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雪白,戴上這支海棠碧玉簪定是不錯。”說著,聲音的主人直接把簪子到的發間。
青靈側頭,就看到不知何時到來的赫連翊站在了邊,赫連翊的後還跟著小廝。
有些不悅的蹙眉,他靈兒,跟他很嗎?的這麼麻。
他眼下是覺得那大姐的臉沒得救了,也就沒用了,就又把主意打到頭上的吧?儘管不得父親喜,但終歸是東陵國長公主的脈,再不得父親喜也會有不小的利用價值。
“公子眼真不錯,海棠白玉簪的確很適合這位姑娘。”掌櫃笑道,還拿過一塊銅鏡給青靈,讓自己看看。
過銅鏡,突然從鏡裡看到林氏,就在門外的街道上。林氏正拉扯著一個頭戴斗笠的子,那子正想衝進天翠齋,卻被林氏急急拉走。
青靈心想那子應該是葉青玉,被葉青玉發現和赫連翊在一起,回府後,葉青玉會不會把刀殺的院子?
“王爺怎會在此?”青靈含笑問道。
“本王也是剛好路過,看到靈兒在此,就進來了。”他聲音頓了頓,又道:“喜歡這支簪子嗎?”
青靈還沒回答,又聽見一道清潤的聲音:“本相到覺得那支簪子樣式普通,外形看著雖莊重,但不適合如青青這般年輕的子戴,反到適合上了年紀的婦人戴。”
看似平平淡淡一句話,仔細一聽,便可發現話裡暗諷他赫連翊眼拙,纔會挑出一支適合老婦人戴的簪子。
青靈轉頭一看,一襲白若仙的秦瀲,手持一支緻的白玉笛,優雅十足的踏著階梯從二樓走下來。脣邊的淺笑,爲他添了幾分妖嬈的風姿,似仙又似妖,十足的禍水一個。
這廝青青,跟他很嗎?青青,親親?怎麼今天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的麻。
“秦相不懂就莫要胡說,本王還不曾聽過簪子的配戴還分什麼年輕子和老婦人。”赫連翊自然也聽出了秦瀲的暗諷,心裡固然不悅,此時看到青靈在這,當下也不好發作。
“王爺不信本相所言,大可問問掌櫃的”秦瀲緩步走到青靈旁。
“掌櫃,你說。”赫連翊道。
掌櫃斟酌了一番,方道:“在店裡訂做同這支海棠碧玉簪樣式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年輕子的幾乎沒有。”掌櫃看到赫連翊瞬間黑沉的臉,覺得方纔所說似有不妥,又迅速補充了一句:“不過姑娘戴這支海棠碧玉簪確實很好看。”
“依本相來看,青青戴這支蘭花白玉簪會更好看。”秦瀲語落,又一支簪子在青靈發間。
白玉蘭花簪玉水潤,簪子一端的蘭花素雅,青靈一看就喜歡上這支簪子。
赫連翊不甘示弱,又拿起一支簪子給青靈上,“本王看,靈兒更適合白玉牡丹簪。”
“本相覺得青青更適合芍藥翠玉簪”
“本王認爲桃花白玉簪更適合靈兒”
“……”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手上作不停,片刻後,青靈整個頭都滿了簪子。
“你們夠了,這些簪子我一支都不喜歡。”終於忍無可忍,只想挑支普通的玉簪,眼前的兩個男子卻給挑了滿頭的簪子在頭上,整得像一刺蝟似的,連在一旁的香草見了都忍不住捂著笑。
青靈瞪了香草一眼,香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才走過來幫把頭上的簪子拿下。
“掌櫃的,本相看這些玉簪的還不算最好,你店裡該不會就只有這些了吧?”秦瀲道。
沒等掌櫃回答秦瀲,赫連翊就道:“掌櫃的,把你店裡最好的首飾都給本王拿出來。”
掌櫃眉開眼笑道:“店裡當然還有更好的玉簪,還請各位隨我上二樓。”
到了二樓,掌櫃拿出十支樣式和質地都不同的簪子,有白玉珊瑚簪,金起花紋簪,金鑲寶石簪,金孔雀紋簪……
每支簪子質地樣樣都屬上乘,全是天翠齋的鎮店之寶。
青靈看著面前的簪子很揪心,沒那麼多錢啊,連一支簪子都買不起。
“小姐,每支簪子都好漂亮啊,小姐戴上一定很好看。”香草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質地絕佳的簪子,興極了。
好看是好看,可你家小姐沒錢啊!
也不知香草有意還是無意的嘆息道:“就是可惜,小姐每月剩下的例銀連一支簪子也買不起。”
“那又何妨?青青若是都喜歡,本相送你便是。”秦瀲淺笑道。
青靈衝他淺淺一笑,道:“謝謝,不過就不勞秦相破費了……”
“青青說的是哪裡話?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相都可以滿足你。”狹長的眸裡似盛了一彎春水,溫人。
赫連翊還從未見過秦瀲那樣的神,心裡暗道不妙,秦瀲莫非喜歡上了葉青靈?那不太可能啊,當初葉青靈不顧恥的跑去相府門前說要嫁給他,他那時還不屑一顧呢。
轉念又想,秦瀲定是不願自己和威遠將軍府走的太近,得到將軍府的助力,所以想要阻攔。還好葉青靈看秦瀲的眼神已經變的疏離,不再似以前的癡迷,他赫連翊還是有機會的,哼,秦瀲休想阻止他和將軍府走近。
“靈兒說的不錯,就不勞秦相破費了。簪子還是由本王來送吧,掌櫃的,把這八支簪子全都包起來。”赫連翊豪爽道,他吩咐跟著他的小廝去結帳。
青靈面上假裝拒絕,當然,心裡不得狠狠的宰赫連翊一頓。赫連翊如青靈所料,沒有理會的拒絕。
片刻後,小廝跑來說帶上帶的銀票不夠。赫連翊只好寫張字條,讓掌櫃派人到榮王府取銀子。
赫連翊手裡拿著筆,聽到掌櫃報出欠下的銀兩數目時,他手乍然一抖,怒道:“掌櫃的你是要搶劫嗎,八支簪子竟要八萬兩!”
“王爺息怒,那些簪子全是天翠齋的鎮店之寶,價格確實是那麼多。”掌櫃不卑不的從容道。
“榮王若是買不起就算了,簪子的錢還是由本相來付好了。”
“誰說本王買不起?爲靈兒買幾支簪子的錢還是有的,本王不差錢!”赫連翊痛,面上卻保持著不在意的神。
待赫連翊和青靈走出天翠齋後,掌櫃小跑到秦瀲跟前,狗的笑道:“公子,按您的吩咐,屬下把賣給榮王簪子的價錢全提高了三倍以上。”
“嗯”秦瀲把玩著手裡的白玉笛,淡淡應了聲。
赫連翊若知道秦瀲是天翠齋的幕後東家,非氣的吐不可。
出得天翠齋,天已近黃昏,正是用晚膳時分。
赫連翊向青靈提議一同到酒樓用膳,青靈有意再想狠宰赫連翊一頓,便點頭答應,並帶著赫連翊去了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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