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承擔?怎麼承擔?把你的賠給我?」嘲諷的聲音帶著冷意,椅轉眼就到了蘇若瑯面前。
還好早就有所準備,並沒有被嚇到。
「我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的語氣分外篤定。
冰藍的眸中劃過一抹錯愕,「就憑你?」
蘇若瑯蹲在他面前,趁他不備,將一枚銀針刺了他的大。
「你!」那人先是震怒,旋即轉為錯愕,最終化作了驚喜。
「你的並不是沒有知覺,只是你沒有用對治療的法子罷了。」蘇若瑯說罷,又往他另一隻上刺銀針。
門外的人察覺到房中異常,想要衝進來,但被那人給擺擺手攔住了。
「你到底是誰?」那人出手,鉗住的下,迫使抬起頭來。
但依舊垂眸,避開了與他的眼神接。
「如你所見,從前我是個傻子,現在……我不傻了。你呢,你又是什麼人?」蘇若瑯依舊輕輕捻著手中的銀針,毫沒有被他的作影響。
「我是誰,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蘇若瑯勾起角,「不說也罷,我對你原本也沒什麼興趣。只是好奇,為何從前你不殺我,現在卻要殺我?」
想知道,眼前這個人,與想要殺的人,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那是不是可以說明,秦墨卿的猜測是對的,的確誤了某個謀之中,讓人以為有威脅,所以才想要除掉。
哪怕是個傻子。
「從前你在我眼中,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你所做的事,我不能認為是故意。但現在,我發現你並不癡傻,自然就懷疑你的機。」
那人倒是坦誠,說出了他的懷疑。
蘇若瑯聞言,只覺得哭笑不得。
這禍是原主闖下的,卻要來背,已經很倒霉了。
更倒霉的是,連原主闖的是什麼禍都不知道。
「既然你從前曾見過我,就該知道,那時候我是真傻,而並非是裝傻。那時我被人毒害,盡待,整日過得渾渾噩噩,若不是遇上師父,我怕是已經沒命站在這裡了。」
蘇若瑯憑空為自己造出了一個師父,一個憐憫的神醫,不但治好了的癡傻之癥,還教會了醫。
說得分外,字字句句飽含真,連自己都被打了。
「師父離開的時候,說我若是與他有緣,終有一日會再見。卻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蘇若瑯說罷,將銀針從那人里取了出來。
那人險些將咬破,才沒有發出聲音。
「其實你大可不必忍著,是人都怕痛的。」蘇若瑯將銀針扔到一邊,環視一圈,走向了書桌。
很快,兩張藥方就寫好了。
「這一張煎藥服下,每隔四個時辰服用一次。這一張煎藥泡腳,一日最多泡上一個時辰。」
怕自己沒有說清楚,又在邊上做了標註,放到他手上。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讓人為你試藥。我對你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彌補之前的錯誤。」那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錯誤。
「如果你當真能治好我的,我們之間便可以一筆勾銷……」
「不行!」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若瑯打斷了。
「不行?難道你不想一筆勾銷,非要我和你計較?」他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要求,都給他整不會了。
「這倒不是。」蘇若瑯諂一笑,「先前你答應過我的易,不能就這樣不做數吧?」
那人被的話嗆到,咳了兩聲,「你不是馬上就要嫁給縣太爺的侄子了麼?聽聞他富貴異常,你跟著他必定是錦玉食,又何必還要在意這點銀子?」
「誰說婚事就一定能長久?萬一有朝一日他厭棄了我,將我掃地出門,我要怎麼辦?都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我要是過慣了好日子,手頭半兩銀子沒有,豈不是很要命?」
蘇若瑯自覺說得頭頭是道,卻沒注意到那人冰藍的眸子里含著一抹笑意。
「哪有人還沒過門就想著被掃地出門的?」
「我這不是撞上了嗎?誰敢保證能一直這麼好運氣?我還是得為自己多多打算才是。」蘇若瑯一本正經地說完,轉走向門口。
的腳才踏出去,就聽後的人道:「你可以我阿夜。」
「記得把銀子分給我就行了。」
不是他說的最好不要知道嗎?怎麼這會兒又願意說了?
不過,阿夜二字恐怕不是他的真名,不過是說出來讓降低戒心的罷了。
這小小的齊鎮,真是藏龍臥虎。
回到別苑,蘇若瑯就被秦墨卿拽到了一旁。
「去哪兒了?」
「錦繡樓。」
「做什麼?」
「賺錢。」
蘇若瑯自是不會將在錦繡樓發生的事說給他。
秦墨卿隨時可能離開齊鎮,但錦繡樓可不會那麼容易關門。
「你對衍頌做了什麼?」
就在蘇若瑯以為他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他卻突然換了個話題?
「秦衍頌?他怎麼了?」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微微皺眉以示疑。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可能還真會被你所騙。衍頌生頑劣,縱然對你有過分之舉,但也絕非是真的想害你,你又何必如此對他?」
蘇若瑯想說,秦衍頌就是個卑鄙小人,一般人可不會想出那樣下作的法子。
可話到邊又被給吞了回去。
可不想讓秦墨卿知道那天晚上出現在溫泉里的人是。
「秦公子便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嗎?上來就隨意扣人罪名!」佯裝生氣,轉就要走。
這下,秦墨卿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昨日陳氏過來鬧事,秦衍頌在一旁火上澆油,他看蘇若瑯那眼神,分明是記下了這筆賬。
所以今日秦衍頌出事,他立刻就認為是所為。
可看這樣子,是不是他錯怪了?
「表公子又哭又鬧,眼看著就要驚老夫人了。大夫開的葯都一一用過了,全都沒有效果。」景安跑到這兒還覺得耳朵發麻,腦海里全都是秦衍頌的慘聲。
「不如,你去看看?」秦墨卿的態度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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