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毫不畏懼地看著母親說道:“娘這話是說誰呢?說我?我一大早的跟大哥去買紅紙,可沒閑著。說我家滿滿?那我就更不樂意了。我家滿滿一直琢磨著怎麼賺錢,剛給我想了一個好主意。”
他話還沒說完,福滿滿趕說道:“那也是我爹早上給了我一個提示,都是我爹的想法。”
福土貴急忙看向二哥問道:“二哥想了什麼好主意?”
小嚴氏眼睛發亮,接著丈夫的話說道:“是不是八月十五再賺一筆錢?”
福土坑拍了一下掌說道:“聰明!弟妹聰明的嘛,為什麼不想著幫著家里總是想懶?”
小嚴氏聽了這話尷尬了一下,給自己辯解到:“以前我哪有功夫?我還得帶守財,現在我可沒懶,蛐蛐籠子都是我編的。”
福土坑不再搭理小嚴氏,給媳婦閨夾了菜埋頭吃飯。
嚴婆子不滿地看了一眼小嚴氏,等房子蓋好了才想起來問侄懷孕的事。
那次是侄說不想在破窩棚里生孩子,出主意要讓滿滿去當養媳。前一陣子忙蓋房子的事忘了,想起來問。侄解釋說是誤會沒懷上,小日子遲了幾天以為懷上了。
嚴婆子明白侄說了假話,是想賣滿滿才撒謊說自己有了,氣得大罵侄一頓。
小嚴氏見婆婆瞪一眼,不再說話,吃了飯準備收桌子,有人推門進來。
福滿滿不高興地看向大門,鄉下就是這點不好,不管誰家不門,全部都是推門就進來,要是你門了他才敲門,還得問著門干啥。7K妏敩
進來的人是香梅,要嚴婆子為堂嫂。只見帶著不懷好意地笑,特別是還沖著小嚴氏笑了下。
沒人招呼,自個搬了個板凳坐下。
嚴婆子見進來就耷拉個臉,問道:“吃飯了嗎?我們剛吃完,沒剩下,要是剩下給你盛一碗。”
香梅說道:“吃過了,一大早起來就吃了。我聽說了個事兒,過來問問你們聽說沒有。”
嚴婆子道:“我們家忙著呢,最近幾天都沒出去,哪像你走街串巷的。有那功夫我多編幾個竹框,還能賣點錢。”
香梅也不在乎諷刺的話,臉上帶著興說道:“堂嫂知不知道上次要買滿滿的那個人家,他家不是有個傻兒子嗎?沒有買你家滿滿另外買了一個,前幾天那個傻兒子上房跳下來摔死了。那戶人家就說買進來的養媳克夫,打了一頓又跑到養媳的娘家鬧了一場把十兩銀子要回來了。”
福滿滿正準備回二院聽到這話站住,嚴婆子看了一眼老二兒子急忙對香梅說道:“這關我啥事?我們家又沒賣滿滿。”
福土貴回來后和家里鬧了一場,全村人都知道是因為要賣他閨給傻子當養媳的事,所以香梅聽說了之后就跑來福家看笑話。
香梅撇撇接著說道:“那個養媳可憐呀,家賣了得了十兩銀子,花了一半,還不起傻子家,最后只好又把閨賣了,聽說是賣給外地人。”
說到這還看向福土坑,拍拍脯慶幸道:“老二侄子,幸虧你回來了,要不然你家滿滿可就見不著了。”
嚴婆子呼地一下站起來,拉著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這跟我家有啥關系,你跑來我家說什麼說?你趕滾!要攪舌頭去別人家!”
香梅也不生氣,往外走,還回過頭來對著張氏笑瞇瞇說道:“二侄媳有空帶滿滿去我家坐坐,瞧你滿滿瘦的,你婆婆舍不得給吃,我舍得,去我家我給滿滿吃點好吃的。”
就故意埋汰嚴婆子,倆雖然是隔房妯娌,從年輕到現在多有矛盾有怨氣,這次來就是給嚴婆子添堵。
等走了之后,嚴婆子咣當把大門關上,扭頭回自己屋,也不看院子里的人。
福土坑可不是有話不說的人,他一直忍著人走了,這會兒開口說道:“這就是娘說的給滿滿找個福婆家?是不是我再晚回來一點,我就永遠看不到我家滿滿了?”
福滿滿配合地哽咽著,不說話只流淚。
嚴婆子頓了一下沒說話,進屋把門關上,怕這個二貨兒子進來跟吵架。
家里的人誰也不吱聲,都知道如果當初把滿滿賣了,結果也是這樣。
福滿滿這會兒才哇得一聲哭了,扭頭就跑了,跑回自家院子。
進了自個屋子后把門關上,把臉上眼淚一,哼了一聲。
有了這個事以后,他們二房在家里就不是以前那樣了。有個不管不顧的二貨渣爹,在他跟前也得矮一頭,這樣渣爹在家里就有說話權,有利于和渣爹合作好好賺錢。
福滿滿撲到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笑了一陣又難過,幸虧穿過來,也幸虧渣爹及時回家,如果是原被和三嬸賣了,下場就是香梅說的那個養媳的下場。
蒙著被子也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肯定就是父母二人。
能聽到母親的泣聲,福滿滿又出兩滴眼淚,把被子掀開站起來,裝著用手眼淚說道:“娘別哭,現在有爹給我做主。”
福土坑點頭說道:“對,有爹呢。”
福滿滿用充滿信任的眼神看著父親,用力點頭道:“我信爹!”
福土坑慨,多好的閨呀,又看看媳婦,趕再給我生一個,兒子閨都行。
張氏是標準的沒出嫁聽爹娘的,出嫁了聽丈夫的,丈夫對不壞,從不打,生了閨也不嫌棄。
蓋了新宅子,不和閨一個屋,丈夫快快鉆進被窩,說再生一個。
心里甜,當人媳婦肯定要給人家生兒育,還沒生兒子,自己都覺抬不起頭,怕婆家不要。
丈夫的表現給了定心丸,就盼著生個兒子,給滿滿生個弟弟。
丈夫說了,下一胎福多多,老三福來來,老四福全全,老五福發發。
張氏滿心歡喜,丈夫要和生五個,說最五個,那就是還要不會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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