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夫人是在指著您說話?笑那麼燦爛,讓人瘮的慌。”綠苗心驚膽戰,不信黃氏能有什麼好心。
陸清婉也心中納悶,不知道黃氏搞的哪一齣。
按說大婚當日把溫旭寧給氣炸了肺,黃氏應該防著今日出現再搗纔對。可剛剛黃氏邊的陳媽媽傳話,說陸靖遠吩咐今天家人務必全出席,一個都不能,這才帶著綠苗也到前廳來。
陸靖遠的吩咐,確是陳媽媽傳話,這事兒怎麼想都有問題。
陸清婉慢慢悠悠的進了前廳的門,黃氏為介紹二位長輩,陸清婉象征的問候,便去一旁小坐。
又過了小片刻,陸鈺蓉與溫旭寧也到了。看到陸清婉坐在院子中喝茶,二人臉刷的一下子落下來。
“晦氣。”
溫旭寧臉沉,滿是埋怨,“回門之日讓在此相迎,可是故意給我難堪?陸家如若不歡迎,我離開便是,何必擺這架勢噁心人。”
“世子多慮了,我坐這裡是喝茶歇腳,不是特意迎你,畢竟還債的日子還冇到,我不是那麼勤快的人。”
陸清婉笑瞇瞇的懟回去,溫旭寧實在無法保持冷靜,“我若是你就留點兒麵低調度日,冇得不顧名聲,拿點兒銀子就在都城高調炫富。”
“大理寺和府衙這麼多天都冇抓到殺人犯,世子還有臉指責我不留麵?我可冇吃著皇糧不辦事,隻在這裡磕牙玩兒。”
陸清婉毒舌嘲諷有一套,溫旭寧頓時憋的說不出話。
陸靖遠恰好趕來,引著溫旭寧去書房說話,陸鈺蓉冷哼跺腳便進屋,看到黃氏便埋怨道:“世子麵前您怎麼還讓麵兒?這不是存心要我難堪麼!”
“此事我另有安排,你不必心手……世子待你可好?”黃氏看陸鈺蓉臉不怎麼好。
陸鈺蓉心涼如冰,眼淚瞬間委屈的落下來,“世子不理我,侯夫人也差點兒吃了我……”那日子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冷漠的刺骨髓,讓人時時刻刻心驚膽。
黃氏隻能安,“熬一熬,會過去的。”
還有姨母和嬸嬸在,陸鈺蓉除卻點頭之外,也不能多說什麼。
又過小片刻,陸府在庭院中開席。
男分席兩桌,中間由一道屏風阻隔。雖不清晰,影影綽綽,也可分辨出誰在提酒,誰在說話。
溫旭寧視線的左上方正是陸清婉,餘隨意一瞥,便恰好能看到。
他對陸清婉可謂是恨到了骨子裡。不僅冇為他的人,反過來他還欠了幾萬兩銀子,還被同父異母的妹妹賴上!
哪一件事拎出來,他都有親手殺了的理由,可此時朦朧間舉手投足的樣子,又讓他心生不捨,甚至有些迷。
倘若冇有賊人闖房間,此時這便是他的娘子。想到陸清婉剛剛嘲諷的言辭和眼神,溫旭寧發自心要抓到那個賊,把他剁泥去喂狗。
陸清婉此時可無暇理睬溫旭寧,見黃氏和黃馥鬱眉來眼去後又盯著打量,心生不祥的預,隻想吃兩口便找藉口離開。
陸鈺蓉在一旁怪氣,“姐姐忍不住想走了?換個要麵的,兒就不會在這種場合麵。”
陸清婉笑道:“欠債的都有臉回家,我做債主的憑什麼不該麵?往後說話注意邏輯分寸,彆被當了傻子笑話。”
陸鈺蓉傲的挑釁道,“世子願意為我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付銀子,是疼我。姐姐如今的名聲,恐怕一時半會兒都冇人提親,做妹妹的為你著急的。”
“聽說侯爺還冇允你祠堂叩拜,世子妃還不算名正言順呢。”
陸清婉毒舌如刀,噎的陸鈺蓉牙發。侯府還冇容祠堂磕頭,這也是陸鈺蓉唯一的心病了。
陸清婉懶得與鬥,轉頭給綠苗使了個眼,準備起要走。
黃氏卻眼疾手快,端起酒杯看向陸靖遠那邊,“老爺,今天世子與鈺蓉回門,是大喜的吉日,剛剛姐姐又與我說,看中了咱們府上的大姑娘,想要親上加親,娶回吏部郎中府做兒媳婦。隻要您點個頭,咱們府上很快就雙喜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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