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安東尼會調酒，他親自到吧臺上調尾酒給我和鐘悅喝。

　雖然秦公子常常我陪他喝一點兒酒，但多數時候僅限于紅酒，我的酒量依然很差，我不敢喝。

　安東尼笑我，他說酒量都是練出來的，不會喝，才要經常喝，喝著喝著酒量就變好了，在夜場上班的孩子，怎麼能不會喝酒？

　他告訴我和鐘悅，只要稍微多加一點蜂，味道就會更和。

　他給我調的是“紅佳人”，看著紅紅，很好看。

　我嘗了一口，真的一點都不像酒，很好喝，像果。

　后來彤姐派人來鐘悅，說有客人點。但可能是因為下午出了許素菲那檔子事，彤姐怕我有緒，也沒我。

　我并不知道這種酒的度數。一連喝了三四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喝多了，酒意上頭，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我準備起回去，可站起來的時候頭很暈。腳下的高跟鞋越發不穩當，安東尼連忙來扶我，這一扶，我整個子都趴在了安東尼上。

　“哎呦我，你還真不能喝啊？媽的老子以為夜場的小姐說不能喝都是開玩笑的……”

　我這個樣子顯然也沒法再回去上班了。我約能記得安東尼罵了幾句以后，干脆打橫把我起來，進了一個沒人的空包廂。我喝了酒以后有點發寒，他可能看我在發抖，就把自己的襯衫下來蓋在了我上。

　后來我好像還吐了，然后安東尼倒了水給我漱口。

　我在包廂里睡了一會兒，等我醒來的時候，安東尼已經不在。我走出包廂，才發現好像已經是凌晨，Caesar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

　我按著發疼的太走出去，下到二樓，發現辦公室的門也鎖著，秦公子不在辦公室。

　我只好打一輛出租車，自己回去。

　到了門口，我拿出鑰匙打開門，看見秦公子在客廳里坐著，穿著一件黑緞睡，面無表地窩在沙發里，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看見我進來，他稍微了，聲音很冷淡，“去哪兒了？”

　我能去哪，還不就是在Caesar，喝醉了而已。可是我現在上臟得很，有酒味，有汗味，有安東尼的煙味，好像還有一點嘔吐的味道，自己都覺得難得很。秦公子這種有潔癖的人如果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直接扔出去。

　我不敢告訴他，含糊地避開他的問題，又怕他聞到我上的味道，遠遠地繞過他往臥室里走。

　“過來陪我喝兩杯？”秦公子在后舉了舉紅酒杯，但我聽出他好像并沒有真的我喝酒的意思。他的目好像一直鎖定在我上，語氣有點異樣，即使已經習慣了他的冷，依然覺冷冰冰的人不舒服。

　我下午已經被安東尼的酒給喝傷了，現在是真不想再聞到一點酒味。我的頭昏昏沉沉的，里發苦，我急著要收拾收拾自己。

　“不喝了，我想早點洗洗睡了。”

　他好像不怎麼高興，我以為他還在為了許素菲來找茬的事而郁悶，于是也沒再說話，進屋放水洗澡。

　裳的時候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安東尼的襯衫還披在我上，我真是醉糊涂了。

　我睡到下午才醒來，秦公子果然不在家。等到六點鐘，他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怎的，我心里忽然有些失落。我只好安自己，也許他是太忙了？

　我繼續打車去上班。

　剛進休息室，就看見彤姐和幾個孩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麼。我走進去，彤姐便迎上來，說道：“蘭心啊，秦總吩咐，從今天開始，你還是去做普通服務員吧，九樓你就不用上去了。”

　服務員？

　在Caesar這樣的服務周到齊全的夜總會里，孩子都是分三六九等的。上等的模特，不管會不會走秀都這麼，們在這里混得很開，價當然也比較高，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