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笨,不小心打翻了粥,阿音姐姐的手好像被燙到了,侯爺能不能讓人大夫來看看呀?”
桃枝把錯攬到自己上,又提出要請大夫,頓時人覺得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沒那麼貴。”
謝煜安的語氣相當冷淡,好像多投放一力在容音上都是浪費。
容音一聲沒吭,忍著疼把地上的粥收拾干凈。
吃完早飯,劉婆子知道桃枝得了謝煜安歡心,立刻領著人送了新裳和首飾來,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桃枝好,一看就好生養,老夫人早就盼著抱孫子了,侯爺正值壯年,必定很快就能讓老夫人得償所愿!”
昭陵的嫡庶之分很嚴明,只有正妻誕下的子嗣才是嫡出,若有人在尚未迎娶正妻之前有了孩子,那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是很沒有面子的事。
謝秦氏這麼做,恐怕只是想要一個孩子繼承謝煜安的侯爵之位,延續晉安侯府的尊榮。
謝煜安沒說話,桃枝的笑笑,說:“嬤嬤放心,桃枝定會努力為侯爺綿延子嗣的。”
劉婆子又托付了幾句,去長康院向謝秦氏報喜了。
劉婆子一走,桃枝便試起服和首飾。
謝煜安眼睛看不見,便故意問容音:“阿音姐姐覺得我穿這套服如何?”
“,姑娘眼下又在最當好的年紀,自然是好看的。”
“那配這個釵子呢?”
“簡單大方,素雅怡人。”
容音很會夸人,詞句幾乎沒有重復的,桃枝試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心滿意足,將下來的服往容音懷里一扔,說:“我在這里伺候著,有勞阿音姐姐幫我洗一下服吧。”
上說著有勞,桃枝的表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走到謝煜安邊,的問:“我這樣使喚阿音姐姐,侯爺不會生氣吧?”
“我為何要生氣?”
“阿音姐姐比我早幾日在侯爺邊伺候,侯爺對的肯定比我深呀。”
桃枝滿臉期盼,故意試探謝煜安對容音有多看重。
經過昨晚,容音已經不對謝煜安抱有幻想,抱著服往外走,在踏出房門那一刻聽到謝煜安說:“不過是個搖尾乞憐的玩意兒,也配談?”
語氣含笑,無盡嘲諷。
容音步子一頓,屋里桃枝聽到這樣的回答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抓著謝煜安的手在自己臉頰,問:“那在侯爺心里,奴婢又算什麼呢?”
謝煜安抬起桃枝的下,指腹挲了兩下,說:“別拿自己和比。”
語氣極輕蔑。
好像把容音和桃枝放在一起比較,都折了桃枝的份。
容音沒再停留,抱著服離開。
右手被燙得有些嚴重,容音只能用一只手洗服,好不容易洗完回來,桃枝喂了顆冰鎮葡萄到謝煜安里,看都沒看容音一眼便說:“那里好像還有污漬沒有洗干凈,辛苦阿音姐姐再洗一遍吧。”
“好。”
容音把所有服又洗了一遍。
晚膳時,劉婆子安排了另外兩個新來的丫鬟在屋里伺候,容音連進屋的資格都被剝奪,只能在屋外守著。
到了第四日傍晚,劉婆子找到容音,冷聲道:“侯爺這里不需要姑娘伺候了,姑娘再留在院子里也不合適,隨我去下人房吧。”
劉婆子說完要把容音拉走,容音敏銳的避開,蹙眉道:“我尚是自由,并未賣侯府,若侯爺當真厭倦了我,也該放我出府才對,憑什麼將我扣在府中?”
容音已然失寵,劉婆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冷哼一聲,說:“當初不知廉恥非要留下來的可是你自己,你若不想自討苦吃,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走。”
傻子才會老老實實跟走。
容音正準備沖進屋找謝煜安,桃枝突然走出來,憐憫的看了容音一眼,揚聲說:“侯爺喜歡清凈,嬤嬤還不快把這個吵鬧之人帶走?”
容音僵在原地,一時竟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煜安明明已經被說服,答應會留在邊,怎麼能出爾反爾?
謝煜安都發了話,劉婆子頓時沒了顧忌,來兩個小廝捂了容音的,生生把拖走。
劉婆子沒把容音丟進什麼下人房,而是送去了謝三的院子。
容音被按著跪在謝三面前,謝三抓住的頭發迫使抬起頭來,邪肆的笑起:“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連我大哥的床都能爬上去。”
謝三全名謝柏楊,和謝煜安是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兄弟,他的臉和謝煜安有三分像,但因為常年沉迷酒,材有些發福,眉眼之間沒有在戰場磨礪出來的殺伐之氣,只有猥瑣。
“畜生!”
容音朝謝柏楊吐了一口口水。
謝柏楊反手給了容音一掌,掉口水,狠的說:“我向來憐香惜玉,上次本來想讓你也嘗點甜頭,沒想到便宜了我那個好大哥,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本爺的厲害!”
謝柏楊給那兩個小廝遞了眼,兩人放開容音,謝柏楊揪住容音的頭發把拖到床上。
容音試圖反抗,但力量懸殊太大,一點兒用也沒有。
那兩個小廝沒有走,反而把門拉得更開,謝柏楊院子里的丫鬟小廝全都站在外面。
謝柏楊一邊啃咬容音的脖頸一邊說:“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本爺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你不是最看重自己的面子嗎,本爺偏偏要當著這些人的面把你的面碾碎!”
“我已經是侯爺的人了,侯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柏楊已經把容音的服扯開,他拍了拍容音的臉,嘲笑的說:“今晚就是我那個好大哥把你送到我床上來的,你不會以為你在他心里能比我這個親弟弟重要吧?”
容音沒了聲音,連掙扎都停了下來,像是認了命。
“這就對了,好好讓本爺樂呵樂呵,興許本爺還能讓你多活幾日。”
謝柏楊越發得意,他放開了容音一些,低頭解自己的腰帶。
下一刻,寒乍現,一把匕首捅進謝柏楊腹部。
容音的速度太快,別說旁邊看戲的人,就連謝柏楊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在謝柏楊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容音拔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匕首拔出的瞬間,溫熱的噴濺而出,旁邊的人發覺不對勁,謝柏楊也捂著腹部嚎出聲:“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三若是想給我墊背,盡可的再大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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