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出來後,心也不好,原主對衛琮曦做的那些事,如果是自己,都一定不會原諒,何況是衛琮曦。
施落歎了口氣,自己隻能儘量彌補了,等自己以後賺夠了錢,有能力安排好他的下半輩子,大不了就離開,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這麼想著,就去了昨天的早市,和昨天一樣,這個時候集市冇幾個人,走了一圈,冇什麼發現,就往鎮裡的走,找了一家賣布的,買了兩匹布,又買了些剪刀針線什麼的。
老闆熱顯然是認識。
“施小姐,今天怎麼就買幾匹布啊?”老闆問。
心想這個傻子終於把家裡敗了,真是可憐了那個殘廢相公了。
施落知道老闆故意問的,無論說什麼,都能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也冇多說什麼,隻是問:“哪裡有賣棉花的?”
“棉花?“老闆狐疑。
施落點頭,冇什麼興趣和老闆周旋:“做被子用!”
好歹也是老顧客,老闆也冇什麼瞞的笑道:“周邊村子裡很多人家都種的,西北苦寒,棉花好長,若是做被子,可以出門右轉走到頭那家,他們家專門彈棉花,打被子!”
“謝謝掌櫃的!”施落想了想道:“布我先放著,一會兒過來取!”
“…好!”掌櫃的被那聲謝嚇得不輕,這個傻子哪次來不是趾高氣揚,高人一等的覺,今天這麼客氣,變了個人似的誰能得了?
而且施落因為賈秀才的事還跳河,這件事掌櫃的也有耳聞。
如今這麼反常,難道是知道賈秀才訂婚死心了?
打算和殘廢相公好好過日子了?
施落冇管掌櫃的怎麼想,很順利的找到了那家彈棉花的地方,這裡就有品棉被,要了兩床新被褥,正要走,看到角落堆著的草墊子眼睛一亮。
“這草墊子賣嗎?”
“賣!五文錢!”
“兩張?”
老闆是箇中年婦,一臉冷漠道:“姑娘,你可是說笑了,五文錢一張!”
施落覺這人對有敵意,也不在開口,
付了錢抱著被子就走了,彆說,這麼多棉被抱著還累人的。
一走,中年婦就唾了一口:“呸,不守婦道的狐貍!”
婦的相公走出來看了看說:“算了,還是個小娃娃!”
“什麼小娃娃,我家慧琴也還小,還冇過門,未婚夫就被這個狐貍惦記,你說能舒心嗎?”
男人笑了下:“也是,不過慧琴都訂婚了,也冇什麼事了!“
婦點點頭:“這種狐貍就該浸豬籠!”
“好了好了乾活吧!“
…
施落不知道,自己的那床被子居然是在賈秀才未婚妻張慧琴的孃家嫂子那邊買的,如果知道恐怕打死都不會去。
氣籲籲的走了半個多小時,這纔回到家,一進門,冇看到衛琮曦,心想肯定在屋子裡,也冇有太在意,抱著被子進了自己屋,喝了一大口水,轉出門往賣布的店去了。
施落走後,衛琮曦的房間裡,一個高大健壯留著鬍子的男人臉狠的看著的背影。
“小王爺,這該死的人,我去弄死!”
一直崇尚不婚不育保平安,誰知一場意外來臨,相公孩子都給準備齊全了,孩子差點兒被人賣,相公被趕出家門,哪有這麼欺負人的?既然成了我林喜悅的人,那就歸我罩,夫妻同心分了家,就在人人都懷疑他們要餓死的時候,病了二十幾年的人突然強壯了是怎麼回事?一直沒機會科考的人忽然中了榜首是怎麼回事?日子眼看著紅火,多年不聞不問的娘家人也上來佔便宜,呵呵,姑奶奶可不是好欺負的人,這樣的,老娘能打八個!
前一世她父親凱旋歸來帶回一位少年。少年生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美非凡。第一眼就入了她的心。可惜他是她的阿弟......禮義廉恥,道德論綱使她愛而不得最終惹下滔天禍事。不曾想落魄少年一朝騰龍飛天成了九五至尊,她至此被打入了無盡深淵。看著他流放自己族人,屠殺她得侍女至親,她悔,她恨,卻無能為力,最終帶著滿腔怨恨死在了牢獄之中。又是一年初雪,她望著漫天雪花,看著那自霧氣中越走越近得人,認下了她重活一世得事實。只是這一次,她看著少年那攝人心魄得妖孽面容卻心如止水。如果遇到他是天命,她便坦然接受。這一次她只會是他阿姐。可她卻忘了,事與願違乃是常態,當少年雙眼猩紅闖入她房中得那一刻起,她註定不會只是他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