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有錢人家的水,太深了。」春堇嘖嘖兩聲。
寧擺了擺手指:「有錢人也得分很多種,就比如我們寧家,雖然有錢,但也頂多做富豪,可薄家這種幾代傳承下來巨豪世家,影響力可是上升到國際層面的。」
寧依舊不解:「那薄修沉為什麼要住在你家隔壁呢?這公寓樓地基下面,藏了座金山不?」
寧又問梁千歌:「梁小姐,和薄氏總裁做鄰居是什麼覺?他還幫你提菜哦,這麼熱心,別是看上你了吧?」
梁千歌更無語了:「大概就是舉手之勞,況且我和他也不是鄰居。」
「喲,還不是鄰居?」
梁千歌懶得理:「你問春堇。」
寧看向春堇,春堇回答:「薄修沉是《深海》這部電影的最大投資大佬,給電影注資了四個多億,千歌現在算他手下的員工?恩,差不多就是員工。他們白天在試鏡會才見過。」
還走了一出親熱戲。
最後那句,春堇沒說,寧太咋呼了,怕一會兒薄修沉來吃飯時,寧說什麼過分的話,讓千歌難堪。
寧是千金小姐,不愁吃喝,千歌可還得養家糊口呢。
一頓飯,梁千歌做完已經九點半了。
洗了手,指揮寧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這才去敲對面的門。門竟沒關,
薄修沉家沒開燈,屋裡朦朦朧朧的,線很暗。
薄修沉就在客廳。
梁千歌下意識的低了聲音,說:「飯做好了。」
薄修沉「恩」了聲,因為逆,梁千歌看不到他的表,只看到男人將筆記本電腦給扣上了,然後才出來,跟一起去隔壁。
春堇和寧在薄修沉面前都拘謹,剛才吵吵嚷嚷,現在卻安靜如。
最大方的,反倒是梁小譯小朋友。
小傢伙主招待客人,給他遞碗,遞筷子,拿餐巾,還給倒水。
薄修沉看他忙裡忙外,順勢把孩子抱起來,擱到自己膝蓋上,說:「別摔著了。」
梁千歌出來就看到薄修沉抱著自己兒子,眉頭皺了下,總覺得這個畫面有些刺眼,喊道:「小譯,自己坐好,不要鬧叔叔!」
薄修沉抬頭,看著梁千歌道:「是我抱他,你別說他。」
梁千歌:「……」
您這口吻怎麼怪怪的?
梁小譯到底還是從叔叔上爬了下來,轉而坐到了旁邊的位置,回頭乖乖的說:「我和叔叔挨著坐哦。」
薄修沉忍不住一笑,抬手了小傢伙的頭髮。
梁千歌還是覺得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了,招呼大家落座。
飯菜備齊,眾人上桌,春堇跟寧到角落坐,從頭到尾都悶吃,一句話不多說,跟剛才口若懸河的樣子天壤之別。
春堇誤會寧了,就算寧知道梁千歌跟薄修沉走過親熱戲,也絕對不會在薄修沉面前瞎說的,因為沒這個膽子,只敢窩裡橫。
兩人火速吃完后,都飄到臺去避風頭。
餐桌上,瞬間只剩下一男一和一個小娃娃。
飯間,薄修沉發現梁千歌喜歡吃芹菜,但桌上唯一一盤芹菜炒是放在他前面的,他便筷子夾菜,送到碗里。
梁千歌第一次愣了,說不用,但薄修沉還是夾,想了想,終究很誠實的都吃了。
到最後,薄修沉先吃好了,卻沒下桌,只單手撐著下顎,另一隻手,時不時給梁千歌夾夾菜,時不時又給梁小譯夾夾菜,神態自然,眸來回在二人上,一點都不見外,好像他本就應該這麼做。
路梔天生一張乖巧臉,像清晨夾着露珠的白梔,柔軟得不帶攻擊性。 但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那張氧氣少女臉極具欺騙性,偶爾狐狸尾巴冒出,狡黠得一身反骨。 畢業那年聯姻出現意外,她嫁給原定人選的兄長,是傅氏集團赫赫有名的傅言商,世家圈內名號響動,心動者無數。 她謹慎着收起自己不服管的狐狸尾巴,摸索着不熟婚姻的相處之道,爲討些好處,驚喜地發現裝乖是個不錯的方向。 於是她噓寒問暖、甜美溫柔,一切盡在掌控,有條不紊地升溫。 意外發生在某天,她清好行李離開別墅,只留下“合作愉快”四個大字,然後翅膀揮開不到幾天,被人當場抓獲。 後來覆盤,她挨個細數:“……所以你喜歡的那些乖巧,都是我裝的。” “你以爲我不知道,”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爬山我走山路你坐纜車,一包薯條偷吃幾個來回,送我的眼鏡根本不是給我買的,做了幾個小時的爆漿蛋糕,你吃一口就嫌膩。” “喝醉了坐我肩膀上,看別的男人揮熒光棒。”他沉沉,“敢在傅言商頭頂蹦迪,誰能有你膽子大。” “你乖?你哪乖?” 他視線微動,漫不經心哼笑道:“也就接吻讓你張嘴的時候乖點。” “……”
黎夏與池熠,二人的的緣,從不知是福是孽。同時被扣了綠帽子後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她睚眥必報,眉眼勾人,傲嬌撩軟,從不饒人。他猶如佛子,清冷矜貴,高不可攀,有所算計。他們的對弈,分不出輸贏,棋逢對手,互不相讓。“黎小姐,你的新歡,看著就不行。”“再怎麽,也比池少強。”世人皆以為二人的拉扯隻因一場碰撞,三分鍾熱度,卻不想有人越陷越深。“夫人,趕緊遣散了那群小鮮肉,我認輸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