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赤手空拳,來去如風。一掌拍出似挾裹著千鈞力道,速度之快令人無法想像。金獅雖猛,一時半刻卻也無法沾。
白無常蹙眉,口中哨音變得尖細綿長,似一把鋒利的刀,朝敵人當頭劈下。
金獅軀朝半空裏彈起,尖利的爪子月下劃出森然寒。林止屏息凝視嚴陣以待,卻在金獅即將當頭撲下時忽然將軀一擰。人便毫無徵兆朝著白無常掠去。
「啊!」
白無常猝不及防,被林止到近前,急急後退。口中哨聲陡然變得急促。金獅嗷嗚一聲,折返軀追擊林止。
「你站住!」林楚蓮步輕移,展臂攔與金獅面前:「你的對手是我!」
金獅瞇眼,神中生出幾分怔忪,連帶著眼底的腥紅都似淡了幾分。林楚瞇了瞇眼,齒中漸漸扯出幾分淡笑。
「擒賊擒王,速戰速決!」
林楚陡然出手,一把攥住獅子頸間鬃。足尖在地面上一點,軀騰空而起,竟翻躍在金獅背上。提拳朝它耳重重擊下。
「你做什麼?」林止被舉嚇了一跳,回首間險些被白無常掌風削斷頭髮。
「各個擊破,共同進退。」
林楚清眸如水,改拳為刃,砍向金獅後頸。骨骼纖細,周形銷骨立。在那手掌探出時,卻陡然生出脈脈水流,似一汪清鴻,將金獅周籠罩。
眼看著金獅雄偉軀一,猛然仰頭一聲怒吼。之後如篩糠,滿目痛苦,陡然癲狂。林楚瘦弱軀便似飄萍,幾度被它甩半空裏。卻始終無法掙一雙素手的鉗制。
「該死!」白無常軀一盪,捨棄林止朝著林楚衝去。
「站住!」林止肅然而立,鬼魅般上,神如佛陀安詳清貴:「你業障深重,該還了!」
白無常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發現在那人目籠罩之下,他的雙竟生不出半分氣力。整個人懨懨的,昏昏睡。
「呵呵。」白無常裂,笑聲如哭:「幻在我南疆才是正宗!班門弄斧!」
「是麼?」林止微笑,靜謐和。一隻手掌卻生生自白無常膛穿過,眼看著那人掌心裏握著鮮紅一枚心臟。靜謐里,仿若能聽到心臟跳如鼓。
「心?」白無常神怔忪。
「原來,惡人心也這般鮮紅。」男人聲音似梵音佛唱,容卻詭異至極。
「我的心?」白無常面更白:「我沒了心!」
林止微瞇了雙眸,眼底盪出深邃幽藍:「告訴我郡主的下落,我還你心來。」
男人聲音緩似梵音佛唱,聞之,令人心安。
噗一口鮮噴濺,鬼魅般老者軀栽倒,當場氣絕。
林楚搖頭嘆息,好歹一個馭大家,竟被魅幻像活活嚇死。
窩囊!廢!!
那一頭,失了指令的金獅,眼底紅芒頓了一頓,下一刻卻愈發狂躁。林楚出手如電,指中夾雜著的冰針細如雨,眨眼沒金獅厚實的皮之中。
下一刻指尖一彈,一道白消失與金獅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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