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說出口的那些話,程靈漾更加堅定了要和他離婚的想法。
醫生給程靈漾做了一系列檢查,一直到當天下午,唐父出現在病房里之前,都沒有人來看過。
程靈漾呆呆地向窗外,腦海中一片空白,聽到門把手轉的聲音才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來人是唐父,一時間說不出來心里是種什麼樣的覺。
“爸,你來了。”
“靈漾,你覺怎麼樣?”唐父語帶關切,他是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媳婦,可沒想到唐西川和竟弄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程靈漾勾了勾角,“醫生說我需要好好調養。”眼下之意是不想要再去唐氏上班了。
唐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略帶歉意地看著程靈漾,“聽你的主治醫生說,你以后恐怕很難能有孩子了。”
唐父的話無疑是把程靈漾的傷疤直接撕開暴在空氣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故意提起這件事。
實際上在程靈漾這次住院之前,唐父本不知道程靈漾的狀況,但發生在公司里的事不出意外地都會傳進唐父的耳朵里,包括程靈漾和唐西川的爭執。
那份合同確實讓公司損失頗重,但細查下去卻本不是程靈漾的過錯,而是夕那個人的失誤,可公司里的人不敢揭穿夕,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程靈漾的上。
這幾件事堆在一起,唐父把唐西川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不明白他怎麼能糊涂這個樣子?
唐西川對夕的袒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倒霉的才會是程靈漾,更何況還有人在故意針對。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靈漾,爸知道你這幾年了很多委屈,可我就西川這一個兒子,唐家不能就這樣無后啊。”
原來如此!
得知了唐父的目的,程靈漾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該告訴他,本來已經懷了唐西川的孩子,卻被他生生地給推沒了嗎?
唐父一直對程靈漾都不錯,否則在唐家的日子只會更難挨。
“爸,醫生雖然說希很渺茫,但是不代表沒有希,可以再等等嗎?”程靈漾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同時也不想為唐西川生兒育。
唐父明顯猶疑了一下,把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也好,聽醫生的意思你還需要在醫院好好調理幾天,正好明天我請個護工來照顧你。”
程靈漾沒有拒絕,因為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唐父似乎只是為了從程靈漾這里得到一個答案,之后便匆匆地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程靈漾還沒等來護工,就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夕那副不請自來的架勢,看著就讓人嫌惡。手里那束白的花,也和它的主人一樣,都是假惺惺的純潔。
“靈漾,你的怎麼樣了?西川覺得自己傷到你,不敢過來,特意囑咐我來看你。”
“不是囑咐你來看我,是特意囑咐你來添堵的吧?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大可以不用裝得那麼累。”
程靈漾從來不相信夕像表面表現得那樣無害,可還是在的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吃虧,現在這麼慘,一多半都是拜所賜,難道還要讓選擇笑臉迎人嗎?
夕也沒有怒,仿佛程靈漾說的那個人不是一樣,優雅地坐在一旁地沙發上,打扮得鮮亮麗,凹凸有致的材一點也不像是已經生過孩子的人。
對比之下,程靈漾完敗。
“你來到底想要干什麼?”一看到,程靈漾的腦海中就不自覺地回憶起那些和唐西川相親相的畫面,是已經決定和唐西川離婚,可沒說能這麼快就徹底放下一個了那麼多年的人。
人心都是長的,會痛,可惜唐西川從來看不到。
“只是想替西川來看看你,他為了那個合同昨天整夜都沒合眼,今天一早又照常上班去了。”
這算是在炫耀嗎?明明是的丈夫,卻睡在另一個人邊。
“那個合作案對公司很重要,雖然被你無心搞砸了,但西川卻沒有怪你,可見他心里還是在乎你的。”
程靈漾冷笑了一聲,這本來就不是的錯,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們夫妻二人的事,不勞外人多加過問,不過小姐似乎很喜歡多管閑事?”程靈漾面無表地開口道,從前忍是為了唐西川,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果不其然,夕一聽到‘夫妻’二字,臉立馬變得有些難看。
程靈漾曾經想過,能夠被唐西川心心念念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結果不得不承認這幾次和夕的鋒讓著實失得很。
似乎很的窘迫,尤其是在唐西川的面前,恨不得把貶低到塵埃里。
“西川這個人向來是刀子豆腐心,要是他有些話說重了,希你不會怪他。”
“夕,你是以什麼樣的份說出這些話的?我才是唐西川名正言順的妻子,在我和他沒有離婚之前,你不過就是他的備胎罷了。”
憑什麼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到的頭上來,任何一個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
“我也沒想到等我回來西川竟然已經結婚了。”夕說得委屈,甚至還紅了眼眶,儼然一副害者的姿態。
是啊,在看來唐西川就該眼地等回來,而不是隨便找個人結婚,更何況還是個不的人。
“但我和西川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你們之間的阻礙。”夕說得真意切,若不是親經歷過的那些手段,說不定程靈漾真的就信了。
程靈漾有種無論如何都和這個人不對付的覺,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就會發現完全就是在自導自演一場戲,而底下的觀眾就只有唐西川一個人。
程靈漾剛想到這個讓傷心絕的名字,就見唐西川推開病房的門進來,看到夕泫然泣的模樣,頓時惡狠狠地瞪著程靈漾。
“看來你本沒什麼事,那還賴在醫院做什麼?”
“作為兇手,你恨不得我死掉是吧?這樣的話,那些份就能名正言順地留在你手里。”程靈漾輕蔑地勾了勾角。
唐西川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程靈漾,莫名覺得像是只充滿防備的刺猬,若是不小心,他就會被刺傷。
想到做的那些事,再看現在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沒有到一點教訓。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看樣子你還是打算繼續和我糾纏下去,利用那些份來報復我。”唐西川在程靈漾的耳邊低聲道,“不過你以為你會輕易功嗎?”
在唐西川看來,程靈漾不過是個一無是的人,除了會制造麻煩以外,沒有任何的‘長’,更何況他,他從來沒想過會真正離開他,這只不過是擒故縱的威脅手段罷了。
程靈漾的心中涌起一種深深的無力,唐西川語氣中的嘲諷讓好不容易筑建起來的圍墻瞬間土崩瓦解。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這麼狼狽,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
“在一個傷者面前恃強凌弱,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別以為你傷,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醫生也說你只是輕微腦震,本不用住院這麼久,今天就跟我回家去!”唐西川開口命令道,他拽著程靈漾的手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程靈漾用力地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卻無濟于事,只見他生生地把拽出了病房,的上甚至還穿著病號服。
“放開我!”手腕的疼痛蔓延至全,那種悉的墜痛隨之而來,不是沒想過好好調理,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
由于唐西川提前為程靈漾辦好了出院手續,所以醫生和護士并沒有過來阻止。
“唐西川,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放開我!”程靈漾的聲音回在走廊,直到被塞進唐西川的車里。
而站在原地的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唐西川帶著程靈漾離開的視線,從始至終,唐西川的眼神幾乎都沒停留在的上。
夕的眼中閃過一狠和怨毒,如果程靈漾消失,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程靈漾被帶回唐家,準確來說在那之后是被唐西川了起來,他不許去任何地方,活范圍只有整幢別墅,其名曰為了讓好好休養。
已經是第三天了,家庭醫生每天很盡責地來為程靈漾檢查,同時把的狀況告訴唐父,幾乎無法生育的結論已經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程靈漾被唐父進了書房,推開門才注意到唐西川竟然也在。
以前見不到他的時候覺得度日如年,如今只剩下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沒什麼特別的覺。
唐西川見程靈漾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已,心暴躁的緒頓時又涌了上來。
“靈漾,你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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