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熏爐上方還飄著縷縷淡香,那人一貫偏好的迦南香,青釉的茶蓋隨手擱置在熏爐右手邊,顯然書房的主人走得很急。
江晨曦眸微移,落到攤在書案上字跡還未干的休書。
沒看錯,的確是休書,當今太子蕭承翊手寫的休書,的休書。
“有妾江氏,三年無所出,今任從改嫁,永無爭執,委是自行愿,即非相,恐后無憑,立此文約為照。”
“無子”、“佚”、“不事姑舅”、“口舌”、“盜竊”、“妒忌”和“惡疾”,乃當朝《歸律戶婚》七出,婦人但凡有一,其夫即可休妻。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于天家而言,犯了最大的忌。
江晨曦不怒反笑,眸轉冷,再次重頭打量這封休書,須臾,抬手捻筆,沾了沾葵口大盤里的朱砂,迅疾從容圈起‘三年無所出’,并在上方留下的批注。
“妾與夫君三年無合巹同房之歡,豈會得子。”
休書絕無可能,得老天爺眷顧重活一次,要和離。
某師父:逆徒,我是你師父!慕九歌: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重生于花轎之中,她卻再多了一世的記憶。 剛拜完堂,她斷然決然選擇了和離...... 謹記一條:有錢才能有勢,銀子要多,拳頭要硬,弟妹要疼,門第要興。 -
云初當了一輩子公主,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被人忽悠了, 她以為祖父慈愛,對不起,那是利用, 她以為夫君絕艷驚才,對不起,那是表象, 直到臨死前的最后一刻,她才看清原來所謂的完美,不過全是她的臆想和愿望。 重生一回,云初說,去他的嬌縱寵愛,去他的一生繁華, 爹,咱們造反吧。 皇帝你來當,公主我來做,至于駙馬嘛。。。換掉!換掉!統統換掉! 前一世她眼瞎,這一世她找的人那可厲害了!
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