君冥冷酷看:「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自然不會反悔。」
言外之意,是怪不夠安分了?
「安巧巧的毒,我能解。」抬起下,堪稱狂妄的滿臉自信:「只要別來招惹我,我也不想理會。解了的毒,我要冥皇叔替我做一件事。」
深不可測的眸子極迫力地視著,含著審視。
青梧不退不避。
「你先放開本王。」司君冥寒聲道:「要談條件,總該拿出點誠意。」
眼睛轉了轉,青梧著金針不不願地在他上扎了兩下。
然而男人才剛恢復自如,就形如電,一把制住的手腕,將到了牆上。
青梧眼底一冷,毫不猶豫地著金針還要再扎。
卻被他大掌住關節,不得寸進。
「同樣的虧,以為本王會吃兩次?」司君冥危險瞇眼,目冰涼:「青梧,你好大的膽子。」
「膽子不大,怎麼能把麻煩重重的冥皇叔從閻王手上搶過來?」
失去了制衡手段,青梧面不改,道:「王爺這是反悔了?」
「這是最後一次。」司君冥沉聲警告,冷厲地盯著:「不要貪得無厭。再有下次,本王決不輕饒!」
說罷,他鬆開手,大步離開。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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